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又比萧子鱼早嫁入白家,她这句话的确有些重了。
海棠自然清楚这个道理,便立即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的萧子鱼拧着眉头,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银针,在烛火下仔细查看。
她在听了海棠的话语后,冷笑,“她想来就让她来吧。”
海棠领命出去,不过片刻朱氏便走了进来。
朱氏对萧子鱼笑了笑,“三弟妹,你生气了?”
在说话的瞬间,朱氏也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容颜里带了几分歉意,“从前是我的不是,有些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前几日你大哥和我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咱们自己人不能内讧,让人看了笑话。”
朱氏言语诚恳,若非萧子鱼早就知道她安什么心,或许就会被朱氏欺骗。
擅长了演戏的朱氏,在什么时候都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仿若戏台上最吸引人的角儿。
“三弟妹,哦不……三太太!”朱氏看着萧子鱼,声音有些沙哑,她有些不安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往后,我不会再犯错了。也请你大人大量,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不要在和我计较了。”
萧子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朱氏的身边,眉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她虽不是大夫,可毕竟是两世都是炮制药材的药师,比大部分人都清楚药物的气味。
朱氏会做什么,她自己也很清楚。
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些年白家从未亏待朱氏,白渝还暗中帮了朱家不少忙,可朱氏却没有半点感激。就如朱氏口中所言那般,如今的京城的确是多事之秋,而白家的地位看似牢固,却也是岌岌可危。若白从简身子没有痊愈,单凭她一个人是绝对不能支撑白家的。想必,朱氏也很明白。
可这个时候的朱氏,却糊涂的厉害。
朱氏想着的是朱家,仿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在临走的时候还要咬白家人一口。昔日的恩情,朱氏根本看不见。
既然朱氏不念旧情,萧子鱼更不会给朱氏留余地。
“你要和我说的,就这个吗?”萧子鱼坐在朱氏身前,抬眼看她,“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萧子鱼的态度,朱氏在来之前,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萧子鱼越是冷淡,才越是正常的。
若萧子鱼热情了,她反而会怀疑萧子鱼的目的。
“三太太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朱氏咬唇,“昔日的事情,当真不是我愿意的……”
朱氏像往日对待白渝一般,说起了自己的身世,说起了自己曾经在朱家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可怜。她说了无数次的故事,再添油加醋之后,让她的一切都变得可怜。她如今的强悍,也不过是昔日在朱家受了太多罪。
她说的认真,而萧子鱼听的随意。
朱氏说的话,半真半假。
可即使有半分是真的,昔日的朱氏在朱家的确是过的不容易。
那么按照常理,朱氏是应该恨朱家的,可现实恰恰相反。
萧子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苦笑。
“我前些日子会那样做,无非是怕自己又回到了从前。”朱氏低着头,从食盒里拿出菜肴,“三太太你即使要生气,也用一些膳食吧,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你身子不舒服。”
萧子鱼故作茫然,“过去的事,你勿要再想。”
她的话语含糊其辞,可朱氏明白,萧子鱼是松动了。
果然,萧子鱼和白渝一样,都是自以为是的人物。他们过的幸福,所以会可怜那些过的痛苦的人,她只要示弱,萧子鱼和白渝就会觉得她可怜。
这招,百试不爽。
可是,可怜?她才不稀罕他们的可怜,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可怜两个字。
“多谢太太!”朱氏见萧子鱼递了一杯茶水过来,接过之后喝了下去。
萧子鱼眯眼看着眼前的朱氏慢慢的布菜,而她不得不佩服朱氏,即使是在如此偏僻的小寺内,还能找到如此多色香味具全的菜肴。
她的确是看的有些饿了,可也明白,眼前的菜肴就如朱氏一般,看似外表无害,但是实际上都毒透了。
朱氏刚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后,就觉得头晕。
她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