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向亦这次的暑假实践是代替别人参加的,学生会里有人知道之后还曾经戏称过。
[没有旷主席要不出来的稿子,没有旷主席搞不定的人。]
旷向亦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事前虽然不知道她要催稿的人是桑白,却也听说这是个拖稿拖成家常便饭的作家。
而且拖稿形式千奇百怪,花样百出。
不是旷向亦自负,她来之前是没有把桑白放在眼里的,a大是这个城市里最好的大学,里面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事情多着呢。
旷向亦碰到的奇葩人也不少。
修理过的碰瓷的也不少,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树立威信,最后坐上学生会主席宝座的时候,整个学生会都没人敢反对。
直到看见了桑白,旷向亦表示让她的原则和手腕都见鬼去吧,她爱上了每天洗衣服做饭当小媳妇儿的日子,她爱上了每天和桑白在一起的日子。
旷向亦不傻,她已经二十一岁,马上就要二十二岁了,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是什么。
即使再不想承认,即使再自欺欺人,她还是知道,桑白是不一样的,桑白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区别于亲情,区别于友情,比友情略深,比亲情更烈,一想起就会让人血液沸腾,心跳加速。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家各抒己见,都说说这次的新书宣传该怎么办。”丁叶青把原来的策划案都扔到一边才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眸色严肃认真。
其实这件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可发生在这种关键时候,也足够让人手忙脚乱了。
桑白已经掉马了,现在想瞒也瞒不住,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桑白给推到公众面前,才不会引起反感。
读者在不知道桑白真实身份的时候,和知道长相外貌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更别提桑白这种凭借一本书就火遍文学界的天才,期望越大,失望就有越大,桑白暴露之前,公众都是依靠想象来描绘她们心目中的一世执桑。
即使桑白颜值满分,可一定还会有人不满意,会粉丝转路人,甚至粉丝转黑粉。
这才是最重要的,新书马上就发布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旷向亦一个一个地听他们说完,才弯眸嗤笑了一声。
“桑桑长得那么漂亮,有人走一定会有人来,再说桑桑的粉丝基数那么大,这些数据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
丁叶青摇头,“太冒险了,这样太冒险了。”
“做生意赚钱又怎么能不冒险?”旷向亦反问道,“如果畏首畏尾,那还有什么意义,做生意用套路,赚钱用套路,等这些套路无用的时候,又不敢开辟新的方法和道路。”
“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
丁叶青沉默了,她承认旷向亦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同意,是不行的,杂志社的高层还没有表态。
会议室的门猛地被人推开,众人都齐刷刷地扭头往门口看了过去。
桑白一手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拿着u盘,目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之后,最后落在旷向亦身上。
看到旷向亦之后,桑白才微微松了口气。
“给,这个月的稿子。”桑白把u盘放在桌子上,手指微曲,把u盘弹向丁叶青。
丁叶青拿到稿子的时候,脑子都有些眩晕,这是桑白吗?这么早交稿子还送到杂志社来,这是桑白吗?
丁叶青迅速把u插入电脑,然后把稿子拷贝出来,生怕桑白临时反悔。
检查了一遍稿子之后,丁叶青抬头看桑白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一定是碰见了假的一世执桑。
这么早就交稿不科学啊。
“包子。”桑白终于开口了,扫视了一圈会议室才张口问旷向亦,“你们在干什么?”
旷向亦瞬间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才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早就抛到脑后去了,如果给她条尾巴,她估计能晃到天上。
丁叶青扶额叹息,不知道a大那群老古董教授看到这幅场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们引以为傲的最有天赋的学生居然对另一个人这样?!
妥妥的家养忠犬的节奏啊。
桑白伸手揉了揉旷向亦的脑袋,才拉了椅子坐在旷向亦旁边,靠在椅靠上看向丁叶青。
“昨天的事情我可能有些一时冲动,身份曝光这种事情我也不介意。”桑白从桌子上捞出一支笔,漫不经心地在手里转着,“你们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我都没有异议。”
桑白没有在会议室里多呆,听丁叶青把大致安排讲完之后就出了会议室。
旷向亦跟在桑白身后,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没想到桑白居然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身份曝光的事情,毕竟这件事他们瞒了好几年。
更有甚者还猜测桑白是某国家的通缉犯,不然怎么连一点信息都不愿意曝光。
“桑桑。”旷向亦叫住桑白,“你这样出现在公众面前,伯父伯母他们会不会也看见。”
旷向亦一直以为桑白不愿意暴露身份是因为防着伯父伯母,为了不让伯父伯母找到她,可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曝光身份,让旷向亦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桑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旷向亦的问题,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咬在口中又点上,吐出一口烟雾。
才缓缓开口,“你放心吧,我就算混成世界首富他们也不会过来找我的。”
“桑桑…”旷向亦拧眉,她是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