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见踪影。
在卫斯理的抚慰下,身心受创的白素本已昏昏欲睡。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
事:雷可夫没有把手枪还给她。枪里本来有五颗子弹,他打了四枪,那么应该还
剩一颗。
「天,他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吧?」白素猛地张开眼睛。
正当白素被担架床抬上救护车时,只见路易边喊边跑过来:「等一等,白小
姐!等一等!」他跑到白素面前,将一张纸交给她,一边气喘嘘嘘道:「有一位
先生让我把这信交给您。」
白素急忙打开。信写得很短,既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然而白素知道那是雷
可夫写给她的:
「这是一个死结,只有死才能解开。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相识就是一个错
误。我走了。这个世界太美丽了,我真不想走,但是我无法留下。」
雷可夫的尸体在山后的一片小树林中被发现,他在那里用白素的手枪向自己
的心脏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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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在巴黎,这又是一个阴冷的雨天。
贝尔。拉雪兹公墓内,葬礼显得简朴肃穆。
尽管身体尚未康复,白素还是不顾医师的劝阻,坚持要到来参加。刚来到墓
地,她便看见一个金发女郎向她走来,白素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在戴高乐机场和雷
可夫在一起的那人。
白素还未来得及招呼,就听见尼娜冷冷道:「他今天之所以会躺在这里,是
因为你把他送进来的。我说得对吗?」
白素一愣,随即和颜悦色道:「小姐,您一定弄错了……」
不料尼娜打断她道:「法国有一句成语:在被害死的人的坟前是没有凶手的
位置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白素怔怔地呆立在那里,心想:「真的是我害了他吗?……」
回到自己家中后,白素大病了一场,整整躺了一个月。等病愈后,她再次来
到了巴黎。她给自己找了个藉口:上次在雷可夫家借宿时,有一些行李还放在那
里没有取走。
她按响了那幢房子的门铃,虽然她有钥匙,但并不打算用它。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白素说明了来意后,那人彬彬有礼道:
「我是于连神父,现暂时代为看管雷先生的房子。您请随意,在这里您依然是女
主人。」
白素问起格林堡太太,于连神父叹息道:「格林堡太太由于悲伤过度,已经
在上个月去世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幸真是太多了。不过,雷先生和格林堡太太都
是好人,他们一定会在天堂中相见的。」
白素打开房门,她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她离去时的样子:蜡烛
还在原地,那张唱片也仍然在音响中没有取出。白素好奇地想去按播放键,但随
即又猛地将手缩回。
在这房间里,曾有过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世界上最伤感的事是什么?」
男人回答道:「一是人去楼空,一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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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年之后,有一次白素在某地街头听到了流浪艺人在唱这样一首歌:
当我的探戈在舞厅中响起时,美丽的神秘女郎飘然而至;一曲难忘,你已随
风而去。
带着我的吉它,我走遍天涯,我的探戈在星光下倾诉,你却已芳踪不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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