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时变得特别小心,特别是在一些不熟悉的地方,慢到他都嫌弃。他不知萧玥这是怎么了,他不敢问,怕人笑话,因为他这些日子刚得知,大户人家小姐就是要不急不躁温柔文雅地慢悠悠地走路不能像个野丫头那样风一样地乱跑,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端庄知礼、恬静柔和……他心里想难道是因为这个?但最近院子里老是传来药香又是怎么回事?到底谁生病了?他有些不确定却又担心。
方才这一路上,萧玥一直提着心,好在这一路人多本来走得慢,且干燥并无湿滑又宽敞,虽然走得费力费眼,好在没出岔子。
这会儿看清林生脸上那担忧的神情却是一愣,不禁将他抱紧。心道这孩子虽小,心思却细腻,让他担心了。
他们这一行人到了酒楼后,让本来还不是比较清静的酒楼顿时热闹起来,酒楼里的好几个小二和掌柜的都上前来张罗。
今日李念特别阔绰,不仅点的都是酒楼里最贵的菜还一张口就叫了个大雅间,然后掌柜将他们这包括夫子在内的十余人领了进来。
不一会儿,酒楼里的伙计就端着两个刚点上的炭火盆子进来,一个放在朱栎身旁一个放在萧玥脚边。
其他人见状包括夫子在内,也对着伙计的这么安排并无异议。遂,待着伙计出去后,大伙又开始聊起天来。
李念这会儿也变得热络起来,少有的和同窗师长侃侃而谈,只是会不时的状似不经意地就会朝萧玥望一眼,只见她额上薄汗消了下去,脸上红晕退却,又在炭火炙烤下微微升起他才满意地低头急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此时还不是酒楼里客人最多的时候,所以菜上的很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前面的好一道冷盘就上桌了,加上新泡的碧螺春,顿时,本来一点也不觉得饿的学子也开始觉得腹内空空,不过碍着师长也在,便没人造次。一个个规规矩矩地看着渐渐被填满的桌子,默默咽着口水。
就在这咽下口水的瞬间,酒楼外蓦地传来一声惊呼——死人啦!杀人啦!
由于常年站在铺面外吆喝,吼出这惊天动地一声对于客栈小二来说一点都不费力,只是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吼出这一句后就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似的,跑下楼后双腿一软,瘫软在大街上。
坐在窗口处的萧玥被这一声,惊得眼皮一跳,不等她起身朝窗外望去,其他人已经朝窗口处挤来。李念见状,赶紧上前,挡在其他人和萧玥之间,生怕她被惊到碰到。见她无事才朝窗外望去,大街上此刻已经涌上了不少的人,不一会儿,就见隔壁客栈的伙计抬着个上身□□且被人削去shuāng_rǔ的女尸到了大街上。
只见那抬女尸的伙计放下尸体后,连连咒骂:“真是晦气!”说着连连拍手,像要拍掉沾上的晦气。
这时,人们见状,谁也不敢靠近,胆小的都退了开去,突然一位身高颀长、长相俊美五官深邃、皮肤稍显麦色的青年缓缓朝那女尸靠近,他目光慈悲而纯洁不带一丝亵渎地看着早已显出尸斑,血肉模糊的女尸的脸。只见他慢慢地蹲下脱下外袍轻轻覆上,并轻轻道:“姑娘一路走好!”旋即起身,走入人群,最后从停在对面酒楼的马车中,扶下一位老妇人,二人随后一同进入对面的酒楼。李念不知怎地望着那青年的背影,目光渐渐地就收拢了。他微微地转回头,显得很是小心翼翼,目光望向依然静坐着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丝毫不关心的萧玥,深深地望着,锁定那处恬静的身影,似乎在确定,她还在,在他身边。
第 34 章
街上越来越热闹,众人意乱纷纷,讨论了半天也没猜出那名死者到底是谁。
而酒楼里,一直事不关己的夫子们终于不再矜持地坐着,而是扒开他们的学子,站到了窗前,一见地上那刚被人用外衫罩住的尸体,有夫子就赶紧将袖子捂住口鼻,虽然隔得甚远也生怕沾染了什么似的;另有夫子则评语,怎么这么不太平,去年陶屠户家才遭了灭顶之灾,今日这是怎么了?说着这名夫子心里嘀咕,吃饭也不让人省心,早知晓就不怂恿李念要什么雅间厢房了,酒楼后头的平台就不错。
这夫子还没翻完白眼,突然楼下大街上窜出一个俊美小伙儿,只见他,目露冷光,十分不屑地朝地上躺着的尸体看了一眼后,朝着众人道:“人是我杀的。”
他这么一开口,顿时围观的众人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唯有酒楼里刚被扒开的学子仗着楼高,又重新爬回窗口,想要看个明明白白。
这时,菜已上齐,厢房里除了萧玥和林生坐着其他人都在看热闹。
萧玥也不管他们了,径自和林生吃了起来,她想着反正她也看不清,何必去凑热闹。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刘大人到了,萧玥才微微顿了顿筷子,想起去年陶屠户家那桩惨案。
心道,这么久了也不知那小雅的姐姐抓到没有。
她刚这么想,楼下就传来有人咒骂的声音,道:“这都什么事儿啊,陶屠户家的凶手还没抓到呢,昨夜一直自称是凶手的凶手的妹妹在牢里自尽了一个不说,今儿又死了一人,且看她那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