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宜有些慌神“因为……因为这是个人隐私啊”
楚仔却笑了一声“你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重,会被别人误会的”
安文宜却神色阴暗“没事”
楚仔说“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啊?”
安文宜却摇摇头“没有的,我有潇潇陪着,你看我一个普通等还需要有人陪吗?”
楚仔夹了一点菜给安文宜“文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安文宜略带羞涩的点点头。
楚仔说“那你可以把学长忽略直接叫我楚仔吗?”
安文宜想了想“不行,你是大我一届的学长”
楚仔说“潇潇也经常叫我楚仔,你为什么不叫呢?”
安文宜不假思索地说“我跟她不一样,她有幸福圆满的家庭,她没有负担”
楚仔笑道“原来是家庭的啊”
安文宜猛地抬头“你诓我话!”她的脸上突然十分狰狞,又或者可以说是充满敌意。
楚仔慢悠悠地说“我小时候吧,也挺惨的。小时候就进了孤儿院,孤儿院乍一看是一个乖孩子遍地的地方,其实,孤儿院是一个很压抑人的地方,因为想被优秀的人领养,孤儿院的孩子们就装作一副很乖巧很聪明的样子,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每一个陌生人喊叔叔阿姨姐姐哥哥的”
他放下筷子,直接就开始说了“我呢,小时候母亲和父亲就不和,那时候家里穷,母亲下半身残疾,父亲出车祸,被判定为加害者,父亲畏罪跳了楼,母亲受不了就把送到了孤儿院,你能体会到我那种痛苦吗?你能吗?你不能!”
安文宜说“你确实是挺可怜的”
没想到话音刚落,楚仔就阴沉沉地说“那时候馆长跟我说,我的好朋友病了,领养人办手续的时候半途抛下他了,孤儿院也不要他,最后他就病死了”自嘲的笑了笑“我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其他我本就没有依靠。本来就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不怕失去的痛苦。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那是懦夫才干的勾当!我也不需要别人可怜,因为我明白那跟施舍没什么区别!”
安文宜若有所悟,说“那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苦”
楚仔说“是啊,那你呢?”
安文宜有些疑惑“我?”
楚仔说“解决心结的办法就是倾诉,我的倾诉对象第一个就是我的聋子好友苏龙,另一个就是你”挪了挪自己坐的位置“苏龙是个不错的听众,因为是个聋子,只不过你身边因该没聋子吧,可能……什么是感同身受,什么是同病相怜就在这里体现吧”
安文宜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家没你那么糟糕,只是家暴而已,家暴的心伤很难痊愈的”
楚仔说“你爸爸不喝酒”又伸伸懒腰“还是个挺有钱的人”
安文宜说“嗯,不过他是个虐待狂,只是从来不打我”
楚仔认真地说道“因为他有一处地方让他不忍心打你”
安文宜问“哪里?”
楚仔微微笑了起来“不告诉你”
于是两人继续吃饭。
吃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菜还剩不少“怎么办呢?”
楚仔道“打包吧”
安文宜点点头,找来了包装纸把菜都装进塑料盒放进包装纸里,不久后椅子上就摆满了花花绿绿的袋子了。
楚仔打开钱包“我们aa制吧”
安文宜也打开钱包,点头同意了。
算灼灰烬(4 )心灵之声
孟潇潇近来总有那么个错觉,总觉这楚仔和安文宜走的那是越来越近了,她一边啃着薯片,一边想着该不该问。
最后她还是问了“你和楚仔学长到底是怎么啦?前几个月还学长学长那么拘谨的叫,现在就直接互说姓名了”
安文宜一边埋头写作业,一边说“朋友”写完了最后一道题后才抬头,她用笔戳了一下孟潇潇的额头,笑笑说“赶紧写作业,别吃东西了,你都胖了”
孟潇潇大惊,薯片盒都掉了“什么?!”
安文宜揪着孟潇潇的脸,说“你看着都长肉了,听说思考问题有助于减肥,这个你可以试试”
孟潇潇半信半疑“你今天多少斤?”
安文宜说“八十八斤,也就是四十四千克,嗯?你呢?”
孟潇潇壮着胆子从床底下拿出体重秤,在上面一站,就看见体重秤的屏幕蓝光闪烁,上面的数字变化有小有大,很快就测定了——四十九点八千克。
孟潇潇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什么!?我这么胖!上个星期还是四十七呢,文宜你上来试一下”
安文宜放下笔,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就踩了上去。屏幕再次蓝光闪烁,很快也就测定了——四十四点三千克。
孟潇潇欲哭无泪“我现在还有救吗医生?”
安文宜摸摸她的头“你长的比我高,体重会均匀的分散在身高上,你别怕”
孟潇潇依旧颓废,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