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真该仔细瞅瞅,四周是不是藏了摄像机。
阮舒嘲弄地扯扯嘴角,斜斜睨他:“不仅更多,也更危险吧?”
她想起了那把枪。
“我到底是来当你老婆的,还是来打怪升级的……”她咕哝。
傅令元似乎被她的这个比喻逗乐了,低低地暧昧地笑:“当我老婆才是首要的。”
说着,他倏地翻身覆上来。
阮舒没有力气推他,只能任由他压着
傅令元勾起她的下巴:“刚刚在城墙上,你不是说挺刺激的。现在呢?刺激感还在么?”
阮舒:“……”
傅令元低下头来。
阮舒别开脸。
傅令元却并没有怎样,冰凉的唇腻在她的耳廓上,轻声低语:“对不起。”
阮舒遽然愣怔。
夹杂着雨声。她有点怀疑自己幻听。
而傅令元已然起身,将她一并从地上扶起来,示意要背她:“先回去,否则你得冻坏了。”
她的嘴唇都开始有点发紫了。
即便如海城这般亚热带的沿海城市,冬日河水的温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这也是他一开始竭力拉住麻绳不让两人掉下来的原因。可惜最后他还是没能坚持住。
黑色的风衣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身上,令此时的他看上去冷酷而敏锐。
阮舒的脑中回荡着那似乎并不存在的三个字,眸光轻闪,最终哆哆嗦嗦地趴上他挺阔的背,搂紧他的脖子,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雨中,他背着她往回走,她在疲倦中,思绪渐渐混沌……
*
后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被他带回去的,阮舒完全没有印象。
醒来时,她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
干净的衣服,温暖的被窝,窗外的夜黑得深沉。
恍惚间,她怀疑自己可能只是做了一个脱离现实的梦。
“醒了?”傅令元的嗓音传出,很快的,挺拔的身形也出现在她的视线内,证明了她并非做梦。
他的右手打了石膏,纱布缠着吊在脖子上——显然是因为单手拽麻绳支撑两人的体重而受的伤。
阮舒揉了揉太阳穴,扶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关心了一句:“伤得严重么?”
“没有大问题。”傅令元挂着一惯闲散的笑意,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捻了只枕头塞在她的后背。
旋即,他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傅太太的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大冬天的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被你多折腾几次就不一定了。”阮舒打开他的手,“其他人呢?”
刚问出口,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傅令元打了个稍等的手势,走过去应门。
“老大。”传进来的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栗青的声音。
傅令元就半开着门,站在门口,毫不避讳阮舒,让栗青直接汇报。
“……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警察来得太快,大家都没时间跑,幸亏外头一直有人守着,通风报信得不算太迟,敏感的东西都没被抓到,只把当时在场的人全部都先带走。最多只能是聚众斗殴。”
“比较麻烦的是傅警官。”
“原来她带人来关公庙维持秩序,完全是她个人的主意,未经上级审批擅自行动,首先就得受处分。现在她受伤,局里也没法儿名正言顺地出面,恐怕是会当做她牵涉进前夫的私人恩怨处理。毕竟她和陈青洲的关系又摆在那儿。小爷抓她也是为了威胁陈青洲。”
“……律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天气缘故有点堵车。之后会直接把小爷保释出来。”
傅令元微微颔首:“律师快到的时候通知我,我和他一起去局里。”
栗青应承着离开。
傅令元关上门,走回房间:“都了解了?”
阮舒心里正组织着信息,眸光微凝:“所以我们俩算是因祸得福,跳了河之后,反而没有和其他一样在城楼上被警察带回局子里?”
“你的关注点原来在这里。”傅令元笑了笑,走过去帮她倒了杯水,随后走回来递给她,“你这样理解也没错。因祸得福。”
阮舒接过水杯——他很喜欢用“你这样理解也没错”来回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句式,潜台词其实不就是,她的理解和他的本意不太一致。
可他没有纠正她。代表他并不想和她讲得太明白。
阮舒也不深究,转而问:“陈青洲呢?”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你很关心他?”
“说不上关心。只是有些在意。”阮舒啜了一口水,“你和陆少骢大费周章地要干掉他,我还被他抓去当人质,想要知道他的结果,不是很正常?”
傅令元伸出手指在她沾了水的唇瓣上摩挲,沉默两秒才道:“他没事。只是受了点伤,现在和陆少骢一样在警察局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没事”两个字,她的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阮舒蹙眉,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很是不解,捺了捺,紧接着问:“那你姐呢?”
傅令元应声瞳仁敛起,有所感觉地盯着她,目光略微凉。
阮舒故作神色坦荡,佯装当作自己无心——是的,她故意问的“你姐”,而不是称呼为“傅清辞”。
并非是她有兴趣去管傅令元和傅清辞之间的闲事。
只是,那次在荣城,虽然短暂,但不妨碍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和这个姐姐的感情应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