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回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悄悄抹了抹眼角,福伯佝偻着背连忙将她迎进了府。
从出嫁到现在不过才七八天,可如今再回来将军府却四处都已经挂上了白绫,若是不知情的原主回来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怕是根本无法接受。
领着小主子穿过了小路,走到正堂时福伯朝里面说道:“将军,您看是谁回来了?”
正在守着棺椁的中年男人一听连忙朝门外看来,见到自己女儿那张漂亮的脸后还有些不可置信,说出来的话都不利索了:“拾……拾欢!真的是你回来了!”
女儿回家的喜悦让温颐暂时忘记了一切,急急忙忙地走到女儿面前男人将温拾欢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好半会儿才哽咽道:“瘦了啊,是不是在宫里被欺负了……”
虽然如今整个朝廷上下都在羡慕他生了个好女儿,刚刚入宫便得了皇帝的盛宠,可温颐却拎的清楚,皇帝的宠爱能坚持多久呢,况且因为自己手握兵权的缘故,皇帝总是会对温家忌惮个几分的,这样的情况下皇帝真的有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对待他的女儿吗?
握住了男人贴上自己脸颊的手,温拾欢软声道:“没有谁欺负我爹爹,也不看看我是谁教出来的女儿,宫里那些女人怕我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欺负我。”
温颐很好地被女儿安慰到了,一个劲地说着好:“没人欺负我的拾欢就好,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直接跟爹爹说,爹爹马上就拿着剑砍到她们娘家去。”
作为武将最擅长的便是直接动手,如果谁真的那么不长眼欺负他温颐的女儿,就别怪他直接动粗了。
他可不是什么讲究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该动手的他谁也不会放过。
“好了爹爹,快告诉我哥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拾欢的目光已经飘到了放在正堂中央的那座棺椁之上。
听到女儿陡然问起,温颐脸色一僵不是那么的好看,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如果就那么说出来女儿会是个什么反应了,但他又明白这件事不可能把真相就这样告诉女儿。
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爹爹,告诉我。”温拾欢语气坚决地又重复了一边。
温颐渐渐让开了试图当着女儿视线的身体,带着悲伤的目光投在了那座棺椁之上。
“拾欢……你不要太难过,你哥哥他……昨天夜里突然病发……去了。”
温颐的声音不可抑制地低了下去,眼中流露出的悲伤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只可惜……
骗子!两个大骗子!
温拾欢在心中默默唾弃着这对一起骗着她的义父子,虽然她可以理解他们不肯告知她真相的理由,但这个消息如果对于不知情的原主而言那必定是莫大的打击。
她宁肯进宫也想要保护的锦哥哥啊……就这样离开她了。
默默走到那座棺椁面前,看着躺在里面一动也不动的青年温拾欢慢慢跪坐在了旁边。
虽然知道这张脸之下已经不再是那一个人,而是温将军找来的另一个已经死去的尸体并为他带上了花锦荣那张假□□而已。
真正的花锦荣怕是已经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准备今年的科举了。
可是看着这张脸,温拾欢怎么也控制不住原主现在那颗疼的要命的心脏,从原主苦涩的快要溢满出来的情绪中温拾欢察觉到了其中的伤心、愧疚、甚至可能还有连原主自己从来都没有意识到的爱慕之意。
早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花锦荣更是几乎承担了原主成长过程中的所有角色,若是原主在情窦初开之时没有对花锦荣有着那么一丝爱慕之意温拾欢怎么也不信。
只是两人长时间习惯性的相处模式以及突如其来的封妃圣旨让原主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这一点情愫便让两人再也没了可能,这才导致原主致死都不知道花锦荣也是喜欢她的。
甚至是深爱。
否则怎么可能在自己称帝后不惧众臣悠悠之口立了原主的牌位为后,而且终身后宫再无一人。
棺椁因为还没有合上,温拾欢感受到原主浓浓的悲意便没有刻意去抵制对方残存的意识对自己的影响,遵循着原主的意愿伸出手去轻轻抚上那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拾欢,你别哭啊,你哥哥他身体从小就不好,能撑到现在也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要是他还在的话一定不希望看见你为了他而伤心难过的。”
温颐看着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的女儿顿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心里顿时不由得埋怨起花锦荣那个臭小子起来。
就是那孩子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要保护拾欢要报仇用什么方法不好,非要弄出这么一副假死来,现在好了,他的宝贝女儿哭成这样谁来安慰哦。
要知道以平常那孩子对拾欢的宠溺程度,根本舍不得让她为一点事情伤心难过,就算偶尔因为拾欢使了小性子跟他闹了脾气,那孩子也不管其实根本不是自己的原因就主动向拾欢乖乖道歉认错去了。
反正有花锦荣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