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您迟迟没有回去,就让我来找您,看看您是不是走错了路。”
秦敏修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闻娇扭头和他说了声:“改天见。”
她的声音好听,连尾音都好像轻轻撩拨在了人的心上。
秦敏修却脸色冰冷,他盯着闻娇走远,然后又给纪思铭打了个电话。
还是没接。
秦敏修脸上的冷色渐渐退去,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冷漠但又玩味的表情上。
“……这可不怪我。”他说。
秦敏修收起手机,跟了上去。
闻娇和秦敏学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秦敏学终于大着胆子,开口说:“闻老师,如果有荣幸的话,改天能邀请您单独为我开一场演奏吗?在我家里,摆了一架施坦威大钢琴,只是很可惜,一直没有人能去弹奏它。”看上去,他就像是个从没谈过恋爱,甚至可以说是女生缘稀少的内向男人,言语间笨拙古板得令人想要发笑。
闻娇摇了摇头:“抱歉。”
秦敏学立刻开口:“没关系,下次,下次再说吧。”
说完,秦敏学扭过头,拍手叫来了服务生。
服务生送来了一束花,大朵鲜艳欲滴的玫瑰。秦敏学捧着玫瑰,笨拙地递到了闻娇的面前:“闻老师,今天能和你共进晚餐,我十分开心。希望还能有下次。”
“谢谢你的花,但一朵就够了。”闻娇伸出手,如同优雅的女王,她从中抽走了一束。秦敏学的目光扫向她的手指,似有一丝恋恋不舍。
闻娇拿起手袋:“下次再见。”
“我送闻老师。”
“不用了,今天已经很让秦先生破费了。”闻娇说完,走得毫不留情。
秦敏学站在那里,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闻娇一出门,就有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体是黑色的,看上去低调无比。
车窗调下,露出了里头秦敏修那张脸,俊美非常。他薄唇轻启,说:“闻老师,上车。”
闻娇从善如流地拉开车门坐上去了。
“是要和我说刚才没说完的话吗?”闻娇转头看他。
“是。”秦敏修应声,同时他回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直到和秦敏学对上视线,他才又扭回头,一脚踩下了油门。
“我大哥绅士有礼,看上去带点没女人缘的笨拙与青涩,连讨好女人的手段都表现得那么古老呆板。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对吧?”
“是……”
“他可用这副面孔,骗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女人了。”
闻娇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说?”
“他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去设陷阱、钓猎物。因为他已经无法正常地和女人交往了。一个多金、绅士,还带点古板笨拙又赤诚的男人,多讨喜啊。但这个男人有极其强烈的性.虐的癖好。每个和他发展成亲密关系的女人,不会超过两个月,就会因为崩溃而自杀。当然,对外则是失踪、出国留学、意外死亡……”
秦敏修神色更冷:“……秦家的男人骨子流的血就是精神病的,都不太正常。”
“那你呢?”闻娇反问。
秦敏修这才发觉,闻娇的双眸始终都是冷静而又漂亮的,像是两颗莹润剔透的宝石。她听完这番话,竟然没有表露出害怕的意思。
秦敏修的食指与中指焦躁地摩挲了两下,他再度开口:“我……也不太正常。但……比他好。”
闻娇这才笑了下:“我也这样觉得。”
她说,我也这样觉得。
脸上的笑,就如冰雪初融时世间绽放开的那第一朵花,揽尽了世间烂漫的春.光。
秦敏修不自觉地怔了怔,然后他才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
闻娇这时候慢慢皱起眉,出声问:“他选定了猎物之后,就一定要把这个人弄到手吗?”
当然不是。
秦敏学骨子里就是个怂货。
怎么敢硬来呢?
骗不上手,当然就会果断选择下一个目标。
但闻娇这样的,秦敏学舍得放手吗?
他舍不舍得,秦敏修不知道。但他嘴上还是说:“是的。”
闻娇揉了揉眉心,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能惹上这样的事,那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秦敏修的食指不自觉地敲击起了方向盘,他说:“假装你是我的女友,就好了。”
闻娇无奈地道:“……那麻烦你了。”
秦敏修嘴角终于有了点弧度,他说:“不麻烦。”
纪思铭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听从医生的建议,短暂地关闭了自己的交通工具,平时除了吃吃喝喝,打打单机游戏,就是开着赛车在山路上疾驰。
心理医生说:“你要认清自己。”
纪思铭这边没倒腾出个结果。
那边秦敏修已经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