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她身侧左右,奢求心中那渺不可及的愿望。亦用十年的时光,困住了他去寻找本来属于自己的快乐。
他对玉竹所做的一切,不图她的回报,但她对自己的歉意,当她哭着说着只把他当作哥哥的时候,令他的心境寒透的彻底,分明正直壮年,却觉得身畔一切都索然无味。
他以前不是没有试着忘掉过玉竹,那段时间,他过得异常荒唐,游走于多个女人之间,其中不乏对他情根深种的女人,可对于那些女人他终究提不起半分兴趣。
舒沅却是个例外,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娶一个女子,可对于她,他往往少了那份耐性,面对她的不驯抗拒,他只想占有她的美好,将她撕碎生吞下肚。
荆逍玄觉得自己就像一头野性难驯的野兽,他喜欢舒沅的一切,跟她在一起令他感到安心快乐,却吝啬的不愿给予半分柔情,他始终认为他所有的温柔该是属于玉竹的,同时他又感到内疚,卑劣,因为在舒沅面前毫无人性可言,他没有脸面见她,更没有脸面去面对自己。
澹台羽见他久久不语,不禁道:“荆兄,既然不喜欢便放手吧。”
荆逍玄饮了一杯酒,苦笑一声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或许从玉竹拒绝我的时候开始,我便变得不认识自己,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罪无可恕,可我不想放手,除非我死。”
绾发 男配摔下悬崖后 ( 长乐无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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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发 男配摔下悬崖后 ( 长乐无极 )
舒沅一直等着荆逍玄进来,漫漫长夜将尽,可他迟迟没有出现,双手被布条缠的麻木僵硬,指尖因血流不畅而渐渐发冷肿胀。
舒沅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她好想哥哥妹妹啊,眼睛又干又疼,想哭却哭不出来,漫漫说得对,毒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等找准时机,她总有天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舒沅抬起头,她凝视着荆逍玄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认真的说道:“你解开我吧,我不跑了。”
他坐在她的身旁,用刀子割开捆着她的绳索,她手腕上的淤青令他的眼睛霎时沉了下来。
“疼吗?”他心疼的看着她,伸出手想为她活血化瘀,却被她捂着手腕躲开。
“别碰我,我会吐出来的。”她躲在了床榻的最里面,警惕的看着他。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他反复说了好几遍,平淡压抑的语调让舒沅听不出内疚还是懊悔。
舒沅也不想惹怒他,但也不想原谅他,只得岔开话题:“我肚子饿了,有吃的吗?”
“你想吃什么?”他似是松了口气,原本坐在床沿上的身体朝舒沅这里靠近几分,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他高大强健的身躯犹如一座高山将舒沅围困在他的视野里,令她无处可逃。
“随便什么都好。”舒沅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每一次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嗜血残暴的野兽,她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便会激怒他。
“好,你且等一下。”冷漠的瞳孔流露出一丝笑意,眼角的鱼尾纹显得他刚硬冷酷的脸温和许多。
舒沅用力的点点头:“我很乖的,不会乱跑。”
“我知道。”他俯下身,在她的头顶轻轻落下一个吻,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顶,低声道,“衣柜里有你换洗的衣物。”
等他关上门,舒沅才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衣柜,舒沅呆滞了半晌,满满的衣柜都是她的衣裳,还是苏淮织造的上等锦缎,脱下沉重繁复的嫁衣,她随意挑了一件月白的百褶如意袄裙穿戴上,拨弄着散开的青丝,她的头发一直都是漫漫给她编辫子,如今漫漫不在身边,她也不想花精力打理,只得这么散着,随意的披在身上。
澹台羽倚在门框上,看着荆逍玄在厨房忙碌,不禁笑道:“荆兄今早便一脸喜色的跑到厨房,莫不是要给兄弟我做些好吃的?也好,昨晚光顾着喝酒,我现在什么都没吃,肚子早就饿了。”
“不是你,她似乎已经想通了,我为她煮点粥。”
荆逍玄似是想到什么,他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菜刀,冲澹台羽冷冷道:“澹台,她怕生,如今情绪也不稳定,等她熟悉了这一切,你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迟。”
“荆兄是要赶我走咯?”澹台幽幽的说道。
荆逍玄点点头,垂下眸,继续切着菜:“兄弟对不住了。”
澹台羽无所谓的笑笑,说道:“也好,等你家小娘子缓一缓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