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珍珍出身不好,非常不好,父亲本是流水线工人,一次操作不当,一只手被机器夹断,成了二级残废,没过多久,母亲就跟别人跑了。本来她连初中都上不成,幸运的是,她碰到了林莹,还成了林莹的好朋友。然后从初中到现在,所有学费都是林刚资助,并且还将齐珍珍父亲安排到林氏房地产投资的一个小区做了保安。
李朗看着人潮中的林莹,想了想,忽然问道:“今晚上还只是演一场戏,哪天我要准备给她下药,你是不是也准备帮忙?”
齐珍珍不屑道:“他爸可是林氏老总,你敢吗?”
“我跟她都喝,等生米煮成熟饭,就说是误喝了其他人的酒,你也知道,夜店这地方,本来就乱得很,就算林刚追究起来,也只能认了。媒体再宣扬下,我这女婿,林刚是不认也得认。”
齐珍珍眼前一亮,道:“这个计划可行,不过你要是接收了林氏产业,我要一千万,不,一个亿!”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李朗大吃一惊,不过想了下,自己也是满脸惊喜,“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绝妙计划,只要事成,你帮我在林莹耳边吹吹风,一个亿就一个亿!”
就在这时,迪厅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齐珍珍冷笑一声,“该你上场表演了。”
李朗冲齐珍珍拱了拱手,哈的一笑,“多谢成全,事成之后,两万酬谢一定双手奉上。”
骚乱开始后,李朗给dj一个眼色,dj会意,停下音乐,嘈杂的会场立刻陷入死寂,人群自动散开,形成了一个圆,圆的最中心,是林莹和一个黄毛。
齐珍珍推动,李朗主导的这场大戏,是狗血的英雄救美情节,那黄毛负责对林莹毛手毛脚,他当然是主演英雄的角色。
迪厅正中,林莹小脸通红,就像是发怒的小野猫,双手捂臀,既羞又怒地瞪着黄毛,黄毛则大言不惭地冷笑,“这位小姐,你踩到我蔡黄毛,我不过是收下利息,用不着这样吧?”
“谁、谁让你老朝我身上挤了?”
“小姐,你穿成这样,摆明是出来找男人,给谁草不是草,想当婊子,就别立贞洁牌坊啊!”
“你!”林莹气得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打了楚尘的电话,迅速将事情说了一遍。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啪的一下,不等电话那边继续说,蔡黄毛就冲了上来,一把扇掉林莹的手机,“还想叫人?你尽管叫!告诉你,今儿你要不给老子道歉,就别想走!”
大大的泪珠在林莹眼眶里打转,她真吓到了,细碎的银牙紧咬红唇,紧握着粉拳,小花猫般,愤怒瞪着蔡黄毛。
其他人全在看戏,许多人毕竟只是普通人。各家自扫门前雪,虽然这小姑娘生得让人冲动,但也不可能为她惹祸上身,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几个同学涌了上来,将林莹围在其中。
“住手!”李朗出马了。
“你谁啊?”蔡黄毛挑了挑眼,叫嚣道。
“你管我是谁,赶紧给我同学道歉,现在、立刻、马上,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二楼,琅琊阁包厢。
很难想象,东城区地下皇帝般存在的曹烈,战战兢兢站着,负在后背的双手不安地摩擦,手心全是冷汗。他旁边还站着十来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shú_nǚ。
坐在柔软沙皮上的,是一个面相普通的年轻人,双腿交叉,搁在身前的大理石青桌上,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
“凯、凯哥,您看还有满意的吗?”
年轻人冲曹烈勾了勾手指,曹烈哈巴狗样走上前去,佝偻着腰,微低下头,伸到年轻人面前,年轻人打了个哈欠,高脚杯一转,那一汪红绿蓝交加的鸡尾酒缓缓倒在他头上。
啪!啪!啪!
年轻人轻轻扇着曹烈右脸,眯着眼道:“烈哥,你觉得我满不满意啊?”
曹烈吓得跪倒在地,“凯哥,对不住!我错了、我错了!”
年轻人面色一变,拿起桌上还没开的啤酒瓶,狠狠砸在曹烈脑袋上。
曹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曹烈,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要跟小晏一样纯的,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东城烈哥,烈个球,切!”
“凯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不起、对不起……”
曹烈一个劲道歉,脑袋开了瓢,鲜血顺着额头流得满脸都是,就在这时,电话响起,他看都没看,直接挂了,那边又连续打了三次。
“我可不敢耽误烈哥的生意,接吧。”赵凯扭了扭脖颈,随意道。
曹烈如得圣旨,赶忙接了电话,心里将李朗骂了个遍,没准备再下去,赵凯却站了起来,“下边出事了?”
“不是,我有个不成器的表弟,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林氏地产的千金……”曹烈可不敢跟赵凯撒谎,三下五除二,迅速将事情说了一遍。
“想不到碰到个跟我一样的人渣,走,下去看看。”赵凯好像来了兴趣,笑着说了声,就打开门,往楼下走去,曹烈忙不迭跟上。
“行!老子看你能叫什么人来,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叫来人,要还赢不了,这妞儿今晚上就得陪老子乐呵乐呵了。”蔡黄毛还在叫嚣,敬业地表演着。
跟着,赵凯、曹烈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红西装、红西裤、白皮鞋,赵凯相貌的确普通,但这身鲜艳大红的打扮,已经不仅仅是亮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