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走了,甚至还蹲了下来,将身子缩在了一起,头埋在了膝盖里面。
手腕上的钳制力慢慢地变小了,她感觉到有一个火热的身躯也蹲在了自己面前,离她紧紧的。
半晌,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响起,她的头顶被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他无奈的声音:“对不起,是我错了。”
讨厌,太讨厌了。
“我不该把你的通讯仪给扔掉的,要不我去帮你捡回来?”
她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好像也不行,我们还拷在一起,我一个人也走不开。”
录完回去之后,她就要跟他分手。
“我也知道这个通讯仪留着肯定是对你有益。”
至少也要分个24小时!
“但是我就是不想让你联系导演,我不想你更换搭档。”
不,还是48小时——诶?
她才反应过来封鸿说了什么,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因为埋在膝盖里面闷了气,她的脸颊微微漾着两坨红晕,配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无辜到不行。
封鸿的心酥酥麻麻的,变得更加柔软。
他声音低低的,微沉的气息笼罩着她:“对不起,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换搭档?”
换什么搭档啊?
要换搭档的人不是他吗?
怎么变成了他让自己不要换?
“你刚才……不是跟那个女人说‘嗯’吗?”宿筝僵在那里,静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嗯’是什么意思?”封鸿眉心蹙起,不太听得懂她的话。
“就是她问你‘那你要换搭档吗?’,然后你就‘嗯’了一声。”宿筝脑海里闪过了一道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她的肩膀就被封鸿给抓住了:“什么叫我要换……不是,你要换搭档吗?我听到的明明就是你要换搭档!”
他这句话的主语有点乱,但宿筝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你也听到了我跟别人说话?”她抓住了封鸿的手臂,“可是我刚才在里面,什么都没说,而且里面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
两人乱成一团的思绪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出离间计。
根本就不是选择性的任务,两人同时进了一个小亭子,然后在放音乐的途中让你放松警惕,最后在你选择了相信搭档之后,让你被搭档和第三个人的对话,给砸得摇摇晃晃的,措手不及。
甚至于,出来之后,他们都在互相怀疑着对方。
要不是封鸿坚持不让自己联系导演的话,现在他们肯定已经解开了手铐,一个左转阳关道,一个右转独木桥,从此分道扬镳。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为了小小一间木屋放弃我这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男人!”封鸿抱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然后伸手扒了扒脑袋,气得原地跳脚。
宿筝:“……”
他反正怎么样都要先夸自己一番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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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我说‘我愿意’??真的是我的声音吗?”宿筝坐在床上,两只小腿一晃一晃的,语气有些惊讶。
怎么会呢?她在里面一句话都没说——
好吧,是除了脏话,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可能会说‘我愿意’这么恶心吧啦的话?
封鸿将东西都放好了之后,坐到了她的身边,双手往后反撑在床上,嗤笑了一声:“不仅仅是我愿意,还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我当时简直气到不行。”
以为她完全被那个男人的声音给迷惑了。
两人刚才在发现了这是一出离间计之后没多久,就听到‘啪嗒’一声,一条爬梯自上往下垂了下来,一直通往树屋的门口。
很明显,这是在表明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真的太特么扯淡了,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任务?
换作是以前的话,封鸿和宿筝连耳机都不会戴起来,直接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出去。
信任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所以可想而知,其他的小组,会被考验成什么样。
慢慢地爬上了树屋,他们望着这面积并不大的小房子,已经感动到不行。
屋子中间的那张床,上面是厚厚的棉被,以及软绵绵的枕头。
简直就是这座荒岛中的总统套房。
“哦哦哦,我知道了,这肯定是截取的我以前拍戏的时候说的台词,然后跟那个男人的话剪辑在一起,让你误以为我跟他在对话!”宿筝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会,总算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封鸿呵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眉心一皱:“台词?你他妈跟谁说我愿意呢?”
宿筝:“…………”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就那个看了五分钟的爱情电影,你还记得吗……”宿筝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道。
他们出门两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