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还有其他事情,改日我们再像姑祖母请教吧。”
谢思敏这才注意到谢嘉语是要朝着祖父的院落去的,连忙道:“是侄孙无礼了,耽搁了姑祖母的要事。”
谢嘉语却道:“无妨。改日我去库房里找找看,说不定还有些东山先生早年的作品,到时候一并拿给你。”
谢思敏脸上浮现出来激动的神色,道:“多谢姑祖母。”
谢嘉语笑着点点头。
谢思盛拱手道:“姑祖母,刚刚是侄孙无礼了。只听了妹妹们的片面之词就偏听偏信了,对您多有误解。侄孙给您赔礼了。”
说着,便要跪下。
谢嘉语没料到谢思盛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可见青嬷嬷说的没错,这谢家,第三代的儿郎都还过得去。
待看见谢思盛的动作,赶紧阻拦道:“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侄孙以后改了便是。”
谢思盛却仍旧跪了下去,磕了一下头才站起来,道:“多谢姑祖母原谅。”
等到了谢嘉融的书房,谢嘉语还在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嘉柔,在想什么事?”谢嘉融问道。
谢嘉语想了想,把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嘉融笑着道:“嗯,思盛那孩子比他爹要强上许多。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见的人多了,难免处事圆滑一些。但,也不乏有一颗赤子之心。”
谢嘉语挑了挑眉,道:“怪不得这么好,原来是大哥教出来的。那其他两个兄弟呢?”
谢嘉融道:“其他两个虽然不是从小跟在我的身边,但三岁开始就把他们放在了外院。你也知道,你大嫂那样的性子,教的你两个侄子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等到思盛出生之后,她更加变本加厉。是以,我让他们从小就在外院长大。”
谢嘉语道:“大哥辛苦了。对了,大哥今日叫我来有何事?”
谢嘉融道:“是这样的,宫里刚刚来人了,后天是初一,皇上欲带你去黄陵看看舅舅。”
谢嘉语想到已逝的舅舅,神情一下子落寞下来,道:“好。”
“这是一套宫女的衣裳,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到时换上。”谢嘉融道。
“嗯。”
“嘉柔,逝者已矣,你切莫太过悲痛。”谢嘉融看着依旧年少的小妹说道。
谢嘉语吸了吸鼻子,抬起来明媚的脸庞,勉强笑着道:“知道了,大哥。”
“嗯,乖。”
很快,就到了初一。
一大早,谢嘉语就被青嬷嬷叫起来梳妆打扮。因这宫女的衣裳夏桑和秋叶穿了多年,所以非常的熟悉。从头饰到穿的鞋子,一样一样很快就准备好了。
梳妆打扮之后,一行人去了后门,谢嘉融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宫里的轿子也已经停在了那里。
很快,谢嘉语就来到了承德帝的銮驾处。
看到谢嘉语的到来,承德帝显得异常兴奋。只是,因旁边还有其他人,所以不敢太过出格。
“你,上来伺候着。其他人都退出去。”承德帝指着谢嘉语道。
等其他人都默默的退下去之后,銮驾上也只剩下谢嘉语和承德帝两个人了。因为四处有遮挡,所以也没人看得清他们二人在里面做些什么,或者听见里面说些什么。
“表姐快坐。”承德帝拉着谢嘉语道。
谢嘉语虽以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自小被长公主教诲,深深的明白皇权的霸道与威严,是以她很懂得分寸。
“谢皇上。”谢嘉语行了礼之后才坐下。
“表姐如今也朕生疏了。”承德帝叹息了一声说道。
谢嘉语笑着道:“怎么会?明明在我心中,我们几日前还曾一起去府里玩耍。”
那些前尘往事,承德帝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听到谢嘉语提及,回忆了一下,笑着道:“是啊,表姐没变,是朕变了。”
“是啊,皇上变得更加庄重,更加威仪了。这不正是舅舅所期待的吗?”谢嘉语笑着道。
想到儿时曾被父亲批评太过顽皮,承德帝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人年纪大了,就总是爱回忆,而回忆却总是那么伤神。
“表姐说得对。”承德帝道,随即,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在府里住得可还习惯,有没有人敢欺负你?”
谢嘉语想到这几日在文昌侯府里发生的事情,摇了摇头,道:“我一觉睡了那么多年,人和事自然和从前不同了。不过,有您和大哥在,哪里还有那不长眼的人敢欺负我。”
承德帝听后却是皱了皱眉,道:“也就是说,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哪个人敢这么放肆!”
谢嘉语笑着道:“皇上切莫生气,那些人我自然是能应付得过来。”
承德帝思索了一下文昌侯府里的事情,道:“是不是文昌侯夫人又作妖了?朕记得,她年轻时就跟你不对付。要不是看在表哥的份上,朕当年早就严惩了!有个那样的爹,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谢嘉语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