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安手里握着一根鞭子,他用它抽打趴着的男人的屁股。安娜轻抚着这个
男人。
「叁人都在,真会找乐子。」约翰低声说。「可惜破坏了这种好事。」
无疑,劳尔已经在想新花招折磨约翰了。凯蒂把木板放回原处,浑身在发抖。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发现劳尔是个变态者了,但和约翰一起看这种事,她觉得心理
不太踏实。她想告诉约翰她从未参与过这种事,但她知道这更容易引起他的误会。
当然,这只是她历险经历中的一个极小的部分,不久就会烟消云散的,如果
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她和约翰还来日方长呢。等到她到警察局去指控这一切的时
候,她一定得编造一些事情,不要把她牵扯进去,要装作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
他们退回到走廊里,这儿也是似曾相识。哦,对了,鲁西安和她当时就是在
这个走廊上做爱的。然后他们走到楼下。
他们小心地走着,因为凯蒂比较熟悉地形,由她带路。他们下了一层楼,来
到卧室的那一层,想看看其他人都在哪儿。约翰手里拿着地牢里那根铁棒,似乎
还很称手。凯蒂只希望无论遇到谁,约翰都能出手快些,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
她还记得鲁西安带她走过的那些上上下下的楼梯,可似乎都成了一种幻觉,
她现在根本找不到了。
从厨房到外面一定还有另一道门,不可能没有。他们知道安娜是忠心耿耿的。
他们走进了厨房。约翰抓起几片面包和一块肉,匆匆在厨房里找着,先是打开了
一个冷柜,后又找到一个酒瓶柜,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由厨房通向外面的一
道门,门外是一个长满杂草的花园。凯蒂觉得这一切太妙了:他们已经出了屋子,
自由触手可及,而约翰在她身边。
他们迅速穿过花园,走出了花园的大门,猫着腰跑过一片绿地,这时大滴大
滴的雨落下来了。
凯蒂跌跌撞撞地跪着,像个醉汉似的;最后,他们终于来到湖边,但凯蒂不
由自主地升起一种畏缩心理。
水面是灰黑色的,映照着天空的颜色。雨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风向不定,从各面方面吹来。雨下得越大了,多少可以掩护住他们,但在这样的
湖里游泳毕竟是件可怕的事。
湖边的树荫替他们挡住了雨。约翰开始脱衣服,脱鞋子。凯蒂也跟着他做。
他们把鞋子放进她的塑料袋里,再把衣服卷得紧紧的塞进去。凯蒂抖抖索索的,
但约翰似乎并不紧张。
「妳能拿着它么?」他怀疑地问。他们都知道约翰不可能把袋子放在他受伤
的胸膛上的,只有让凯蒂拿着它,光用腿仰游进去。
在这湖里的感觉真是可怕。水彻骨冰凉,波浪起伏。凯蒂抖抖索索的,约翰
抓住她的手,带她向前游。
「从这边走。」他说着,指指远处一道石壁。
「不,最近的路在那边。」
「不,沿着这个方向游吧,抓紧时间,我会和妳在一起的。」
这水冰凉彻骨,刺得凯蒂直疼。那个袋子真是碍手碍脚,晃动着的波浪一阵
一阵扑打在她脸上。说实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的水里游泳,并不算太困难,
只是太不舒服了,凯蒂游啊游啊,腿越来越疼,头几乎要裂开了,一阵胸闷,呼
吸有些不顺畅。有些时候约翰抬着她的头,带着她走,有些时候则要完全要靠自
己。他在前面带路,她跟在后面,忽然她的头碰到了一块岩石,约翰把袋子取过
去。她浑身又冷又僵,精疲力尽,继续向前游,跟着约翰,似乎眼睛和耳朵都失
去知觉了。一道闪电闪过,湖面泛起一阵绿幽幽的光。雨无休无止地倾盆下着。
他们来到一块岩石下。
「这儿没地方穿衣服。」约翰大声对着她的耳朵说。
「为什么要在这儿?」凯蒂虚弱地说。
「我们要爬过这块石壁,进入西班牙。」
「不。」她惊恐地叫了起来。
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从另一条路走了——那条最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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