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佳乐是你母亲的名字吧?我记得的,三天前我派人查找她尸体的化验资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杨先生在电话那头说的兴致勃勃,可惜只换来冷夕颜的沉默,他自觉尴尬,又说了下去“化验资料上说,你母亲其实并非风寒感染,而是每天少量的一氧化钙酸矾摄入导致最后的死亡,也就是说,这是谋杀并非自然死亡,而在那段时间她都会有一碗用来滋养身体的燕窝,燕窝里面的主要材料是燕窝还有白石,两者放在一起会产生化学反应生产出一氧化钙酸矾,而吩咐家里佣人用这两种材料做燕窝的人是谁,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冷夕颜听完后如堕冰窖,浑身血液逆流,是谁?他当然知道,就是她的父亲!
为什么要杀了她的母亲?明明以母亲那温柔的性子,你们想要在一起母亲就会让出去就会离开啊!
为什么要做的那么绝?
恶毒的女人和男人!
心痛和怒火一齐涌上心头,再也不在犹豫的扣下扳机。
神啊,我犯了弑父,我有罪。
可是我心甘情愿啊。
夜深了,冷夕颜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整个清味居的酒被冷夕颜喝了个差不多,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从怀中掏出银两付了账,就往外走去。
本想回王爷府,后来又想到自己已经和赫连寒彻没有任何关系,摇了摇头,朝学士府的方向走去。
冷夕颜算是喝的烂醉,迷迷糊糊翻墙进了学士府的碧娇台。
好几个月没有回过碧娇台了,显得有些萧瑟,冷夕颜什么也管,直接进了阁楼,身子一软倒在了床榻上睡着了。
这边赫连寒彻也是借酒消愁,一个人独饮,脑海中划过和冷夕颜的点点滴滴。
他本来只想抱着一种玩玩的心态来逗弄冷夕颜,可没想到自己竟然陷了进去。
他沉迷于冷夕颜的美,冷夕颜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中,他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冷夕颜。
他安排自己的替身傀儡跟在冷夕颜身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他吩咐绿芜,想办法跟在冷夕颜身边,监视她的行为。
一切都是在欺骗。
冷夕颜的脾气他了解的很,好不容易打开他的壳儿,却被因为自己让她再次关上心房。
这次,恐怕会关的更紧吧……
夕颜……赫连寒彻思念如潮,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无比深情。
可惜,正在呼呼大睡的冷夕颜根本听不到。
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冷夕颜的喜欢布置的,她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这个小小的后院,每天静心的打理,她说过:这样更像一个家。
是啊,家。
他又想起来冷夕颜第一次跟自己撒娇时的情景,弯起嘴角傻笑了起来,却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可赫连寒彻丝毫感觉不到。
嘴角的伤口是高宸打的。
高宸从外面负重训练回来之后,发现冷夕颜不在,在告诉了他所有事情之后,高宸对自己怒目而视,狠狠的揍在了自己的脸上。
赫连寒彻没有反抗,以他万灵王的实力,灭掉一个高宸是区区小事,可是,他知道这次做错的是自己。
高宸代替冷夕颜把该发泄的愤怒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只能承受。
夕颜,我不想放开你的手啊……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照射进阁楼的时候,冷夕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撑起身来,看向折射进来的光。
“该死!”冷夕颜低咒一声,一场宿醉过后,冷夕颜头疼的厉害。
她皱着眉头轻轻揉捏着太阳穴,回想着昨天的事情,自己是回了碧娇台了吧……
冷夕颜抿唇,面无表情的下了床,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推开门,和煦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刺的有些睁不开眼。
她抬起手,盖住眼睛,挡住这刺眼的骄阳,看样子,已经是晌午了吧……
微微适应后,冷夕颜放下手,环顾四周,自从冷夕颜搬到十三王爷府后碧娇台已经没有人再来打扫。
院子里的枫树长出了新芽,冷夕颜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
一阵吵闹声响起,身高两米的汉子无奈的走进来,身后跟着绿芜。
“小姐,她非要进来,我……我拦不住。”高宸黝黑的脸上飞起不正常的红晕。
冷夕颜蹙眉,估计这绿芜用了美人计吧,要不,高宸也不能这样。
她睨了绿芜一眼,今天的绿芜倒是跟以前大不相同,穿着紫色的锦裙,上面绣着精致的花儿,一种冷夕颜从未见过的,雪白的花儿。
画着精致的妆容,挽着飞燕髻,插着石榴步摇钗,大红的嘴唇,再也没有当初那唯唯诺诺的模样。
她笑“夕颜。”
冷夕颜收回目光,阖上眼,淡淡的开口“我这碧娇台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绿芜愣了一下,被冷夕颜这句话说的有些尴尬“夕颜,不管怎么样,就算因为万灵,但是,你我也是主仆一场,如今说句话,也不行了么?”
冷夕颜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像是没有听到绿芜说的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冷夕颜才说“高宸,送客。”
高宸应了一声,搔了搔头,做了请的姿势“绿芜姑娘,我家小姐发话了,还请姑娘离开。”
绿芜不搭理他,直径错过高宸,走到冷夕颜面前,急忙说到“万灵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喝酒,喝到胃出血,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为了你,甘愿低头,他并不是有意骗你,原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