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听说你受伤了?”
“还好,只是一些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房间中周阐看着陈想提来的一些礼物药草淡淡说道,周阐还有些奇怪,他压根就没想到对方会过来看望自己。
陈想解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较为珍惜的专治内伤的百年根茎,“没受伤就好,你可是剑门未来的支柱啊,一定要养好身体。”
周阐刚欲笑着答话,陡然间他顿时觉得空气为之一凝,竟变得无比沉重,仿佛在他的胸前正有一块千斤重物向下压着!陈想依旧是带着笑容,周阐却知道,那是装出来的。
“师弟如果没有什么事还请暂且先出去,为兄有些困了想要休息。哦,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周阐笑容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难道他的病是装的?”陈想一面回应一面心中暗暗想着,他看着周阐的脸色虽白,可气息依旧是那般沉稳,并且他的试探看似简单其实在暗中已不知道对周阐施加了多少的压力。
令他骇然的是无论他怎么施压,周阐始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周师兄好生休息,这些药一定记得吃,我先退下了。”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已开始告别,陈想在离去之时依旧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周阐,他就是没看出对方病危的样子。
房间外面是苦苦等候着的马大姐,她是被周阐硬说着才退出房间,如果方才她还在的话陈想的小手段是绝对是不出来的。
见到陈想出门,马大姐按耐不住已经推门而入,现在的她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周阐的身旁。
马大姐一走,下方的赵升就落入了陈想的眼中,他们两人是有着旧仇的。当然,并非是不可化解的旧仇。可能他们中任何一方只要肯低下头,对方也许都会原谅。只是,他们两人恰恰又都不是轻易肯低头的人。
“呵呵,没想到赵师弟多日不见竟然已达化灵境,可喜可贺。”陈想的目光稍作打量便已清楚赵升的底细,这一点换在赵升身上他是看不出对方的境界倒地到哪了。
“我也要恭喜你。”赵升爽朗笑道。
陈想诧异,疑道:“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距离被我打败又近了一步。”赵升抱拳,他的态势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讽。
陈想气急,冷笑道:“那我可得好好恭候赵师弟了,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陈想大袖一挥,这里是七长老的地盘他自然是不敢放肆,赵升的脸又看得他格外刺眼,当下不肯在此多做停留,袖子一甩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后方,赵升遥遥又喊了一句:“二师兄,您可得洗干净了脖子好好等着啊。”
“哼!”
赵升与陈想的关系本就到了濒临不死不休的境地,如若按照正常发展下去,将来他们定有一战。赵升觉得,这一战已经不远了。
房屋中马大姐和周阐细细交谈了一番,临近夜晚时分穆雪清给七长老提了壶酒来。刚好此时周阐被马大姐扶着胳膊走出来,几人正想着让他继续待在房间中好好休息,周阐将手一杨制止了众人好生的劝意。
周阐舔了舔舌头,说道:“好久没有喝过门中酿的酒了,七长老快给我倒点。”
他的身体主要问题还是无情道,喝酒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七长老也没有拒绝,干脆召集起赵升和穆雪清两人加上周阐和马大姐一共五人在药园子中赏月喝酒。
几番轮回几番醉,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才不枉走这一遭。
今夜的周阐似想将藏在心中很多年的话一次性给说出来,可他一开口就让另外四人给懵了。
“桂兰,嫁给我吧。”一碗酒下肚,周阐的面上再添许多红晕,他坚定地盯着马大姐的脸颊,轻声细语道。
赵升为掩饰尴尬只好干咳一声,穆雪清刚吞下去的一口酒差点没被呛着。震惊地看着周阐,不知他为何要在此时提及这个事。
身为众人关注焦点的马大姐全然不将周围的几个人放在眼中,本是想举杯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的惊喜随之浮现,接着眼神迷离地扑进周阐的怀中,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直到周阐再次重复了一句:嫁给我好吗。
她才兴奋的使劲点头。
很多事情本无需去问为什么,它的答案早已经在当事人的心中,正如此时的周阐和马大姐。对于他们来说,或许答案已经十分清晰。他们经历的事外人没有经历过无从明白,两个人能从当初的一面之缘到后来周阐对马大姐的施救,以及最后替她杀了莫雨。
很多事其实从一开始,当人下了某种决定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有了。不论时间如何流转,它终会有到来的一天。
大师兄结婚本是一个门派中非常重要的事,但周阐不想让别人打扰,只想着和周围最亲近的几人参与就行了。
第二天,婚礼按照周阐和马大姐的决定,将七长老的房子简单的布置装饰了几下就当作是新房。
房子外面一个大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美酒,为此赵升不惜大下血本的和酒坊厨房中的管事打了两个时辰的太极才弄来这些东西。
到场的人不多,该来的人还有林空玄妙,本来此次盛会上有两个人是必须到场。
一个是周阐的第一个师父剑门门主,第二个是他的第二个师父大长老了,遗憾这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办法请来。所以为他们证婚的只能是七长老和玄妙两人。
今天的七长老一改往日邋遢的形象,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