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骢微微一怔。
傅令元神情冷肃:“少骢,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们已经彼此了解。我从来没去劝阻过你的那些事,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知轻重的人。现在换位思考,你也不该担心我如何对待我的女人。因为我也是个知轻重的人。”
傅令元转过身,用背影继续道:“该怎么宠,宠到什么地步,根本无伤大雅。因为女人终归是女人,永远不是我的命。”
说完,也不管陆少骢到底理解了意思没有,他兀自携赵十三离开。
上了车,栗青立马不轻不重地给了赵十三一拳,故意打在赵十三受伤的手臂上。
赵十三当即吃痛地“嘶”一声。
“我以为你皮糙肉厚的根本不会疼。”栗青笑嘻嘻的,“这回多亏了老大机智,抱着阮姐跳了河,要是等你救,老大的手怕是要废了。”
对于这件事,赵十三本就十分没脸,此刻偏被栗青拿来怼,惭愧得面红耳赤,扭头对后座的傅令元道:“等回去,我自行领罚。”
傅令元原本正盯着车窗外,手上习惯性地掂着手机,面色沉凝,不知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回应赵十三。
赵十三琢磨不透傅令元的意思,讪讪地看了眼栗青,有点求助的意思。
不过未及栗青提点他,傅令元已已将目光从车窗外挪进来,淡淡地“嗯”,然后吩咐:“那些警察之前不是都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的?记得查清楚。”
栗青点头应承:“是,老大。”
少顷,抵达医院,栗青下车,正准备给傅令元开车门,却听他道:“你陪十三进去,把他的伤口好好处理处理。”
栗青微惑:“老大,你不进去?”
“我进去干什么?”傅令元反问。
“你难道不是来看——”
“傅警官”三个字卡在嘴里,栗青及时住口,怪自己会错了意,连忙垂头:“是,老大。”
赵十三也下了车,和栗青两人说着话一起朝医院里走。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兀自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虽然右手受伤,但他的左手也能用得利索,“啪嗒”地打开打火机,很快在密闭的车厢内吞云吐雾起来。
酒店里,阮舒在傅令元离开后,又睡了一会儿,打电话到前台叫餐点服务,随意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吃到一半,外面的九思敲门询问:“阮总,你睡了么?”
“没有。什么事?”
“陆小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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