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是虚惊一场,更是在王上嬴驷的劝和下,本就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西门何也知道了详情,也是一个劲的惭愧,说着自己教子无方,害两位公子担惊受怕了,更是看到了大司马纳兰无讳的诚意,被绑的纳兰信人和无数的补品,两人也是不断的相互赔礼道歉,更别说信人和成贾夹在中间被要求这被要求那。
两家都是挂不住面子,一阵好言好语后便是就这么算了,更是要求几位孩子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嬴驷一再告诫纳兰无讳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怕的是他会惩戒的太狠,当然还有西门姝在,也是明白他会有分寸,便是和随后而来的沐玥公主直接回宫。
纳兰信人和纳兰枫当然要擦拭掉那份杰作,也是暗地被沐玥公主称赞好有想象力。这之间纳兰无讳也是要亲自动手,当然被西门何也劝阻。
一场闹剧就是这般结束,但影响可不会,回来的路上,纳兰无讳也是一直板着脸,本就不苟言笑的他更显得可怕,纳兰信人也是第一次这般乖,只因之前沐玥公主的话:你拿什么来迎娶我?真的让他很是触动。
‘随我来!’
刚是回到家,纳兰无讳便是对信人说道,语气倒是平静的很,只求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西门姝也是第一次没说什么,她明白夫君担子的沉重,明白夫君家族的维持,还有逝去大哥的承诺,对于纳兰枫的求救都是微微摇头。
绕过正堂走向后院,纳兰信人明白这是通往纳兰祠堂,踏门而入一股威严庄重便是袭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以及还有两个没有名字的牌位,虽然信人一直好奇询问,双亲却是一直三缄其口。
信人还是第一次因为错误而来这里,突然意识事态的严重性,可既然西门成贾没事,更是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缘故,信人还是觉得父亲大人有点小题大做。
看着父亲拿起旁边的香火,引烛火点燃便是对着牌位三拜,稍微一顿后回过头,心情沉重而严肃的看着信人,手中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戒尺。
‘跪下!伸出手!’
啪!
信人跪在面前的蒲团上,刚是伸出双手,便就挨了一下,那力度绝对是父亲狠下心才会有的力度,信人也是疼的咬紧牙关,身体更是不由猛地一颤,可却是不敢收回双手。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不该胡乱非为!让双亲大人为难担忧!’
‘还有呢?’
‘……’
‘还有呢!’
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错误,也是有些莫名怨气,信人绞尽脑汁都是想不明,自己是有些胡闹,但真的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更是父亲毫无提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
‘能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这样胡闹了吗?’
‘是成风胡作非为,我看不惯才……’
啪!
信人刚是要辩解,迎手又是一下,更是有点远比刚才那下还要重,疼的眼泪都是要不自主的流出,心中的委屈和不甘让他无言,更是那红重的手表明他在父亲眼中始终是错的。
虽是这样的初衷,但在纳兰无讳眼中这不过是借口,虽然他也是明白,但绝不是这种处理方式,他也是明白信人还小,正是如此才要好好教导他,也是让他吃一堑长一智。
‘能保证吗?’
‘……’
纳兰无讳又是追问道,或许对于他来说过程不重要,他要的只是结果,要的只是让信人明白凡事要三思,要想到其后果,作为一族之主,考虑的远不是信人想的那么简单。
‘在雍阳城有你父亲我,有你王上叔叔,可是走出这里呢?你让你母亲怎么放心你可以独自出去?还是你只是想做一城小霸主?’
纳兰无讳也是语重心长的差点快要吼出,早已是肯定了才俊一的提议,更是为此而自豪,可却是怎能因此而放心不在身边的信人,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雍阳城,更别说单道玄教就鱼龙混杂。
‘……’
信人虽是内心一直否定,可叛逆心让他咬紧嘴唇,更是那来自双亲的压力,自己真的只有这些胡闹了吗,信人第一次这般质疑自己。
‘天天说成风放弃自己,那你呢?’
‘我没有,我从没有!’
信人斩钉截铁的一口回道,虽是有点强词夺理,内心深处更是如此声音。
‘你这就是自暴自弃!’
‘我?没有!’
信人还是不想承认,虽然意识到自己和西门成风虽是表现不同,却是结果似无不同,那剑那书自己已多久没有拿起。
‘双亲都是看在眼里,靠这些胡乱非为来引起大家的注意,是,你没有你大哥或是成贾那样的术赋,可这就能代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知子莫如父,纳兰无讳怎会不明白信人的心情,平常对于他的小打小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也都是由着他,可这却有点助长了他的任性。
‘……’
‘还记得母亲留给你的两句话吗?’
信人怎会忘记,不知何时就已是挂在自己身上的荷包,那用金丝线缝在后面上的两行秀字,信人也是大声喊出。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那就好好想想这两句话!’
‘……’
纳兰无讳也是一度哽咽,虽决定狠下心,却还是敌不过那内心的矛盾,不知为何自己对于信人会有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