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划过他白皙的脸颊惨白的唇。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他流眼泪。
“别哭了,有我在。”苏瑞拉着她往外走。
苏瑞强撑着把她拉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终于挺不住“哐”地倒在了地上。
程雨茉惊慌失措地蹲下扶他,“你醒醒,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电梯门终于开了,她正准备拖着苏瑞往出走,一回头看到了门口的童菲。
童菲傻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苏瑞,直到听到程雨茉大喊,“快,叫救护车。”她才慌乱地拿出手机。
***
病房里,程雨茉坐在沙发上看着陷入昏迷的苏瑞,天已经亮了,他还没有醒。
她印象里的他还停留在过去,那个总是针对她的霸道男人。
她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为了救他而甘愿受伤。按照以往,如果他看到这样的情景,也许会搬个凳子坐在旁边围观,她觉得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在她陷入沉思时,苏瑞醒了。
他虚弱地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眸锁定在她的脸上,他的脑海里还是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哭,他很好奇,她的眼泪是不是为他而流。
昨晚冲进房间,看到她被男人欺负时,他从来没有那样愤怒过。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除了他谁都不能碰她分毫。
他被这样的想法吓到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之前的借口被全盘推翻,他不只贪恋她的ròu_tǐ,还想得到她的心。
他对她动心了,不是在昨晚,而是在每个她让他抓狂的瞬间。
程雨茉只是看了他一眼,简简单单毫无波澜,她掩盖了所有的情绪,连同那份感激。
童菲倒好水,拿着水杯走到床边,柔声说:“喝点水吧。”
苏瑞没回答,眼神还停留在程雨茉身上,他在等待她的有所表示,尽管知道她从不知恩图报,但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可是程雨茉并不知道他的期待,她低下头,拿起桌上的杂志,一页一页漫无目的地翻看。
童菲举着杯子站在床边,看着那张俊脸,他是这么触手可及,如果好好把握,这个人会不会最终属于自己,她没有把握,但想要试一试。
苏瑞没有等到他的期待,落寞地阖上双眼,像是从未醒过来一般,病房里只剩下纸张翻过的声音。
房间的寂静被一串手机铃音打破,程雨茉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走出病房接电话,挂断电话走回来又往病床上看了眼,看他像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坐回沙发。
二十分钟后,房门被推开,梁欢晨带着窗外的朝阳走进来。
“嘿,难得看你挂彩,来我看看。”梁欢晨欢脱地走到床边瞧了一遍苏瑞包着纱布的头,“还好嘛,比我去年伤的轻。”
苏瑞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梁欢晨笑笑,“嘿,还能说话,你怎么受伤的啊?”
程雨茉没告诉他,只是说苏瑞受伤了,她在医院陪着。
苏瑞听出来梁欢晨一无所知,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自己为了救她挂彩,她非但不说一句谢谢,还故意不告诉她男友,难道是怕他会破坏他们感情?
苏瑞越想越生气,他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程雨茉,特意用漫不经心地口吻说:“你女人没告诉你?”
☆、第二十四章
程雨茉垂着头, 她不提是因为不想再回忆昨晚被花臂男粗鲁对待的事情。
梁欢晨收了笑,满脸疑惑地回头,“小茉莉, 怎么回事?”
她仍然低垂着头,两只手来回搓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有点不知所措。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她差点被强.奸了。
童菲见她低头不语,帮腔说:“昨晚雨茉被人劫走了, 苏瑞是为了救她受伤的。”
梁欢晨皱眉, 他有些自责,自己的女人被人劫了,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走到程雨茉面前,握住她不安的手,歉疚地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告诉我是谁,我不会放过他的。”
程雨茉睫毛微微煽动,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轻声说:“都过去了, 已经没事了。”
梁欢晨看她眸光黯淡, 无精打采的样子, 内疚感肆意膨胀,他转回头问苏瑞,“那个混蛋在哪呢, 我去给你们报仇去。”
苏瑞没理他,拿了床头的手机看着。
童菲看了眼苏瑞,转头说:“他们已经被抓到警局了。”
梁欢晨拉紧程雨茉,侧头问,“我这就去警局,跟我去吗?”
程雨茉点点头,她原本也是要去做笔录的。
苏瑞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他觉得刺眼,收了视线走下床,刚站稳有点飘,但好在他身体素质好,很快就平衡了。
他从兜里拿出包烟走出病房下了楼,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