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叶绾就发起了高烧,呓语不断。
司马烈怒气冲冲跑出去警告了叶紫澜一番,又连忙赶了回来。
隐逸有些为难道:“殿下,天色已黑,你看…”
司马烈嗯了一声,又自顾的替叶绾换着毛巾,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隐逸是在提醒他天色已黑,他不适宜待在这了。
司马烈在心里哼哼,反正将来要娶她的,怕什么?但是面上还是很不舍的往外走去,女孩子家的清誉比较重要!
“你好好照顾绾儿,我就在外头,有事你让人出来言语一声。”司马烈将毛巾塞到隐逸手中,大踏步离开。
隐逸想这个五殿下真是奇怪,怎么对小姐那么好呢?
就为先前的救命之恩?
得了消息的叶逢春忙完手头的活便赶到了逸云轩看望叶绾。
远远的看见门口立了个男子,走近些才行礼道:“草民给五殿下请安。”
司马烈正为着叶绾的事烦心,见到叶逢春便冷言道:“叶老爷这是去哪儿?”
叶逢春见微知著,知道司马烈的不悦,愈发的恭敬道:“小女生病了,草民过来看看。”
“叶老爷来得到及时,再迟点只怕女儿的病也该好了。”司马烈讽刺道。
叶逢春郁闷着,这五殿下今日是吃了枪药了吗?说话阴阳怪气的。
“不知殿下在此………”
司马烈道:“本王是陪九弟来找叶姑娘的哪想碰到叶姑娘生病。就帮忙照顾下。这不天黑了,本王身为男子,在里面待着也不方便…”
“绾儿生病,倒让殿下受累了,草民实在惶恐,如今绾儿有下人们照顾,等绾儿身子好点了,我让人立刻去皇子府通知一声。改日必带着绾儿上门道谢。”叶逢春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堂堂皇子,守在女子院外,跟伺候在侧也差不了多少的。自己女儿的清誉是要还是不要了?
司马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将头转向一边。
叶逢春摇头,又吩咐下人搬来桌椅,准备了晚膳。
一来司马烈是皇子开罪不起,况且来着是客也不好让人饿着。
“奴婢给老爷请安。”隐逸虚虚的行了礼。
“绾儿这是怎么了?”叶逢春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二小姐将姨娘的骨灰盒给摔碎了,小姐就变成这样了…连大夫也诊治不出来…”隐逸回道。
叶逢春狐疑想着,澜儿素来安静,还会跑到绾儿院里闹事?
难道先前她们说的绾儿与云凡的事是真的?否则依着澜儿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叶逢春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又听隐逸提到叶绾的娘来,心里难得的有了一丝愧疚之意。
司马烈见叶逢春从进屋到出来用了差不多盏茶的功夫,心里冷笑,果然就是来走个过场。
叶逢春看见司马烈眸中的轻蔑之意,也不悦司马烈的霸道。拱手行礼也不言语就从司马烈边上走了过去。
深秋的夜里,已有了几分寒意,司马烈对着几乎缩成一团的下人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下人面面相觑,又私下得了老爷的招呼要伺候好殿下。于是愣在原地,并不离开。
司马烈暗自腹诽,妈的,老子难得发个善心,夜深露重的,体谅你们罢了,不想却都不领情。
于是厉喝道:“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听不懂吗?”
下人们见司马烈动了火气,于是逃也似的散开了。
司马烈想,果然好好说话就是不好使,非得疾言厉色才行!
冷风里依稀有打更的声音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司马烈盘腿坐在地上,修炼内功,以抵御夜间的好冷。
“有人…”
司马烈的眸子猛然睁开,双眼如电似的看向树丛深处的方向。
以叶府的防卫,来人居然能避开所有耳目来到这里,看来是冲着绾儿来的,心里又暗自庆幸自己未离开,否则绾儿就危险了。
脚尖点地,施展轻功悄然往树丛那边飞去。
清悠得到隐修的飞鸽传书时,是在讲经休息的间隔里。
叶姑娘,病重。五个字直让清悠原本平静的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也顾不得其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寺院里。好在这次讲经的寺庙,离京城不远,一路狂奔…
终于赶在城门下钥时入了城,休息片刻用了些晚膳后,就继续往叶府赶去。
只是在靠近逸云轩时,惊然发现院外竟有高手守护。
清悠虽心有牵挂,但想到自己身份特殊,只得咬牙往府外奔去。又将僧袍撕了一块将脸给包上,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路过前院时,顺手又拿了件小厮的衣服换上。
虽一路疾驰,但是还是未能甩掉后面的尾巴。
司马烈没想到来人如此警觉,见形势不对,点头就走,更不想轻功如此的好,于是也激起了司马烈的好胜之心。
二人一前一后的在夜里京城的上空你追我赶。
清悠想着既然甩不掉,就挑了一间废弃的宅子落下,双手背后等着司马烈。
“跑啊,你倒是跑啊…”司马烈见来人停下,大喝道。
“你到底是谁?去叶府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司马烈见来人不说话又连声问道。
“只是看望故人罢了,少侠又何必如此穷追不舍?”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司马烈狐疑着想叶绾的娘亲已死,哪来的上了年纪的故人。只以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