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夫觉得你戳人眼珠子,撩阴腿很符合老夫的收徒要求,再加上你居然能把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做得这么理直气壮,老夫喜欢!”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别说宋渊了就是皇帝也被哽了一下。
“况且……”莫岚风依旧在笑,但是语气听起来却阴深深的“你来历不明,肯定有故事,我也是有故事的,所以就喜欢有故事的人。”
看过无数小说的宋渊也是淡定了,高手嘛……喜好都有那么一点特别。
“这些日子,你先跟着老夫在宫里训练,待明年开春我们去西漠边疆。”莫岚风重新背上黑袋子。
宋渊心里一惊“不回司州了?”
“自然,你这么大年纪了才开始习武,当然要时间紧迫,你还想明年考科举?还是等个四五年吧,我莫岚风的徒弟要赢就要赢得漂亮。”
话说得那叫个自负,不过莫岚风却是有自负的本钱。
“怎么才算赢得漂亮?”
“比如武斗,只有一只手一招击退对手,再说文方面,考一天就交卷,而且还能当上状元,那就叫赢得漂亮。”
宋渊嘴角抽抽,“师傅,这要求也太……”
太高了吧!
“所以,现在就随老夫来吧,老夫已经迫不及待了!”莫岚风一掌拍在桌子上,还好他没用什么劲,桌子只是有个浅浅的掌印。
宋渊点头“师傅,等一下。”
接着有对皇帝说“皇上,借你笔墨纸一用。”
见皇帝点头,宋渊起身就往书桌走。
拿着毛笔沾沾墨,在纸上写道
‘沈家珠儿亲启,见信如唔
今日一别不知多久才能相见。’
刚写到这里,就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莫岚风叫停了“年宴上还可以见一次呢,我说徒儿你这字真丑,老夫又得多教一项了。”
宋渊一时间尴尬的笑笑。
重新拿了张纸写道
‘沈家珠儿,见信如唔
今日一别许是年宴才能相见,莫要忘记我。
我会为了我发誓的功成名就努力。宋渊留’
拿着写好的信,宋渊往上面吹了吹“能叫灯明给我把信送过去吗?”
皇帝很想说不可以,但是碍于莫岚风还在这里,只好说“嗯。”
虽然同意,但是脸色不好看。
倒是看到自己父皇吃了瘪的黄凌锐笑起来“宋渊,你总算看着顺眼了。”
宋渊露出牙齿笑道“多谢夸奖。”
交代了信的问题,宋渊被莫岚风提着领子消失在了这里。
那日晚上,沈绫珠见只有灯明一人回来,心里暗叫不好。
“渊哥怎么……难道是舅舅?”脸上浓浓的担忧,要是让皇帝见了,定苦恼着说“珠儿长大了,不要舅舅了。”
灯明摆摆手“如今宋公子可是和皇上辈分一样了,皇上哪能动手啊?”
“什么意思?”沈绫珠蹙眉,一脸不解,不过担忧倒是少了几分。
灯明还是摇头“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不出意外,宋公子就是下一任羽衣卫总领了。”
“总领不是你吗?”沈绫珠睁大眼睛。
灯明苦笑“哪能啊,属下是明卫领,宋公子是准总领。”
沈绫珠还是不解,虽然知晓大概情况但是这样依然算是不明不白。
“公主若还想知道什么,还是从信里得出答案吧,其他的属下就一概不知了。”
沈绫珠接过两封信,一封信字迹如龙,凌冽中带着傲气,这是皇帝写的。
另外一封,字迹如虫。字歪歪扭扭的,像极了毛毛虫。
这封正是宋渊的。
沈绫珠先是笑了下宋渊的字,着实很丑,又想到上一世自己也怕是这样的。
她先看了宋渊的信,知晓要这么久不见宋渊心里泛起浓浓不舍。
但看过皇帝写的之后,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舍还是有,却更想让他高飞。
似乎觉得活得更加肆意更加潇洒才该是他本来的模样。
正如初见,虽然看起来极其不靠谱,极其亲和。但是透着一股淡然冷漠的样子。
似乎那样才是真的他,他在为自己形成保护色,或者这些都是他?
沈绫珠想不明白,也不再想这事了。
心里泛起疲倦的她,倒头大睡。
没有宋渊的日子似乎特别难熬,这是沈绫珠重生回来第一次觉得度日如年。
做什么事情都静不下心,按连芽的说法就是。
心乱了……
沈绫珠回过神,停下手里的笔,看到纸上的字诧异地睁睁眼睛。
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两个——宋渊。
沈绫珠叹气,心乱如麻。
伸手抚着纸上的字,一笔一划的抚着,似乎要将这两个字,印在心头刻在心底。
“公主,怎么了?”
许是沈绫珠叹气的声音太大,坐在一边给沈绫珠纳鞋底的连芽抬头。
“无事。”沈绫珠轻轻摇头,插在发间的铃铛发簪叮当作响,甚是清脆。
连芽放下手里的针线“要不,去院子里逛逛?”
“叫上绣帘,带着我的画具去别院外的梅林,我要作画。”
沈绫珠理理衣裳,眼底是消退不尽的疲惫。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沈绫珠蹙眉看着不远处一株梅,手里的笔在纸上飞舞。
良久,纸上终于出现了一株梅花。
沈绫珠的心思却飞远了,想到那晚月底树下喝着桂花酿,桂花的香味似乎还在鼻间回荡。
似醉非醉,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