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高姗姗,她十分笃定地猜测:“杰森,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女生的,你故意的,是不是?”几分卑微,楚楚可怜的无助,摇晃沈杰森的手臂:“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我爸妈?所以你故意气我。你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这样?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我不想分手,你说过的,只想谈一次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那个人就是我……”陈曦露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沈杰森恢复一张冷漠脸,甩开陈曦露的手:“别说这些没用的了,陈曦露,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有什么好的?别自欺欺人了,我早就和你玩够了,要不是看你家里有点钱,谁陪你玩啊。”揽过身着性感睡衣的高姗姗,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拉着她快步往门口走:“她赖着不走,我们走。她在这儿我们也开心不起来。”
陈曦露如此纠缠就想弄个明白,到底为什么被分手,不想稀里糊涂的。现在她突然明白,既然他已决定分手那么为什么,无所谓,结果一样,痛不会减轻。拿开薄被,踉跄站起来,看着落荒而逃急于走开的沈杰森,嘴角勾出一抹心痛的成全微笑,心寒齿冷不过那一瞬:“我走。对不起,碍着你了,我走。”
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夜,沈杰森拉住举步艰难的陈曦露:“这个时间寝室回不去了,要走明早走,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走,我们两个人。”陈曦露面无表情地推开沈杰森,眉梢眼底欲哭无泪,凄然相向:“不用了,我家是本市的,我可以叫车回家。你们玩的开心点,你开心就好,我会走的远远的。”
当时的沈杰森绝对想不到,就是这句话让她走的那么远,那么久,远到离开国土,久到足够遗忘。陈曦露也不知道那夜沈杰森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她前脚刚走,他颓然坐到沙发里,又骤然飞奔追出去。
午夜时分,这种情况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走。只是过分伤心的陈曦露完全没有察觉到跟在身后的二人,跟着她一起走的还有高姗姗,任身边的出租车一辆一辆过去,汽笛声声响,她陈曦露丝毫没有坐上的意思,仿佛是在为肝断愁肠哀鸣。
穿着高跟鞋的高姗姗,累得两脚酸痛,抱怨道:“她这是要干什么?要走到什么时候?”陈曦露蓦然回头,沈杰森慌忙捂住高姗姗的嘴,躲到公交站后面:“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
高姗姗拿开他的手,满腹不满,音量明显变小,嘟嘟囔囔:“有车也不坐,我可不陪你玩了,你要是真喜欢她,不放心,你就把她追回来。”
陈曦露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夜,她是走回家的,走到家的时候,天刚刚亮,父母还未起床,叫醒睡梦中的父母,平静道:“爸、妈,从今天开始,我不去上学了,听你们的,我出国,你们帮我安排吧,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有气无力地说完便昏倒在父母的床上,不吃不喝四天,不言不语了二十几天,折腾了将近一个月,回归正常的那天是父母通知自己一切出国手续都办好那天。
往事和今日之事交替上演,那么讽刺,连自己都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还以为能回到最初,即便回到了最初,结局竟然惊人的相似。陈曦露陷入深深的彷徨之中。右后方传来一个既有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你?”
陈曦露回头看见的正是白天遇见的那个男人,礼貌地点头微笑:“是我,下午谢谢你。”男人谦谦有礼地解释关心道:“今天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所以走的匆忙,你没事了吧?”陈曦露微微摇头:“没事。”
“我们也算有缘,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余晖。”名叫余晖的男子在陈曦露身边的位置坐下来;陈曦露往另一边坐了坐,稍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我叫陈曦露。”
余晖道:“晨曦初露的陈曦露?”
陈曦露微笑点头:“嗯,就是这个意思。我爸刚好姓陈,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你也可以叫我露曦。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余晖颇具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地说:“露曦。这么晚,像你这样的美女一个人坐在江边很危险,一个人回家更危险,我送你吧。”
陈曦露礼貌拒绝道:“好意我领了,但不需要,司机马上到了。”
余晖猜测陈曦露有心事,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我陪你坐会儿,你身体不舒服,看样子心里更不舒服,真担心你想跳江。”
陈曦露充满警惕性地无奈一笑:“谢谢关心,我不会,我只想一个人吹吹风,清醒清醒。对了……”说罢,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余晖:“这是我的名片,你给我一个你的账户,明天我会把今天你代付的医药费汇给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
余晖接过名片,仔细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杰曦广告?”余晖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陈曦露一张,陈曦露接过来,扫一眼后放进包内。突然,电话响了,是陈曦露的,接起电话,便传来司机的声音:“陈总,您在桥的哪儿边?”
“东边桥头。”
“好的,我马上到。”挂掉电话,手机放进包内,司机下车朝陈曦露走来:“沈总让我告诉您,他会很晚,不用等他。”一扫刚刚的阴霾,陈曦露干练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