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可是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忧郁和难过。
“您说为了我留在白家,十几年下来,不是这受伤,就是那被人打了,生活过的跟佣人没什么区别,唯一一点好处就是,爸对我很好,这也就是您希望看见的吧。”
他讥讽的笑了笑,慢慢垂下头,拿出怀中已经泛白的照片:“您瞧您,死前没照什么相片,让我连怀念您的机会都没有。”
他用手擦了擦上面低落的雨水,然后很爱怜的悟在自己的胸口,望着远处,迷离的雨,拍打着他的双眼,他喃喃说道:“这辈子,我最痛心的,就是没让你离开白家,我宁可不要这个身份,跟你吃糠咽菜,也不愿到现在,我是个没妈的孩子。”
他缓缓垂下头,唇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身后,夏晚晚走上前,踮着脚,努力将雨伞够到白少杭的头上。
他没有回头,望着远处,问道:“这片海,好看吗?”
“嗯,很好看。”
“我妈生前最爱来这个地方,她说这是她和爸第一次相遇,我爸足足比我妈大了一轮,我妈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他了,只可惜……我爸是个花心种。”
夏晚晚喃喃道:“白少杭……”
“听……海风吹来的声音……”
夏晚晚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撑伞,因为泪水夹杂着雨水,才不会被人看见脆弱的一面。
她扔掉手中的雨伞,站在白少杭的身边,望着远方:“我想我妈应该希望我开心。”
他淡淡笑了笑,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了夏晚晚。
那一刻,他报的很紧很紧,紧到夏晚晚觉得很疼,但是她没有喊出来,因为她听见从后面传来了低沉的哭声。
原来,他真的是个孩子,只是太顽劣,他的内心,甚至比孩子还天真浪漫,只是他努力地希望自己长大,不要因为没有了母亲,而受别人的欺负。
夏晚晚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哭了,兴许是感同身受,因为她想起了自己过世的母亲。
“我妈会不会因为我做了这些事,而难过?”
夏晚晚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不会,她知道,你要保护自己。”
“夏晚晚。”他带着鼻音,唤着她的名字。
她愣了愣,轻轻‘嗯’了一声。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就这样好不好,我害怕孤独。”
他说这话的时候,夏晚晚突然想起了谭谚跟她说过那句话:“夏晚晚,别骗我,我害怕失去。”而现在,白少杭却说,他害怕孤独。
原来,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时,她的内心感到无比悲凉,转过身,紧紧抱住白少杭,任由雨水侵蚀自己的身躯:“别怕,我在。”
短短四个字,却好像给了他力量,他紧紧回抱夏晚晚,在她耳边说道:“我希望你一直都在。”
两个孤独而寂寞的人,在那时,仿佛找到了一个相汇的焦点,他们紧紧的相拥,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得到温暖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雨淋得太多,夏晚晚回去之后,便发起了高烧,一直没褪。
白少杭的情况也很不好,据说回去之后被白老爷狠狠训斥了一顿。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事情了,夏晚晚请了五天的假后,回到了昏南酒吧上班。
李翰天和几个服务生都在,看见了夏晚晚的身影,大家的神情都有些隐晦。
夏晚晚问道:“我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李翰天猛地摇了摇头,说道:“嫂子,噢……不,不是,那个夏小姐,你不是还生病吗?应该在家休息,怎么来上班了。”
“不上班能行吗?不是说没来一天就扣多少钱?”
李翰天立刻怒斥道:“这是谁说的!我们这没有扣钱的规矩!您想睡多少天,睡多少天,工钱照发。”
夏晚晚笑了笑,全当李翰天在跟她开玩笑。
一转身朝着换衣间去换衣服的时候,白少杭就站在她的跟前,依旧穿着一身白t恤和牛仔裤,阳光帅气的看着她,说道:“不是生病吗?怎么还来上班?”
“我怕你扣我钱。”
夏晚晚笑着走进换衣间:“钱可是我的所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