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吗。”这不是冲动,她骑马的确是骑得挺好,先前的马术老师夸她也不是出于客气。宋晚上辈子落魄的时候拍配角可没那个咖位动用替身,拍骑马戏落马戏都得自己来。她当时拍过三个月的武侠片,其中一个月要么马背上要么刚从马背上摔下来。现在这一身被专业人士夸奖的马术,都是上辈子一身的伤换来的。也是对自己有信心,她才会坐到这马背上来的。
见林晓晓还要跟她急,宋晚干脆就让阿金把人拦开:“别等等马跑起来被踢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张一合也瞧见了,宋晚亲身上阵正合他意,一边喊各摄影师注意一边也使了眼色让人去拉住林晓晓,然后就喊“准备”了。
随着那一声“”,宋晚双腿猛一夹马肚,人同马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也不过五十米的距离,骏马飞驰,卷起的疾风鼓起胭脂红裙,不过一瞬之间,宋晚便逼近了张宴宴身前。
有两个镜头是盯着张宴宴在拍的,她此时都有些被吓懵了,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收紧。张宴宴本以为是由武替来完成这一动作,便没有考虑会有危险,先前离得远也没看见马上换人,所这下宋晚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有就是,不仅宋晚的马快得像支箭,宋晚整个人也如同一支射向仇敌的箭,气势汹汹,还带着点戾气,把她给吓住了。随着宋晚的马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脸上煞白,整个人在马上僵得想块木头。
眼看着宋晚那头栗色骏马的头就要撞上张宴宴的时候,她猛地扯了一下缰绳,马头向左边一转,高高仰起,两只前蹄凌空踏了几下才落下。场内一片惊呼,宋晚虽还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米之隔的张宴宴却是被惊得滚下了马背,幸而被身边的皇帝饰演者潘东霖给捞住了。
这场戏到这里原本应该叫停,将武替换成了宋晚继续拍摄。此时宋晚亲身上阵了,但张宴宴却从马背上惊了下来,和剧本上的“坐在马背上煞白了脸”有了出入。不过张一合捏着对讲机没有喊卡,摄影师就机灵地推进了镜头,宋晚也没停下来。她凭空甩了一下马鞭,然而微微仰着下巴,倒拿着马鞭点了点张宴宴,对皇帝说道:“皇上瞧瞧,颖才人这回可被您害惨了。人家根本就不通马术,柔柔弱弱得,胆子也小,哪能给您试马呀,这不给摔了?”
分明是她故意把人吓掉马的,话里却只怪别人胆子小,这段话说得可谓是颠倒黑白。可宋晚此时立在骄阳下,给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添了几分明艳,加上那一把带着娇骄二气的声音,的确是有这飞扬跋扈的资本。
潘东霖本来因为刚刚的意外都出了戏,眼下看着盛装打扮的宋晚立在身前,那般娇的说话,恍若书中那个艳绝六宫的华妃真的从书中走了出来。于是他顿时又被扯回了戏里,流畅地接了下去:“这颖才人哪有你这样好的身手,下回可不许胡闹了。”
张一合这才满意了,冲对讲机里喊道:“卡!”
因为刚刚的意外,大家也再次围了上去,潘东霖把怀里的张宴宴给扶起来,她一副气虚的样子身子又一歪就倒进了助理的怀里。虽然明眼人刚刚都瞧见了,宋晚的马停下来的时候离张宴宴还有大半个马身,可她现在这个作派却像是被马踩了两脚的样子,于是也有些怀疑紧张。
宋晚此时还没有下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出戏,开口说话时还是带着华妃的骄娇二气,话的内容:“真是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前面入戏了。有没有事啊?”
这话和上午张宴宴的那番话几乎没差,心明眼亮的人都听出了些嘲讽之意。还是那个机灵的副导演,受到了张一合的眼色之后,立刻凑上去抱着张宴宴把人扶着站稳了,上下一打量,高声地说了一句:“没事没事,宴宴姐只是被吓到了。”
张一合便接着再次出来打圆场,说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行吧,既然没事,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所谓先撩者贱,这事本来就是张宴宴先作的,宋晚脸都被划了个口子,下午这样也不过就是想吓一吓人家,小小的保护一下,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吓一个跟头就栽下来了。怎么说这事也只能算是两方扯平了。张宴宴后来作出的那副样子倒是想闹大,但是张一合怎么会让她如愿,按头就把这事定性结案了。一锤定音,连让张宴宴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围观群众就作鸟兽散了。
有了早上那出,张宴宴现在是不占着理的。而且她也断了和贾老板的关系,没底气和宋晚这个投资人硬来,只能像先把这事记心里,扶着助理就走了。
见她那样灰溜溜地就走了,宋晚立在马上,心中是有些痛快的。感觉不仅是早上那口气出了,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那口郁结之气也消了一些。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她就打算翻身下马。正好眼前递上来一只手,一时没仔细看,宋晚还以为是阿金的,就伸手握了上去。
下了马,宋晚松了手就要去找林晓晓,结果却被反手给抓住了手腕。她回身去看,这才发现了不同。阿金作武替的,手上又是老茧又是旧疤的,哪里会似这只手白净。宋晚顺着手往上看,便看见一张俊朗的面庞。只不过眼下这脸色有些煞白,黑眸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