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两个字可不是随意能唤的。
穆倾娘虽然听不大明白,可还是轻轻点头应了。娘娘说可以,那她以后爷爷不在的时候唤哥哥就好了。
“娘娘,常宁宫传来消息德妃娘娘拖不住,西鹤公主已经正往泰安宫而来!”刚送走了人张瑶还没松口气,刘鱼匆匆来报。
☆、找上门来
既然人都找到宫里来了, 张瑶总不能避着不见,她一个皇后对付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想让眼前寒着脸三个人心里再添堵, 张瑶直接把孩子推到皇上面前, 让他们到书房联络感情去。
关于西鹤公主,她除了郝珺说过的那些旁的都不知道, 只能拉来宋嬷嬷恶补一下,宋嬷嬷不知道内情,只知道太后极不喜她皇上也厌烦她, 更重要的是她这个公主的称号也是没有公开的, 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这么说贺州的人并不知道她是公主, 甚至沈家也不知道?”张瑶惊奇,她这个公主还真是憋屈,不到没有捞到半分好处,这个身份还得藏着掖着。
“她的夫君沈简总是知道的,至于其人应该不知。”宋嬷嬷不确定的回答,反正这个公主还是少接触的好。
这倒是稀奇一个女子能无端入了皇上得眼, 没有被纳入后宫, 反而有了公主的名号, 本该风光无限的她,又来连封号、品级、俸禄都没有, 还灰溜溜的出了京,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商户。
什么原因能旁她让皇上爱护太后愤怒,莫非爬了皇上的床被当年的太后逮个正着, 不对呀,按太后的脾性,她肯定第一时间高高兴兴的帮忙把人收进后宫,进了宫才有人跟她斗嘛!
张瑶想着忽而就乐了,这人这个时候回来,莫不是太后觉得无趣,特意把人招来的吧?太后,亲娘啊,您能不能不那么热心,媳妇虽然想学宫斗,可没想自己招敌人了,只想把现有的摆平就好了,哪有这样给自己加戏的啊?
“娘娘,西鹤公主来了。”张瑶的思绪如脱缰野马狂奔的时候,宋嬷嬷适时给拉了回来。
“臣妇沈郑氏,拜见皇后娘娘。”西鹤公主恭敬的行大礼跪拜,待张瑶道了声免礼她才缓缓起声。
张瑶看着眼前的妇人忽然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人满脸风霜的印记,虽然尚未及不惑之年头发却早已花白,而且衣衫破旧拄的拐杖做工极其粗糙,就像是路边捡来的一般。
宋嬷嬷说沈家是商户,难道是破产了还是说落难了,就算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也不至于落魄成这个样子吧!这是来哭穷来了,还是算账来了?
等她起声张瑶就赐了座,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只是她不开口,张瑶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干坐着。
要说比静坐西鹤公主那可是半分胜算也没有,张摇卧病在床的时间多就是坐上个两天也没问题,再说张瑶心里没什么事,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品着茶别提多自在了。
西鹤公主沉默了一会,心里附议:都说这皇后是个心善又心软的,怎么她都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她嘘寒问暖,她凭借先皇的赏赐的信物进宫,凭仗的自然是西鹤公主的名号,即是先皇的义妹自然算是皇后的长辈。
方才她行了大礼,已经全了皇后的颜面,她这是何意?若是先开口她便是输了,所以她只能等皇后先开口问询。
张瑶是铁了心不开口,西鹤公主这个样子进宫必是有所求,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难道还指望她主动帮忙不成?
张瑶不说话,几个丫鬟还时不时的添些茶奉上些小点心,安绘甚至还拿出给娘娘做鞋子的小样,让她看看喜不喜欢上面的花色,完全当底下坐着的西鹤公主不存在一般。
她们竟对她视而不见,西鹤公主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罢了,终归是有求于人。
“皇后娘娘,臣妇此番前来是求娘娘给个恩典!”这说的“求”字,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张瑶皱眉:这是给她端公主的架子!
“你是何人,用何等身份跟本宫说话?”张瑶轻笑反问,怪不得太后不喜欢她呢,单这一句话,张瑶就不喜欢她。
皇后做了几天,张瑶真是愈发的明白了为什么后宫的女人非要抢这个位子,因为只有站在高处别人只能仰视,别说命令就是语气生硬一些都不敢。这就是等级制度下的所谓尊卑有别。
“臣妇是先皇的义妹,先皇金口承诺的西鹤公主!”被这么质问,西鹤公主也动了怒气,“西鹤公主”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是折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提及,但是这个名号出自先皇之口,皇上的口谕虽然不比圣旨但金口一出自然也是分量十足的。
先皇原本想给她的封号是西河公主,她原本可以有封号有品级的,都是因为太后,是她的突然出现让皇上改了主意,还说什么西河不好听,就叫西鹤公主吧,西鹤驾“鹤”西去的鹤!鹤本是长寿之召,但西鹤确是暗讽她该死。
“哦,即是公主为何如此落魄?本宫前几日翻看皇家的族谱的抄本,记得咱们东盛近百年没有公主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