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依照孙剑平的命令,往虎头山铺散开,有一部分人朝着山上去了。
虎力大王一死,众小妖便回到了山上的洞府内商量后事,却不是虎力大王的后事,而是怎样分配家当。
大部分妖精都养顶替虎力大王,当新的妖王,但是谁也不服气谁,便在洞里吵了起来,一直吵了半晌也没有个结果。
忽然间,洞外奔进来一只妖精,慌道:“祸事了!祸事了!山下来了一群修行者,怎办。”
“来了多少人?”
“不下三百!看样子,似乎每个人的修为都比大王要高,我们怎办?”
“跑吧!这些家当也不要了。”
“对!跑吧,不然命都要丢在这。”
“那些人肯定是来寻仇的,不然好端端的怎会来这多人。”
“唉!虎力这厮害惨了我等,就是死了也要给我们招来祸端。”
“快走!”
洞内大大小小的妖精不下八十余口,此时一股脑涌出洞,撒开脚便往山林里跑。
不等他们跑上几步,七七宗的众多弟子就已到了山上。
弟子们收了孙剑平的命令,看见妖精便要杀。
一个个抽出长剑,或使驭剑术,或使法宝,眨眼间便杀光了面前的妖精,但仍有不少跑进了山林了。
众弟子哪肯错过这个试练的机会,三五成群地追了上去。
三黄鸡飞在虎头山上空,把灵识铺开,仔细查探每一个角落。但是虎头山这么大,一时半会怎能查探干净。
过有两个时辰,整座虎头山已被众弟子搜查完,并没有发现李江海的踪影。
若是李江海死了,总该有个尸首才对,难道是还活着?
孙剑平对三黄鸡说道:“三道友,现下虎头山已经搜查得差不多,估计李江海活着得话也该走出这片山林了。”
三黄鸡点点头:“不错,孙长老的意思是?”
孙剑平答道:“我想以虎头山为中心,让弟子们四下分散开,说不定能有线索,你意下如何?”
“只能如此了。”
三黄鸡虽然心里比谁都焦急,但他知道急不来,只能慢慢寻找。群山之间寻找一个人,与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区别……
离虎头山五十里开外,茂密的山林里。
胡杏儿吃力地拖着李江海一步步前行。
李江海躺在用树枝扎成的担架上,被胡杏儿用藤蔓拉着,饶是胡杏儿已是筑基左右的修为,干这种体力活也累的不轻。
胡杏儿累得香汗淋漓,索性解开绑在腰间的藤蔓,把担架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地上,恼道:“你怎么这般重!快累死我了!”
李江海先前的伤口被胡杏儿弄得崩裂,痛得昏了过去,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被拖行。
他不想知道胡杏儿以什么方法替他止了血,他只想知道这个从未谋面过的少女为什么要拖着自己在山中艰难地行走。
“你叫什么名字?”
“杏儿。”
“没姓?”
“当然有!胡!”胡杏儿没好气地回答李江海:“你又叫什么?”
“江海。”
“难道你也没有姓!”
“我姓李。”
“喝水吗?”胡杏儿拿出一只水壶。
李江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喝。”
胡杏儿笑眯眯地把水壶藏到背后:“我救了你,你准备怎样报答我?”
又是这个问题!在李江海看来,这是一个不成立的问题,因为胡杏儿根本没有让他回去的打算,不然也不会拖着他了,她所前进的方向与七七宗相反。
“你送我回去,或者劳烦你给我师门报个信,等我回去了,你要什么答谢我都答应你。”
胡杏儿撇撇嘴:“谁稀罕你的答谢。”
李江海愣道:“那你还问我做什么,不如一剑把我杀了!就像你杀了那只乌鸦精一样。”
胡杏儿惊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乌鸦精!”
李江海苦笑道:“我碰巧看到了而已……怎么样,你若是不想放了我,不如杀了我。”
胡杏儿果真从袖子里摸出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手指在搭在刀刃上轻轻地摸着,余光看向李江海,冷笑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面对拿出匕首的胡杏儿,李江海丝毫不惧,他笃定了胡杏儿不敢杀他,至少不会因为一句话便杀了他。
当时胡杏儿杀了乌鸦精时便趴在地上干呕,脸上的那种惶恐与厌恶还有愧疚地表情是做不得假的。
有的人天生便是冷血,杀起人来不眨眼,这种人是冷血的人,还有一种人是被迫杀人,因为某种原因必须杀掉某个人。
胡杏儿就是第二种,他杀掉了乌鸦精,救了自己,但是他不知道乌鸦精的死是救了他与刘青山两个人,因为胡杏儿说刘青山已经死了。
“你不会的,你不忍心。”李江海盯着胡杏儿的双眼。
“我……”胡杏儿举起匕首便要往李江海的胸口扎,却未能扎下去。“好吧,就算我不忍心杀你,也不会叫你好过!”
李江海无奈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胡杏儿捏着衣角,有些扭捏:“我……我只是不想回家,但又没有地方可去……”
“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李江海若不是绑成了粽子,差点就要坐了起来。
“你不愿意?”
李江海怎能愿意!他又不是胡杏儿,他还有事情未做完。
“我……我有许多事情要做的,但你可以跟我回去,我的门派里有不少人,相信你一定会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