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欧阳楚刚起床,便听到车子的喇叭声,她到窗口一看,李经纬已经开车来到。于是她快步下楼,李经纬满脸笑容道:“楚楚,我送你去上班。”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勤快的人,要是在以前,李经纬说不定还在梦乡里。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明雨已经到亲戚处帮工,亲戚对他到工厂感到不理解,亲戚直言不讳道:那种环境不适合你,你还年轻,应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这个社会没有人能帮你,只能靠自己。
灾难能使人成熟,明雨听了亲戚几日来对他现状的分析,想到以前安于现实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流泪是一种没有主见的行为,是一种软弱的表现,没有人在乎你的眼泪,因为所有的人都学会冷漠。
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就只能依靠自己。
你入错行的时间还不久,你可以从头再来。
明雨仿佛一下子就想通了,当一个人对自己所谓的尊严已经无所谓时,他就会想通了。想通是一件好事,只是每一次想通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明雨想到了去沿海地区闯荡,那是他小时候就有的梦想,那样的梦想一直伴随着他成长,如今他没有单位可以牵扯时,这个梦想就更加强烈。
他决定回侨县,十几天的打工生活里,亲戚已经教会他很多,他一直都是很聪明能干的人,亲戚晚上请他喝酒为他送行。明雨带着醉意到侨县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下车后直奔欧阳楚家,刚到她家巷口时,他意外见到那辆车牌“888”的车,他仔细一看,车上还有人,刚好欧阳楚和一位胖子在吻别,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明雨看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于是他用力地敲打车门,他已经有几分醉意,若在平时他可能没有这样大胆。
李经纬和欧阳楚正吻得忘乎所以,听到车门呯呯作响,两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李经纬打车门一看,见到一个满嘴喷着酒气的醉鬼在发酒疯,顿时他怒道:“滚开!”
明雨心里正窝着火,听到李经纬的训斥,于是他指着李经纬骂道:“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今晚要教训教训你。”
但李经纬未等他动手就推他一下,明雨喝酒多本来就头重脚轻,一下子坐到地上,但他马上站起来挥拳击向李经纬,欧阳楚出来时两个人已经打作一团,本来李经纬不是明雨的对手,但明雨喝酒多了人变得迟钝,反而多挨几下。
欧阳楚冲上去高声道:“明雨你给我住手。”她上去拉明雨的手。
两个男人都停下来,李经纬擦了擦嘴角边的血道:“楚楚,这个人是谁?”
明雨不等欧阳楚说话,大声道:“李胖子,你爱勾引别的女孩子我不管,欧阳楚是我的女朋友,你在我头上动土就是不行。”
欧阳楚没有理会明雨,她走过去对李经纬道:“他也追我。”
李经纬听了她的话,喝道:“哦,靓仔,追女孩子得有钱才行,你口袋里没几个钱,光长得靓有鸟用,简直不象个男人。”
明雨听后更是暴跳如雷,大怒道:“胖子,你说谁不象男人?我们一起脱下裤子看看,到底哪个不象男人,象你这个熊样,那老二肯定现在不能雄起,不信大家都脱了,你脱呀,狗杂种。”
欧阳楚本来对明雨怀有一点歉意,见他这样无赖,顿时连一点歉意都没有了,她冷若冰霜道:“明雨,我对你真是失望透了,我现在和李经纬谈恋爱,你别再来纠缠我。”
明雨听到她的话,不觉一愣道:“你说什么?”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着欧阳楚那张熟悉的脸,但她可爱的脸蛋儿已经化作寒冬里冰冷的岩石,她温柔的眼波已经凝结成冰。
李经纬更是得意洋洋道:“你听到没有,楚楚现在和我一起谈恋爱,你再骚扰她我就不客气了。”
明雨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本来前十几天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会说变就变呢?他有些不相信道:“楚楚,你说的是真的吗?”
欧阳楚一字一顿道:“如果我跟随你,我只会一辈子受苦受累,你什么也没有,只会甜言蜜语骗人。”她的语气很冷漠,她知道只有这样刺激明雨,他才不会对她再产生幻想。
明雨的酒意顿时全没有了,仿佛跌落到冰窖一般,他全身都发冷,喃喃道:“不可能的,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楚冷冷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明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宿舍里,他全身都发冷,心如死了一般,今夜竟然是如此的漫长,比高考前的那个晚上还要难熬。当一切都已经过去时,他的心里只的一片死寂,太突然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钱啊钱,因为贫穷,那个相爱着的女人不声不响就离开自己,说过的誓言象风一样飘走。
25
10月21日
一切都结束了,是的,一切都结束后才会有新的开始。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我决定离开侨县,到珠江三角地区去。我已经不恨楚楚,毕竟,我们曾经真心付出过。我收拾好东西,便到路边去等车。那些事令我不愿回首,虽说我一直想去珠三角闯荡,但我也不知我要到那里去。我只带一张田媚媚的黑白相片去,初恋给我永远是最甜蜜的记忆,尽管记忆里有太多的辛酸与无奈。飘零是一种很伤感的离愁,表面上的笑笑闹闹与行色匆匆,可是有谁能真正理解飘泊者的心?
一辆通往珠海的大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