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艺的人坐一辆牛车,分头出发。到山路口的时候汇合。”
转身对郁瑕娘说:“你看你带哪个丫头去?”
郁瑕娘看眼前三人的眼神都跃跃欲试,笑着点出来了白纻,毕竟她是有武功底子的人也能很好的护着人。
因为旱江鱼的文化风俗还保留着一些较为传统古老的东西在里面,较为的直率和野蛮。
郁瑕娘和余觉襄都在准备着方便活动行走的衣服,郁瑕娘还特地穿上了仿男子的长裤。
等待着夜色浓重,两人带着辙子、白纻悄mī_mī的溜出宅子坐上牛车。
另外那一批人早就出发去了要走的那条山路那里等候。
山路比辙子所说的要崎岖的多。
牛使劲的向上挣扎还是载不动人,只好下来两个人在一旁走路但牛车也还是走的慢。
就在一个拐弯的陡坡地方,突然从山上滚来几块足以堵住山路的巨石冲一行人砸来。
余觉襄避无可避,下意识的搂住郁瑕娘顺势倒在一旁的斜坡上,不料一时间手滑直接将两人翻滚了下去。
斜坡上只留有白纻凄惨的叫喊声。
余觉襄立刻反应过来紧紧的搂住人像是想把人镶入怀中一般,中途有几株树但不足以支撑他们的体重还是滚了一路最终滚到谷底,不省人事。
……
空气中幽幽的漂浮着草药的气息。
郁瑕娘转醒。
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依旧被意识昏迷之中的余觉襄紧紧的抱在怀里,很难挣脱。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得出来有些发热而且在自己伸手的时候后背的肩胛骨处传来阵阵疼痛让她不禁喊出了声。
余觉襄被她的痛苦的声音惊醒又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仔细摸了一圈,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也才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抽了口冷气。
“快放开我,我看看你后面怎么样?”郁瑕娘小幅度的挣扎几下,语气焦急。
余觉襄还笑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而后松开了手。
郁瑕娘起来摇晃几下身体,勉强走到他的身后细细察看。
他的后背被石子划开条条血痕,已经辨认不出原来衣服的颜色现在只剩下了血色。
后脑勺的地方也渗出了血迹结块在头发上,显得分外可怖。
“我先给你包扎后背。”
郁瑕娘显得极其冷静,拿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自己中衣的下摆,沾着地面滑坡处的水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然后把小的石子砂砾擦干净。
“没事的。外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人,我们出去就可以了。”沉默了一会儿的余觉襄忽然跟郁瑕娘说着自己的想法,此时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郁瑕娘努力瞪大眼睛,不让泪水滑落在脸颊上,嗓音微微颤抖:“好。”
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去好奇其他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用剩下的布料简单的包扎好后背,郁瑕娘也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站起来架住余觉襄的手臂向山洞外面走去。
山洞外漫山遍野的都是各种草药,即便郁瑕娘不认识什么但是余觉襄在用低低的声音跟她说着身边的每一种草药。
“你知道吗?”
“嗯?”
“我其实是是一颗含羞草成的妖精。”
余觉襄突然发现在这个他软弱的不得了的时候,这个话更容易说出来还带着不易察觉的一丝轻快。
郁瑕娘斜睨他一眼,“我猜到了。”
“猜到了?猜到什么了?”余觉襄才不信在自己精湛的演技之下,郁瑕娘还能发现什么。
“走开。”郁瑕娘嫌弃道。
走了一段路,郁瑕娘突然问道:“按照话本上的说,妖精都有本体。你现形了不就是含羞草吗?”
余觉襄理理自己的思路而后回答道:“我是含羞草成精的没错但是我刚开智不久,一个小男孩就过来把我拔了吃。”
“但是我又不管饱,他就乱吃毒蘑菇死去。我当时就化为他的魂魄融为一体了。”
郁瑕娘皱眉,“那岂不是说,我看不成你含羞草的时候长什么样子了?”
余觉襄想伸手捏她脸颊,无奈扯动伤口还是龇牙咧嘴的放下作乱的手。
“那你这个含羞草妖精有什么用,现在能有什么治愈你自己的能力吗?”郁瑕娘不忍看他身上的伤口。
余觉襄笑笑,“妖精化成了人也是要有制衡的,你想的那些能力都太逆天了。我顶多就是能听听开了智慧的植物的声音而已,现在我就知道我们该拐弯然后就有个壮汉在路边坐着喝水。”
郁瑕娘白他一眼赶忙转弯又继续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一位黑衣壮汉拿着水壶靠在树上歇息。
壮汉十分警觉的睁开眼,看到两人重伤的样子立马扔下水壶就过来接住余觉襄的身体。
他一脸憨厚的说道:“不知道两位什么情况,先到我家包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