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生噩耗传来之后,整个赵府上下一片哀恸。
秦风身上的伤几乎全部都好了,但皮肤依然还是留有痕迹。他躺在房间内独自休息,同时等着有人给送来晚饭。
忽然他听到外面熙熙攘攘,人声嘈杂,猜想到应该是探查赵敬生尸首的消息传了回来,料想到肯定会叫自己也去,然后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坐在凳子上等着有人来找他。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有人过来,请他去阮绮烟休息的地方。秦风知道来的人也不会知道太多内部的事情,没问什么,起身随着他出去。
秦风来到阮绮烟的房间,见整个屋子的人个个泣下沾襟,,林乔和赵琳珊二人也站在床边也是梨花带雨,而阮绮烟躺在床上泪水潸然,都已发不出声来。
秦风站到一旁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们。
赵琳珊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了秦风站在屋内,挺身急速地冲了过来,当下一脚踢向秦风,秦风没想到会发生如此的变故,悴不及防被赵琳珊一脚踢出数米,等回过神来,只见赵琳珊已来到自己面前,朝着自己拳打脚踢,秦风哪里是赵琳珊的对手,顿时无力招架,捂着头只有挨打的份。
林乔听到秦风痛叫,回过头,却见到赵琳珊对着地下的秦风毫不留情的攻击,瞬间,两眼血红,目露凶光,随即疾步冲了过去,用身体撞向赵琳珊,赵琳珊失去重心倒向一边,林乔顾不得她,扑到秦风身上,抬头冷漠的对着赵琳珊说道。
“琳珊姐姐,我虽不知你为什么对秦风如此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但不管如何,如果你真的有意要杀他,那你先杀了我再说吧。”
“林乔,你这是做什么?这小贼明明说是从我父亲身上脱下衣物的,但刚才你也听到,我二叔说只在破庙里见到两具烧焦的尸体,说明他是骗我们的,现在你为何还要护着他?”赵琳珊此刻站起身来,见到林乔护住秦风,一时也下不了手。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相信他,今日我是断然不会从他身上让开的,要杀要剐你尽管来便是!再说,那破庙我和秦风能去,难道别人就去不得了?”
林乔此刻目光朝向床上的阮绮烟,继续说道。
“我们从那破庙离开,距今已有几日了,难免会有其他人进了破庙后,看到赵伯父的尸首上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动了歹心,然后拿走财物再毁尸灭迹。”
林乔果然了得,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彻。
赵琳珊闻言,默然不语,只是双目恶狠狠地望着地上的秦风。
这时,一直躺在床上的阮绮烟听到吵闹声,侧目看了一眼,见是如此情景,挣扎地坐了起来。
“珊儿,你休要莽撞,秦风是林乔的救命恩人,你怎能不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就要动手杀他。”阮绮烟现在虽然悲痛万分,但终究是这偌大的赵府女主人,为人处世依然冷静。
赵琳珊听到母亲训斥自己,也不动容,转身走了过去,扶着母亲再不做声。
林乔见状,轻出了一口气,急忙查看秦风的状况,只见秦风虽然脸上和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也是被那赵琳珊突然的攻击打的晕头转向。
此刻,秦风定了定神,拂开林乔,站了起来,望向阮绮烟说道。
“赵夫人,我秦风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平日也会行一些所谓的苟且之事,但我却从来没做过杀人放火,毁尸灭迹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那日清晨,我背负林乔逃到破庙,在内堂里千真万确是见到的两具尸首,我只拿了赵先生的外衣,里面的xiè_yī却没有动,出来之后,和林乔在那破庙又逗留了一段时间,如果当时我纵火毁尸,难道林乔看不到火光?闻不到烟味儿么?”
秦风顿了一下,冷漠的瞅了赵琳珊一眼,又扶了一下为他拍打身上尘土的林乔,接着说。
“昨日你们抓我,后来逼供,当时我是有顾忌,所以闭口不言。后来林乔赶来救了我,我醒后才知道那庙中之人就是您的丈夫,本来,他的生死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只是我答应了林乔,不会擅自离开赵府,虽然我身无长处,但要是找机会离开这赵府,那些各处的守卫,也不一定能拦得住我,我能解释的,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今日你信便罢,不信也是如此,反正又不是一次听你们说杀我,要杀要剐,尽管来就是,哼。”
秦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凛然的站在一旁。
林乔寸步不离秦风,听他说完接着道。
“阮姨,琳珊姐姐,那日我和秦风在破庙的情形,确实如秦风所言,我保证没有半分虚言。而且,不管你们信不信他,我却信他,我的命本就是他救的,如果你们执意要取他性命,我也绝不独活!”林乔说的斩钉截铁。
“林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即便我不信别人,还不信你么?你放心,我不再伤他便是,我承认刚才也许是我一时冲动,但你千万不要说那种死不死的话了,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
赵琳珊听完秦风的话,又见林乔如此决绝,心中不免有些懊悔。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琳珊,你发下话去,通知张管家,赶紧设立灵堂,把敬元带回的你父亲与你林叔叔夫妇的尸首停当安置,并由他全权负责丧葬的事情,今日起,全府上下全部戴孝,你爹身死他乡,那遇害的事情将来再做打算,此刻是要让你父亲尽早入土为安。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