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他看我们这么晚还跑过来,又把我们骂了一顿,放学不早点回家跑这里来干嘛?
我推了程一索半天,他还不说话,我就替他说了,“程一索有事找您。”
有时候男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承认错误再道歉,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沐槐杨跟我道歉的时候可能也是这样,程一索在我脚踢手推的逼迫下,终于鞠躬对孙天明说出了口,“孙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写那样的话骂您,对不起。”
孙天明好像没想到我们是来道歉的,也没料到程一索会态度这么端正,他说,“赶紧回去,我可不想待会儿接到我老婆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到家。”
他这么一说,我和程一索又嬉皮笑脸了,这是接受我们道歉了,我说,“行行,孙老师,我们马上就走,师母要训您,您找我俩作证啊。”
程一索跟着我附和,“是是,我肯定作证。”
孙天明再次赶我们走,赶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老头子笑起来还挺慈眉善目的。
我又拉着程一索跑出去,他一身轻松,看看我说,“姜小山,我觉得孙老师也没那么变态。”
我说,“我要不拉你来,我估计不仅孙老师心里不舒服,你晚上肯定也睡不好。”
程一索勾住我肩膀,“姜小山,我发现你太了解我了,比我妈都了解我。”
“你什么心肠我还不清楚,心软得跟豆腐块似的。”
“那沐槐杨的心是什么呢?”他问我。
“他是冻豆腐。”我笑着说。
我们到车棚取自行车时,已经只有我们俩的车,程一索开锁后刚推出车没几步,喊我说,“姜小山,我的车链条坏了。”
我过去看了看,车链条都断了。
“你早上没发现?”
“早上好好的啊。”
他朝我不怀好意的看看,“姜小山,要麻烦你送我了。”
“自己走吧你。”我推着车。
他追上来非要坐我后座,没办法,我被胁迫着载着一个大高个儿的男生使劲踩着脚踏板,而他在我的车后座喊着加油。
我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晚了很多,我上楼的时候,沐槐杨刚好下楼,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他却怪起我来,“你晚回来,也该发个消息跟茯苓说一声。”
“我跟她爸妈说过了啊,程一索车坏了,学校就剩我们两个,我送了他。”
“你送他?”
“嗯,送完他我就回来了。”
他生起气来,“上次回来遇到变态被吓哭的是谁,你还送他。”
“那变态不是被抓了吗,没事。”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算了,当我没说。”
他又返回楼上去,回自己房间,我跟在后面,“我不是让你先走吗,你不用等我,有程一索跟我一起。”
他停下来,转过来对着我,“你们关系那么好哦。”
“嗯,一直好啊。”我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快跟到沐槐杨房间门口,他直接把门给关了,莫名其妙,我是让他不要等我,又不是跟他一样,直接把我扔下自己走了。
早上我们在楼下遇到,我喊他又不搭理我,我真没说错,沐槐杨的心是冻豆腐做的,又冷又硬。
我一路骑着车还主动跟他说话,“天越来越冷了,我早上闹钟响了三次我才爬起来。”
“我们龚老师最近不是老吐么,我们班那些调皮的男生最近上课可自觉可听话了,老远见着龚老师来上课,一句话不说就从她手上接过课本,都怕她累着,我还觉得挺温柔的。”
“又是程一索啊?”
“不是,我们班其他男生。”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程一索老远的就在我身后呼喊,“姜小山。”
一路喊一路跑了过来,到了我跟前就说,“姜小山,你载我呗。”
“又我载你?你很重。”我嫌弃。
他脸皮也够厚,“帮你体锻,增强身体素质,你骑不动了再下来,换我载你。”
“行了,行了,你上来吧。”
程一索心满意足地刚跨上我的车后座,刚要让我前进,沐槐杨停下来,双脚踮地,他看着程一索说,“你下来,你来骑我的车。”
我和程一索都愣了,我说,“那你怎么办啊?”
沐槐杨没回我,又朝程一索说了句,“你快过来。”
程一索乖乖地下来,沐槐杨把自己的车给他,走到我旁边来,从我手上接过车扶手,看看车后座,他说,“我载你。”
我还站着发愣,沐槐塞到车篮,又催我,“你还愣着干嘛,要迟到了。”
我坐到后座,他转头跟我说,“坐稳了。”
他一脚踩下去,我因为惯性向后仰,吓得立即抓住了他衣角,刚坐稳我立即松开手,抓住后座。
到学校门口,他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