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铁盆中的小小鹌鹑蛋,心头转了万千个想法,他猛地一咬牙,将那铁盆忽然转了个方向,盆口朝下扣住,然后深吸一口气,忽然大喝一声,砰的一下出拳击在了盆地,众人只听见咣当一响,在这广场头顶散了开去,心头都赞道:“好强的拳劲。”
再低头看过去,那铁盆早已凹陷了一块进去,只是不知里面的鹌鹑蛋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这张猛使的是隔山打牛一样的内劲,便是要隔着铁盆将鹌鹑蛋的蛋壳震碎,蛋壳碎掉,里面的小鹌鹑自然也会破壳而出。只是叶若碎轻轻抬起小手儿,将那铁盆翻转过来,众人又一道仔细看去,顿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众人看个仔细,那铁盆下的鹌鹑蛋此刻竟是碎作了稀泥一般,料不到这小小的一条性命,只在这顷刻间便化作了乌有,一时心头都是唏嘘不已。
杨宗志皱着眉头看那张猛出招,巨大的响声刚一响起,他便隐约听到大门内仿佛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呼,只是他还来不及细想,身边一个气哼哼的清脆嗓音传来道:“你……你这几日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叫我到处好找!”
杨宗志转头一看,见到男扮女装的可儿找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轻轻笑了一笑,发现史艾克的眼神却是紧紧的盯在了自己的身后,身后有一个喷香的温暖肌肤细细的贴在背上,他咳嗽一声,身子向前倾了一倾,便笑道:“可儿,你怎么又来北斗旗捣乱来了,你这爱惹是生非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够改上一改?”
史艾克想象不到自己本是委屈心酸来兴师问罪,却是反被杨宗志来了个恶人告状,她委屈的一瘪小嘴,本不想回他的话,只是小心思里婉转的拧了一下,仍是不服气的道:“谁说……谁说我这是来捣乱来了?”
她眼见杨宗志终于离开了身后的小姑娘,闪出那小姑娘粉雕玉镯的小脸蛋来,却是微微惊了一下,便猛地坐在杨宗志的另一侧,还拉起他的一只胳膊,才小声道:“我不是说了么,最最讨厌你身边这么多妖艳的女子们缠着,这才不过几日,你怎么……你怎么又和费伯伯的女儿缠上了?”
杨宗志听得一呆,霎时想起那日在烟波楼上,她拉着自己与她打赌,赌注便是索紫儿,口中说的话,就是今日这句,不过自己怎么和费幼梅又走到了一起,他一时也是解释不清楚,只得摇了摇头,史艾克将他拉拢了些,在他耳边低声道:“风九……风哥哥,可儿这次来,可是爷爷他老人家让我来的呢。”
杨宗志哦的一声,狐疑的道:“史老帮主,怎么会任由你这般的胡闹?”
史艾克破涕为笑,咯的一声得意的道:“你想不到的罢,便是今日来的这些个英雄豪杰,也大多都是爷爷他邀请过来的呢。”
杨宗志微微吃惊,下意识想道:“莫非史敬也对这北斗旗有所图谋?”
但是一念之下,立即又否定道:“不会,史敬统领丐帮教众,手下十万徒子徒孙,这北斗旗虽也有些规模,但是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史艾克见杨宗志露出吃惊的表情,便又细不可查的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晃眼看上去,便如同她此刻已经整个都投入了他的怀抱中,才心满意足的道:“谁叫你那日走的急,爷爷他说召集天下英雄,本有两件事情商议,这件嘛……便是给那姓杨的将军治病,只是这事并不顺利,那姓杨的将军离奇的失了踪,爷爷派人到处去找,他没找到他的踪影,还有第二件嘛……哎哟!”
费幼梅本来斜靠在杨宗志的背后,感到自己背后与他肌肤相接之处,隐隐有些电流般的酥麻感觉蔓延了开来,她心头迷醉之下,不时开心的与杨宗志打趣说些嘲弄话。
只是这史艾克一来,杨宗志便稍稍离开了她,她顿时觉得心头好生失落,眼见着杨宗志被史艾克拉扯得愈发离自己远,而那史艾克却是差点整个人都栽到他的怀里,费幼梅心头涌起一阵委屈,微微嘟着小嘴凑近身子听他们说话,直听到史艾克说姓杨的将军,再说他失了踪,费幼梅回想起那日自己跟踪杨宗志来到蔡家庄,那蔡家庄里面正是驻扎了大批的军队,在联想到次月下与杨宗志一道回费家别院,那杨宗志让给自己坐的马儿,高大不凡,也只有战马……才会有这样的成色。
费幼梅心头微微有些恍然大悟,对他前些时日说什么再也没有风漫宇这个人,再也不存在之类的话,暗自明白过来了一些,只是她心头一恼,便偷偷伸出小手,在杨宗志的腰上恨恨的掐了一把。杨宗志浑身抽筋似的一挺,史艾克的话便没说完,被他撞出了怀抱。
杨宗志回过头来,对着费幼梅瞪了一眼,见她委屈的拧着小嘴,只得摇头叹气,却又转回头去,等着可儿继续说下去,史艾克凑低过来,脆笑道:“怎么了?那小妖精生气了么?”
杨宗志皱起眉头,转开话题道:“那第二件事情到底是什么?”
史艾克答道:“爷爷说,第二件事情便是与这北斗旗有关的了,他得了手下人回报,说是有些来历不明的人,要趁了北斗旗此次比武选旗主的机会,作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让大家伙儿一起想办法,还是武当派青松道长出主意说,既然有人要借势谋事,我们不如便去捣乱,将这比武选旗主的事情搅的七零八落,虽然对北斗旗的人不甚恭敬,但是事后只要我们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一道去给北斗旗的人赔个礼,道个歉,将这事情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