书,还娶了圣上堂妹的女儿德兰郡主,成了皇亲国戚。小儿子虽不及大哥,却也仕途坦荡,前途无量。她自己更是被封了诰命。一家子过的其乐融融,风生水起。只是她们忘了,曾经被她们当做垫脚石的亲人,各个下场惨烈,尸骨无存。”
凤朝阳越讲眸中的恨意越强烈,她看着资惜琴,看着她错愕震惊的模样,问道:“三婶,这个故事如何?”
资惜琴愣愣的看着凤朝阳:“你…你……”
“三婶别急,这个故事还没讲完。”凤朝阳看了一眼,瘫躺在床上的资惜琴:“这些,不过是那个妇人的一场美梦,因为她们作恶太多,她的大儿子被人削了首级挂在自家门梁上,正好被她的小儿子撞见,本就受了惊吓的小儿子彻底疯了,一日奴仆们没看住,跌进井里淹死了。”
‘啊’房内突然想起女子痛彻心扉的叫喊声,资惜琴伸直胳膊就要去掐凤朝阳的脖颈,可是她力气孱弱,被凤朝阳伸手拦住,随后重重的甩开。
“三婶,故事好听吗?”凤朝阳压住眸底的恨意,笑问。
“凤朝阳!你会遭报应的!”资惜琴恨恨的看着凤朝阳,布满血丝的眼底有些骇人。
凤朝阳笑了笑:“报应?三婶的报应还没结束,刚刚的故事,我想三婶都应该知道,接下来我给三婶讲些你不知道的吧。”
“凤朝平的死,三婶是不是一直怀疑是刑部尚书干的?因为你为了救凤朝元委身于他,凤朝平心疼你想去为你报仇。”凤朝阳说着轻笑了两声,其中的轻蔑与嘲讽清晰可见。
资惜琴不知为凤朝阳为什么会知道此事,她颤抖着身子盯着凤朝阳,而凤朝阳的笑声,更是刺痛了她比命还重要的自尊心。
“只可惜,你那儿子是个怂货,他哪里敢找刑部尚书的麻烦?他只敢欺负手无寸铁的我。”凤朝阳想着面色更冷:“你想知道你儿子余下的尸骨在哪吗?”
资惜琴咬着牙,因气愤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布满血丝的眼底狠狠的盯着凤朝阳。
“他的身子被我剁碎了喂狗,就是你院门前看门的那条大黄狗。”凤朝阳勾了勾唇,她看着资惜琴痛不欲生的模样,想起当年自己病倒在寝宫,听闻凤朝平带人绞杀了‘叛军’首领凤朝沣是的情景,那种恨,彻骨难忘。
资惜琴上气不接下气的猛烈喘息着,凤朝阳继续道:“三婶别急,故事还没讲完。听说三婶病了数日,不知三婶的记性可还好,您可还记得几日前有个叫雨儿的丫鬟?听说她被凤朝元掐死后,你下令不许声张,然后派人将她丢出府外。”
“其实……凤朝元并不是失足落水,他也是被人掐死的,他身上每一道伤都是模仿着雨儿的模样,最后一道致命的就在脖颈。”凤朝阳看着榻上的资惜琴,她身上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她瘫在床榻上抽搐着,双眼无助的望着床顶。
“三婶,我的故事讲完了。先告退了。”凤朝阳说完不再看资惜琴一眼,从床榻上站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屋外的阳光穿过她身侧的缝隙,照射到屋子中,在阴暗中留下一束光。
子衿看着凤朝阳如常的出来,上前去扶她,凤朝阳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那帮丫鬟呢?”
“被海棠支去厨房了,”子衿低头答,随后犹豫的说道:“奴婢刚刚听见三夫人……”
“是我失手打翻了药,惊到了她。”凤朝阳看着从院内回来的海棠道:“告诉那帮丫鬟,替三夫人重新熬药。”
说罢,先带着子衿离了玲珑阁。
午膳时,凤乾雍派人给送来了生日礼物,凤朝阳打开盒子,是一支上好的墨笛,触手生凉。只可惜,她不会吹笛子。凤朝阳让子衿将东西收起一并纳入北阁楼,随后坐在玲珑阁窗前闲敲棋子。
脑海中想着萧景尧昨天所说的话,他来接她,可是要带她出去?只是夜半时分,街铺都关了,又能去哪里呢?
到了晚上,子衿和海棠都依言退了,凤朝阳从下棋到看书又到发呆,只是都静不下心来,突然西窗子处传来响声。
凤朝阳跳下暖塌,快步走到窗前,伸手将窗子打开,入目的是一块银色的面具,凤朝阳顿了顿,随后试探的问:“萧景尧?”
萧景尧隔着面具,看着窗内凤朝阳那张疑惑的小脸:“是我。”
“你……怎么?”凤朝阳话未说完,便被萧景尧一把从窗子里拉了出来,随后一个宽大的披风将她裹住,凤朝阳还未反应,一个带着面纱的斗笠罩了下来。
凤朝阳伸手拨开面前的面纱:“你要干嘛?”
“到时候你便知道。”他拿下她的小手,放在披风中藏好,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