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向前去,左拳一记黑虎掏心朝着一撮毛击去,一撮毛本能地用右手来格,我的右手抓住他的右手一拧,咔吧一声,这小子的胳膊被我拧断了,这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一撮毛的右手耷拉下来,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后面的几个小子看到我出手这么狠辣,一时之间都不敢向前。
我飞腿打到了小敏身边的那个还在狞笑的小子,随后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小敏,我朝廖子何两兄弟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们一行几个人字众人的尖叫声中离开了酒吧。(本文首发天涯)
最新卷 第38节
刻骨铭心的30天(一)
我没有想到的是远隔万水千山的她会直奔我而来。
那时候很喜欢罗大佑的那首歌《追梦人》:“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在我最落拓的时候,那个叫眉儿的女孩风尘仆仆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眉儿是一个很诗意很文学的女孩子。白天我在拌砖,她则在旁边蹲着,偶尔拿着小扇子帮我扇扇,然后在日头过午的时候陪我回家。
她很喜欢下雨,她说,有些雨可以下到人的心里去。我也喜欢,因为在下雨的时候,我可以陪着她坐在一起,聊一些有关风花雪月的话题。
但是现实不如想象的美好。
我母亲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女人,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正闹的如火如荼,什么非法同居之类,在今天看来不算是问题的问题,却有可能罚款甚至被抓到政府去的可能。所以我母亲很害怕,总是不准我们有特别亲昵的举动。
所以在眉儿来到我家的日子里,她老是要承受母亲的唠叨和白眼,我朋友认为因为我父亲去世的早,所以我母亲有恋子情结,具有排他性,而眉儿恰好成了撞上枪口的猎物,我觉得也有其道理。
那段时间我老是和母亲闹不愉快,我也很同情母亲的,她性格急噪,但也是一个过分勤快的农村妇女,在我10几岁的时候她便成了寡妇,后来经人介绍,和县城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结了婚。这个工人的负担也很重,老婆死了,还有四个孩子靠他抚养。但他是个实在人,很忠厚,也很关心我,现在想起他来,我还是暖意盈怀的。
农村里的风景在农人的眼里总是那么淡然而悠远,在夏天,我们总是会记起村口的那棵浓荫蔽日的大树,还有村边的那条河,当然还有河边的那片沙滩,我很喜欢沙滩上的沙子,又温暖又潮湿,轻轻地盖在身上,那种细腻的感觉远非当初打桩的时候,睡在那堆沙子里所可比拟,时移世易,沙子没变,变的是人和人的处境与心境啊。
这一切当然是因为身边有了一个可人的眉儿,天上有一弯蛋黄的月牙,旁边的河水哗哗地流淌,头顶的柳树黑徐徐的,我们仰头并肩躺在一起,我说我的父亲,她讲着她的家乡,偶然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会互相痴痴地望着,间或,我会摸一摸她的头发,然后盯着她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问,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答,不知道。
其实我想亲一亲她,但是我突然想起那个叫周的女孩子。我说,我想,我们相隔怎么远,怎么走到一起来了呢?她说。不知道。我说,你现在想什么?她说,我什么也没想。
月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我和她沉默着,四周偶有不知名的虫儿在唧唧牙牙地叫,眉儿抱着肩,有点瑟瑟发抖,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风很凉,四周一片寂静。
沙滩上的风很大,我膝上的碎花裙迎风招展。他就坐在我身边,用手撑着下颌,讲他早逝的父亲,间或苦笑两声。他爱他的父亲,我也爱。风好大,像他的爱一样,从从容容,平平稳稳,淡淡而又真真切切地掠耳而来。他挨了挨我的手,有些凉了,于是我被罩在他的体温里了,他的衣裹住了我全身,我仿佛在他怀里。
风好大!在他的怀里,星星和月亮都溜到了山后,只依稀可见他的眼睛,温柔的眸光,停留在我的脸旁。嗳,能不能让时光由此凝滞,让风从此不停地吹,像他的爱……
现在翻开她的日记,才恍然时光过得真是太快了。
走得太急的总是最美的风景;
伤得最重的总是最真的感情。
记得那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 并肩坐在桃树下
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那次,我和眉儿躺在河边的那棵柳树下,在四周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中,恍惚入梦了。醒来的时候,头发和身上沾满了不少的露水。而眉儿,正站在河里,掬一捧河水,浇在身上,在微微的曦光中,全身散发女神一样的光泽,远远地,我望着她,不禁有些痴了。我想,古时候的董永,也是这样躲在一旁看织女洗澡吧。
眉儿发现了偷窥的我,粲然一笑,朝我招了招手,我呆子一样慢慢走近她,看着她肤如凝脂的身上珍珠一样的水滴,茫然不知所措。
河水慢慢地流着,唱着欢畅的歌。
走上岸的眉儿,全身有点发抖,我把衣服紧紧地裹住了她,眉儿嗔怪地望了我一眼,说,我好冷,给我一点温暖啊。即使最笨拙的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把眉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好象抱着我这一辈子的幸福。
天似穹庐,茏盖四野,夜色如潮水一样把我俩淹没了。
那时候,我相信爱情,我相信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