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这个吧。”
他们四个听了,发出一阵怪笑声:“这歌好,这歌好,我们这就去点。”
他们四个笑着挤到点歌台那里,将这首歌优先,然后怪声怪气地唱了起来。
黎雪冷笑着看了他们一阵,等他们回到沙发上,黎雪端起果汁,仰头一口喝完:“现在,人家真的要走了哦,下次见。”
说罢,她拿着坤包,快步往门外走去。
那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齐齐起身朝她追去。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辜徐行关掉游戏,看了门外一眼,收回视线时,他瞟见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正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那人指了指他的果汁,刚准备开口,一个烫着小卷发的年轻女孩就端着果汁坐了过来。
那个甜美的小女孩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大哥哥,敬你一杯。”
女孩长得一脸娇憨,眼睛清透,一副邻家妹妹的样子。
辜徐行并不反感她,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女孩子笑着说:“我听江宁师哥说过你,我也是学金融的,我还看过你的论文呢。”
辜徐行好奇地“哦”了一声,提起了点兴致。女孩见他不信,滔滔不绝地谈起了他的论文,末了,她一脸崇拜地说:“再敬偶像一杯。”
辜徐行笑了下,将罐中残饮悉数喝完。
女孩见他并不想被打扰,很识趣地自行去了。
辜徐行坐着看了会儿荧幕,见江宁久久不回,忍不住又掏出手机打以沫的电话。听到耳边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时,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耐地继续就刚才的游戏玩了起来。
玩着玩着,他的嗓子莫名发起干来,他寻矿泉水不得,只好打开一支啤酒灌了下去。
他其实是有酒量的,只是轻易不喝。一支酒喝完,口果然没之前干的那么厉害了,但是片刻之后,他浑身忽然发起热来,一股异样的感觉电流般遍布全身。
他头晕脑胀地又打开一支酒,想要缓解四肢百骸里火烧火燎的感觉。一口酒下去,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而来,他强忍着干呕,眯眼去看那酒的名字,不料手一个不稳,那支酒瓶“哐当”一声滑落在地。
一股强烈的困意朝他袭去,他的意识在周围的喧嚣声中晃荡开去。朦胧中,他好像听见电话在响,好像听见了以沫的声音,又好像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和以沫说着什么。
他的身体越来越沉,神思越来越轻,他看见另一个自己从躯壳里飘飞出来,在一个凌乱的梦境里,做着一系列抽象而混乱的事情。
*
以沫下晚自习后,回寝室打开手机一看,见手机里有七八个辜徐行的未接来电,连忙回拨过去,不料连拨了几次,电话才接通。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人,那个人告诉她,辜徐行现在在温莎ktv,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而江宁大概也被什么缠住了,一时回不来,他见他的手机掉在地上,不得已逾矩接了他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可以来接一下他。
以沫赶到温莎时,辜徐行果然面色痛苦地靠在沙发一角,沉沉睡着。
那个接她电话的陌生人帮她将辜徐行送到楼下,格外绅士地帮他们打好车。
以沫吃力地扶着辜徐行,掏出手机打江宁的电话,但是江宁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司机问他们去哪里,以沫略一沉吟,说:“远洋宾馆。”
辜徐行每次来聿城都会住那里,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她将他的身体扶偏一点,伸手从他裤袋里拿出钱夹,打开一看,果然放着一张远洋宾馆的房卡。
车驶到宾馆楼下后,以沫下车使劲将他拉了出来。
他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原地蹲下,忍不住干呕起来。
以沫看得揪心,蹲下身轻轻抚着他的后颈,暗暗腹诽江宁。
等他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了些,以沫才扶起他,看住他的眼睛叫了声:“哥哥,好点了吗?”
他睁开眼睛,愣愣回望着她,迷乱的目光里透着陌生,他的脸上,泛起一阵诡异的潮红。
以沫轻轻摇了下头,扶着他的腰身往宾馆里走去。
昏暗的楼道里,以沫扶着他轻一脚重一脚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好不容易走到房间门口,以沫喘息着将他推到一边,靠墙站着。她借着廊灯翻开钱夹,刚抽出门卡,辜徐行便重重朝她倒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