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了起来。
不过沈慎亦无反驳的心思,听到“驸马”二字,他不由目露惊愕,随即望向阿宓,得到的却是小少女越显心虚的后脑勺。
留侯抚须,银制面具刚好为他挡去风沙,“此处不便多说,殿下,沈大人,不如先回太守府再谈?”
“嗯。”“也好。”
阿宓全程站在留侯右手边,乖宝宝的模样让留侯心中郁气淡了许多。
还好,还没被庭望带坏。
在留侯心中,阿宓自是千好万好什么都好,刚才见到的事,肯定是沈慎引诱,那就是头不怀好意的*狼。
太守府,一众人正在等待。
彭太守心中为沈慎祈祷,心想沈大人可千万警觉些,别被那第二人逮着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没想到下一刻就听报,这行人回来了。
要完。他心中只剩这两字,只觉得李世子温和的笑更像夺命刀,沈大人怕是要被刮层肉下来。
阿宓一直垂首,发现到了地后才抬起头,然后被唬了一跳,完全没想到李琰也会在这儿,受惊地睁圆了眼。
见这情状,李琰不由抬首摸鼻,“我有这般可怕吗?绵仪见到我,竟如此胆怯。”
其余人低头闷闷笑起来,在他们看来李琰是阿宓真正的兄长,他来抓人,长公主又是来和情郎沈大人私会的,自然生怯。
岂知完全不是因这些。
当初阿宓对李琰上辈子的惧意还没消除,转眼他就成了自己堂兄,两人见面尴尬自是不必说。不过李琰终究承受力好些,多见几次,便也能勉强学会以兄长的身份对待阿宓,偶尔关心,时日一长,便让她慢慢放下警惕,只是依旧亲近不下来,天然的抵触之情也难以消除。
但到底有没有真正把自己当成阿宓的好兄长,也只有李琰自己清楚。
阿宓低低唤了声,太过模糊无人听得清。只李琰心知肚明她叫的必定是“世子”二字,不由心绪复杂。
他有时庆幸于阿宓这么唤他,有时又失落于阿宓总不肯叫声“兄长”,毕竟偶尔听到她亲昵地唤少帝“哥哥”时,他还是颇为羡慕的。
不纠结于这些,李琰转而道:“这么快,看来侯爷寻人很顺利。”
留侯笑了笑,“殿下正巧在城墙欣赏风光,沈大人从旁护卫,找得并不费力。”
知情者内心嘿嘿一笑,怕不仅是从旁护卫吧。不过长公主的名声重要,自然不好说那么明白。
“辛苦侯爷了。”李琰颔首,“绵仪,你此来叨扰沈大人和彭太守,令二人隐瞒身份而不发,此番罪状我就不代陛下责罚了。但你离京已有一月余,陛下甚是思念,也时不时……”
“世子。”留侯突然插声,“难得来一趟边关,世子是不是该代陛下巡巡这边关将士之威,也犒赏关心一二?”
他一开口,李琰就知道这老头在偏帮谁,很想不顾风度地白他一眼。平常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他是陛下堂兄的身份,如今一有事,就想到他和陛下是兄弟,该为陛下分忧了?
众人在此,李琰不好反驳,只能周旋道:“话虽如此,可陛下仅让我来寻绵仪,未有交待其他。若冒然行事,恐怕将有谏官议我僭越之罪。”
“这不……”留侯的话也被李琰截断,“侯爷好意,我自是知晓的,此事容后再谈。现下,我得好好与长公主说道一番。”
他们兄妹要谈话,其余人只能让出地方。
阿宓坐在凳上,神情尚有些不自然,双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李琰。
不知怎的,他看她这模样,竟轻笑出声,“我也不是棒打鸳鸯的恶婆婆,阿宓就不要如此怕我了。”
乌溜溜的眼看来,犹存怀疑,李琰继续道:“你和沈庭望能分别两年亦不减初心,便是陛下也要动容,我怎么会多加干涉。”
“真的吗?”阿宓脱口而出,软软的声调让李琰有些怀念,甚至不禁喃喃,“他就有那么好?”
阿宓没听清,凑近了些问,“什么?”
“没什么。”李琰恢复自然,“临行前,其实陛下已经拟好了为你和沈庭望赐婚的圣旨。”
未来得及露出高兴神色,阿宓就听他接道:“但是,这道圣旨要颁下,得有些条件。”
喝了杯茶,李琰观察阿宓神色,缓缓开口,“陛下言,若你想要这道圣旨,就得立刻随我回宫。且他必须在此多待两年,五年期满才能回京与你成亲。你毕竟才及笄,陛下想多留你三年,并不为过。”
阿宓呆住,内心算了下,这岂不是说……大人还要待三年才能回去?
她想的不是婚事,而是多待三年大人又得变黑多少啊,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这里风景再好,待久了也无趣。大人的亲朋都不在这,老夫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大人能够多陪一年也是好的。
“如果阿宓不愿意,还有第二个选择。”
阿宓本来张口就想说要第二个,可留侯的教导突然闪在耳边,她停顿了下,“请说。”
李琰微微一笑,“可以让沈庭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