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世勋惊疑地问:“家俊那天住进医院就发现长肿瘤了?”
“我不知道,你问他去!”钱玉美一边哭一边数落:“你就知道忙工作忙工作,什么时候关心过儿子,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们这不是去了嘛。”洛世勋心烦意乱地说。
夫妇俩马上包机赶往云川市。
云川市。
部队医院的洛家俊这几天可谓度日如年。
他是一个难得生病的人,更难有住院的时候,在他的记忆中,从成年后,他没有住院的经历。
这一次一住就是一个星期,他快憋坏了。
如果有封萧萧来陪着他,他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偏偏冯素云做眼睛手术,封萧萧要去照顾她婆婆——洛家俊当然不知道这是封萧萧撒的谎,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医院里。
每天下午好一点,洛家俊批完文件到处走走,还容易熬过去。
最无聊的是上午输液的时候,躺在那里什么也干不了,他快闷得发霉了。
还好,医生说,明天再输一天液就不用输了,也就是说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但想着封萧萧说后天来看他,洛家俊决定等她来的时候再办出院手续,让封萧萧开车送他回半山风景,他正好和她好好亲热亲热。
说实话,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她亲热了。
林秘书给他打来电话,说:“洛总,董事长夫人打电话来找您,我说了您住院的事,她很生气。”
“知道了。”洛家俊说。
他挂断电话,给母亲打过去。
尽管对母亲有很多不满,但血缘亲情割不断,他还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他的身体。
这时候钱玉美夫妇还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听见手机响,钱玉美马上拿出来,见是洛家俊,她接了就哭:“儿子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们?”
洛家俊说:“妈咪,我没事,我这不是肿瘤,而是一个寄生胎。”
“什么?寄生胎?”钱玉美懵了:“你哪来的寄生胎?”
“本来是我的兄弟或者姐妹,您当年怀的两个,但是他没有孕育成功,就寄生在了我的体内,现在医生把它取出来了,我已经没事了,您和爹地别着急。”
“你说没事就没事?我不亲眼看看怎么能放心?”
“我真的没事了,妈咪。”
“我不管,你必须回美国来好好检查检查。”
“不用,我已经好了,妈咪,就这样吧,我给爹地打个电话。”
“你爹地就在我身边,我把手机给他,你跟他说。”
“行。”
洛世勋拿过手机,问:“家俊,你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爹地,我马上就出院了,您劝劝妈咪,让她别担心,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
“好,那你出院了也再好好养养。”
“知道了,爹地,就这样吧,我挂了,爹地拜拜。”
“拜拜!”
洛世勋把手机交给钱玉美,说:“回去吧,他没事了。”
他对儿子一向信任,听洛家俊的声音也很正常,不像有病的样子,于是吩咐司机调头,司机应了一声,车子又转弯往回开。
走了一会儿,钱玉美忽然想起冯素云打的电话,暗想万一封萧萧明天真的订婚,那的确应该把家俊带回来。
不然以他的爆脾气,他不仅会抢婚,只怕还会马上和特琳娜离婚,宣布娶封萧萧进门。
这是钱玉美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她忙对洛世勋说:“不行,我必须亲眼去看看家俊才放心。”
洛世勋不以为然地说:“他不是说了吗?他那只是个寄生胎。”
钱玉美抢白说:“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真的?万一他就是肿瘤呢?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说不定故意撒谎。不行,我必须亲自跑一趟,如果他没事,我看他一眼也好,如果他真的严重,我必须带他回美国来治疗。”
洛世勋想了想,觉得钱玉美的担心也有道理,毕竟洛家文已经过世了,现在他就洛家俊一个儿子,哪敢让他再出事,去看看更放心些。
“好,那我们一起过去。”他吩咐司机送他们到机场,于是小车再次调头。
十个小时后,钱玉美和洛世勋步出了云川市机场。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两个人上了车,司机问:“二位到哪里?”
钱玉美说:“医院。”
“哪家医院?”洛世勋问。
钱玉美看着他说:“我哪知道?”
“那问问家俊。”洛世勋伸手拿手机。
钱玉美制止了:“别问,直接去公司,让林秘书带我们去。”
洛世勋看她一眼,摇摇头,对自己的儿子也处处防备,他真是服她了。
钱玉美说:“我防他也是为他好,他现在满嘴谎言,我如果相信他,就不过来了。”
身为男人,洛世勋实在无法理解女人的战斗心态,她们可以随时和丈夫战斗,和儿女战头,和父母战斗,好的时候掏心掏肺,一有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
对于妻子和儿子之间的战斗,他只能保持中立,谁也不得罪,或者做和事佬和稀泥。
身为洛氏集团董事长,洛世勋能管理数十万员工,却拿妻子和儿子无可奈何。
没多久,出租车开到了云川市洛氏集团公司外面。
这时候在美国还是深夜,但在云川市已经是中午十点过了。
林秘书正在忙,洛世勋和钱玉美突然进来,她急忙站起来行礼:“董事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