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紧了紧,斜眼看去那湖水,似乎是等急了,已经慢慢涌成一团,准备着一拥而上。
沉央先向域谌的方向划去一刀,又向着那湖水去,当头的从湖水上端斩下。
域谌眼疾手快的躲过他那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斩,错开一步飞奔上前,想将沉央拦下来,怎知那湖水似是感知到了危险,竟一瞬间散了,哗哗的全部涌进湖里。
域谌那一剑已经挥来,沉央一边以斩挡住那剑挥下来的不断的施压,一边急急往后退,余光瞧见旁边的大树,借势退到大树前,一脚顶住树干让自己不再退,一边将域谌的剑逼了回去。
那湖水又窜了出来,没有留意到两人的动静,只略冒出一个人形,后面拖拽着的湖水像是长长的裙摆,费力且急促的往前去。
域谌一脚扫过去沉央腰部,沉央转着圈往旁边躲,手中不停的旋着那把斩,域谌也不能步步紧追,只以剑挡住那斩,两人离的好些距离,域谌不再管他,提着剑上前,一剑一剑超那结界挥去。
沉央捂住胸口,一脸沉闷的样子,看域谌的动作几乎气的要咬牙,手里幻出刚才那把弓,箭发在弦,弓弦崩的紧紧的,直对着域谌。
那湖水的人形似是又回头的动作,“见”是沉央拿着那弓,突发起怒的扬起一片湖水,只把集中精神想射出一箭的沉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域谌听闻动静回头,沉央已是一身湿漉漉的跌坐在地,地上是被他放开了的弓,域谌仔细看了看,原是怀乾弓。
“原来那三样兵器都是你偷的 。”
沉央爬起来,那弓也不捡了,假意拍拍身上的衣服,“不,我们只偷了两样。”
域谌微抬起下颌,不再对沉央的话做出反应,手向着怀乾弓一捉,那弓已经到域谌手里,“这弓,我拿走了。”
沉央笑笑,漫不经心,“随你吧,既然杀不了你,这弓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怪物可厉害的很,今日你既助了他,难保他日他想起来你见过他如此不堪的时候,回头想杀了你。”
域谌眼一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沉央脸一凝,又笑笑,对了,当下不是最好的例子?
不再说话,只长吹了一声口哨,许多人便从树下飞倒而下,或有二三十人,个个身穿黑衣,包的只露出眼睛。
域谌握着剑紧了紧,这些人,和当初破坏道观和追杀他的人是一样的。
那些人纷纷亮出兵器,皆对着域谌,只听见沉央笑笑,“把他的头提回见我。”
没有人应答,沉央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应答,转身便走了,但那些人的肃杀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域谌沉眼看了下围住自己的那些人,只扬声一句,“还请前辈先回湖里。”
那湖水期期艾艾的“抬”了一下头,忽然说了一句,“那弓聚集了天地正气,你可以用那弓。”竟是力竭声嘶之后的极其嘶哑的女声。
说完,便急流勇退的退回到湖里,湖面霎时平静无波,只留一片诡异的红色。
域谌听完这话,将怀乾弓幻出,拉上了弓弦,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动,竟是未动分毫,如何会现出箭来?
那些人沉默且又默契的一拥而上,域谌连连后退,从树干上旋身而上又下来,那些人分工明确,对着域谌穷追不舍,也招招狠厉不留生机。
域谌仍是用尽全力也没有拉开那弓,正准备弃弓换成剑,听见那湖水的声音,直从耳边冲进脑海,“怀乾弓应是认了刚刚那人为主,现下你擦出手心血,滴在上面。”
域谌照做,一边小心避开那些几乎要直取命门的人,一边将手心划出一个细口,手从弓弦上擦过,一时怀乾弓大震,域谌几乎握不住,却又强握着,试着对准那些人,想拉开弓。
有一人速度极快,从后面挥着大刀而来,域谌只觉后面一股染着怨气的刀气像是藤蔓般的想从后面缠上来,只匆匆略过,被那刀气将后背划开一个长口。
域谌对着那刀就快当头劈下的人射出了第一箭。
“咻-”
“砰-”
箭发出,那人即时羽化,刀却重重跌落在地,域谌不敢大意,握紧怀乾弓纷纷发出几箭。
怀乾弓箭无虚发,几支箭出,已有好些人当场倒下羽化,连灰都没有留下。
偶有些人想退缩,皆纷纷侧目看着离域谌最近的那一人,那人眼极阴沉,几乎是怒吼出一句,“谁敢退!”
那些人犹豫间握紧了兵器,咬牙上前,域谌接连再发几支箭,有几人堪堪避过,极凶神恶煞的挥剑挥刀上前。
几乎是一臂的距离,域谌斜眼看后面只有几棵树,已经不能再退了,咬咬牙,想收起怀乾弓,换回剑。
那湖水升腾而起,形成一面水帘,如同一匹透明的绫布,挡在了域谌前面,刀剑挥下,被重力卡住在水帘中,那刀尖剑锋离域谌胸膛不过几寸长,微微后退几步,紧贴着树干,域谌飞快的射出几箭。
水帘退的很快,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