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老金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找她。
陆小宁如获救星,猛地抬头问道:“谁找我?”
老金道:“小的不认识,问他他也不说,只说小姐见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那我去会会,老金,你带他去前厅。”陆小宁赶紧叫杜若帮她整理下头发,刚才发型都被她挠乱了。
杜若只好暂且按下刚才的话题帮小姐梳头。
陆小宁来到前厅,只见一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正悠闲地坐那喝茶,陆小宁定睛看了又看,惊喜地迎上前,欲张口喊人又想到了什么没喊出来,转而让杜若和夕雾出去,看着点门。
杜若和夕雾不明所以,这人她们没见过,但小姐有命她们遵命就是。
等杜若和夕雾出去了,陆小宁才压低了声音,满心欢喜地喊了声:“四舅。”
这位四舅就是在纪家也是神秘的存在,她在纪家四年多只见过四舅一面。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到纪家的第二个月,那时候她身体还很不好,病歪歪的,外祖母不放心旁人照顾她,就把她安置在她自己屋里头,有天晚上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外祖母在跟人说话,她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外祖母见她醒了,就招手叫她过去,告诉她这是他四舅,四舅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叹了句……五妹妹命苦!
四舅走后,外祖母很认真的告诫她,不得跟任何人提起四舅的事儿。
后来她留意了下,纪家很多人,包括她的几个表兄弟表姐妹都不知道四舅的存在,而那晚她隐约听见四舅跟外祖母说到南滇,又说到煤矿。
不知道她猜想的对不对,她总觉得四舅似乎背负了什么使命,故而隐去了纪家人的身份。大舅二舅三舅在明,四舅在暗。
所以,她特意把杜若和夕雾都支开。
四舅笑眯眯地将她上下打量,欣慰道:“气色很好,人也长高了不少,变大姑娘啦,越来越漂亮了。”
“四年不见,四舅还是这么年轻呢!”陆小宁笑说。
四舅开怀大笑:“难怪你外祖母这么疼你,你这张嘴就是会哄人。”
陆小宁笑嘻嘻地说:“小宁说的是实话。”
四舅笑道:“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四舅这见面礼就不能轻了。”
说着四舅掏出一叠银票塞给她:“拿去卖糖吃。”
陆小宁一看那银票的面额,都是一万两的,不好意思细数,估摸着有十来张,十万两银子买糖吃?那不还得吃出糖尿病来。
“四舅,这也太多了吧?”陆小宁都觉得这银票烫手,十万两真的太多了。
“多什么?等你出嫁了,四舅送你一份真正的大礼。”四舅不以为然道,仿佛十万两银子在他眼里就跟十两银子似的。
陆小宁大方的收下,心里默默感慨,四舅真是财大气粗,十万两银子的糖果都能砸死一堆人了。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有钱,有钱到视金钱为粪土的地步就好了。
好吧,其实她现在就是个小富婆了,加上刚到手的十万两,她的存款总数差不多有一百万两了。
“四舅,您怎么来金陵了?什么时候来的?住哪儿呢?要在金陵呆多久?”陆小宁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
四舅苦笑:“你就不能一个一个的问?你四舅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陆小宁娇嗔道:“我这不是见到四舅高兴嘛,关心四舅呗。”
虽然这位四舅她只见过一面,但对纪家人她就是有着发自内心的亲切感,她觉得她在陆家缺失的爱,在纪家得到了数倍的补偿。
四舅笑道:“四舅来了有些天了,不过今晚就要走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四舅来了好些天也不早些来看我。”陆小宁故作不满道,但她心里清楚,四舅行踪一向神秘,来金陵肯定是有要事,四舅能在走之前见她一面就不错了。
“四舅知道你忙,这不等你忙完了才来看你吗?四舅多贴心。”四舅道。
陆小宁哑然失笑,这四舅说话好生有趣,跟大舅二舅三舅的脾气都不一样,可能是那三位舅舅一直在外祖母跟前,被外祖母耳提面命调教的方正严谨,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四舅常年在外,无人管束,便开朗随性些。
“哎,我听说你跟皇太孙立赌约了?怎么回事啊?那小子欺负你?”四舅问道。
陆小宁讪讪道:“没有啊,四舅您别听人瞎说。”
“那他们瞎说的是立赌约的事儿?还是他没有欺负你的事儿?”四舅笑眯眯地问。
陆小宁总觉得四舅的笑有些揶揄地成分在里头。
“好吧,四舅不是外人,我就跟四舅说实话了,赌约的事儿,不过是帮忙而已,我和皇太孙算是朋友吧。”
对纪家人,陆小宁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出来也不用担心。
“真的只是朋友?”四舅追问道:“我听说那皇太孙不太好相处,能跟他做朋友的人少之又少。”
“那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啊。”陆小宁越发觉得四舅有点想歪了,跟杜若一个德性。
“哦,原来是救过他的命,救命恩人呐!”四舅拖长了尾音说道,旋即四舅虎着脸说:“那他该报恩才对,怎么还要你帮这种忙,你的清白也没了,说出去,你就是有过婚约的人了,以后还有谁要?还有,你还因此得罪了皇后娘娘呢,小宁啊小宁,你在纪家呆了四年,怎么纪家人的精明你半分也没学会?”
陆小宁:呃……
“不是啊四舅,他也帮过我很多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