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奇事无奇不有,譬如两邻相遇,不相识;譬如人前一模样,人后一嘴脸;又譬如人类性格从未有过一成不变,而是多变性;又譬如毛笔不单画画书写,反而能够画灵,刻画技能,甚至一种普通技能材料便可令普通人家倾家荡产。
不过,这并非多奇特,然而奇怪之处在于天有春雷炸响,地有孩童凭空出现,只是出现地点有点不对劲,他凭空出现于某处被无垠荒芜包围的城池内,并且周遭无人迹可寻。
年幼孩童,穿戴古朴,昏迷状态的他依旧喃喃自语:“谨遵师父教诲!画灵、入灵、刻画,徒儿绝不辜负师父,定会成为画灵师!以报师父养育之恩。”
十年后
青元城好似一颗明珠,嵌在万里无垠的大荒野中。城内街道密集房屋鳞次栉比,人流熙攘。城外却是荒野万里、人迹罕至。如此反差形成一道独特风景。
街道两边店家卖力吆喝,喧嚷声从城门带向城内尽头。
有人至远方来,看上去怪异。他手抡五尺木棍,木棍有块白布竖幅,竖幅上龙飞凤舞、潇潇洒洒书写着‘我是大画家’五个黑毛笔大字;腋下又夹块木质材料的板子,木板子下方的大手提着数十张宣纸。
说这人怪异,可不是说他穿戴朴素,相貌平平,而是指竖幅上面的黑色毛笔字。
有人投向好奇目光,乍眼一看,还以为打东边来了个算命先生,手里提着数十张宣纸,细看一番才知晓,原来是一名书画师。
不过要是有熟悉的人,就会发现,这个拿着木棍的年轻人,每过一阵子便会出现在某处摊位上,倒也不会产生好奇。
张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然后将手里木板子分成两半摊开,一半架成正方形桌子,另外一半做成凳子。又把木棍竖幅立在旁边。
刚才坐下,就有名妇女小碎步走了过来问道:“算命先生,最近我家幼儿夜里哭闹,敢问是怎么回事?”
“要治小儿哭闹,那得找药灵阁的医师,我是一名画家。”张承淡淡一笑,随后抓起一张宣纸摊平,又将毛笔放好。
妇女无奈,只能离去。
此等事情已然不晓得出现多少回了,张承都面露微笑回答。
“来一来,看一看,我是大画家,各位街坊邻居倘若需要自画像、山水画、尽可来找我。”
“鄙人才疏学浅,但可素描、抽象、速写等,当然,如果街坊邻居需要彩色、油画等,那就得预定咯!”
奇怪的吆喝声一下子吸引来了一群人围观,这些人很快就将张承包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有人不明所以然,问道:“我说算命先生啊!这个素描,彩色是何意思?我怎就没听说过呢?”
张承解释道:“我是画家,可不是算命先生!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免费给你来一张素描,你站在原地摆上姿势别动。”
那人满腹狐疑,但还是照做,手指着太阳,又蹲了个马步,他可不会知道张承免费替他画像,只是出于营销手段,王婆卖瓜,还自卖自夸呐!
其余人看着这模样,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
从衣兜里拿出一条黑黝黝的碳矿,张承又将宣纸摆正,紧接着扫视几眼摆姿势的人,随后用着碳矿在宣纸上勾勒。
不出一会儿张承手底的画像已成形,露齿一笑,扬起宣纸递给了那人:“画已成,你瞧上一瞧,这个可是你?”
那人接过宣纸,细看一番,又打量起来。
旁边站立的人好奇凑近观看,顿时大声惊呼道:“天啊!这画里的人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不可能,我哪里有这么丑!这些人肯定是托,你们都来看看,我哪里有这么丑?”那人脸色涨红,指着刚才出言的人,死不承认自己长得丑陋,又用阴冷的目光瞟了一眼张承。
其余人接过宣纸,定眼一看,与先前所看之人情况一般模样,都满脸震惊:“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居然连脸上的麻子都画出来了。”
“可不是嘛,这倒不算什么,麻子可以点上,但斗鸡眼,歪鼻子画得栩栩如生。”
“这不行,我必须也画上一幅。算命的……不,是大画家,您可以帮我画上一副么?等会儿我再带家人过来,我可以给你钱。”
“滚开,我也要!我站在前面的,肯定是先画我。你那点小钱算得了什么?本少多的是钱。”
“.…..”
什么是画家?这些人可不会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过画家这种职业,不过还是知道那些手执画灵笔的画灵师,毕竟画灵师是受世人尊敬,能够成为画灵师的人,少之甚少。
一时间城民你争我抢,瞬间又吸引来众多行人,当然这些人当中也有着数天前、半月前、甚至数月前,都在张承手里求过画。
张承忙得不亦乐乎,口袋里越来越厚,师父教的这些技巧,果然有用,不仅可以使用画灵笔画灵,同时还能替别人画像。
他抹了把汗,也不做停歇,一直到将所有宣纸使用完,这才呼了口气,对着众人抱拳道:“今日我就画到这里了,要是来日有机会相聚,再行图画。”收起摊位,又与前来此地时模样,架起木板,抡着木棍,朝着远处离去。
那些拿到张承画像的人,欣喜若狂,然而那些还没来得及求到一画的人,灰心丧气,暗道自己倒霉,要是能够从大师手里求得一画,到时贩卖出去,肯定会赚大钱。
不过他们都同时望向了张承背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