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也没人理她,她自个擦了眼泪,“表哥醒了就好,景阳会一直陪在表哥身边的。对了,这是什么?”她拿起香囊看了看,有些嫌弃,“这香囊都有些旧了,景阳前几日正好绣了几个新的,我这就给表哥换了。”
“你放下。”赵长生有些生气了,“那是孤的东西,谁准你动了。”
景阳回头,见赵长生是真的生气了,倍感难堪,咬着牙把东西放回了原位,跺了跺脚跑了出去,“就这么一个破香囊,表哥还这么稀罕!”
她跑出去后,赵长生松了口气,拿着袖子把东西好好擦拭了一遍,放回了怀里,“景阳越大越不懂事了。”
“她这是吃醋了。”魏祁眼里带笑。
“吃醋了便要给我送东西?”赵长生冷笑,“若是阿枝也为我吃醋便好了。”他突然拍手,“要不我故意与景阳亲昵,让阿枝吃醋如何?”
“不如何,景阳吃醋,那是她在乎你。”魏祁顿了顿,“姜家姑娘避你如蛇蝎,你若是和景阳亲近,怕是她这辈子都不肯和你说话了。你现在只用一心一意对那姑娘好就够了,景阳还是早点送回去的好。”
“那你们明天就走吧。”赵长生叹了口气,“阿枝在这,我怎么能回京都。”
“天下美人这么多,你何必与她纠缠?”魏祁想不通,“就你做的那些事,我若是姑娘,我也绝不会同你在一起的。”
赵长生一口喝掉了又放在了他嘴边的药,真苦啊,他嘴里和心上一样苦,“阿仆,你把他送走,我不想看见他。”
魏祁挑眉,“若是我从旁指点,你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赵长生盯着他,魏祁笑了下,“所以景阳回去,我与你一同在帝师那听课,下个月我们就回去。”
“这么快?”赵长生皱眉,“我不走。”
“你不走也得走。”魏祁站了起来,“这一个月,我教你如何讨好姜家姑娘,若是一个月她也没回心转意,你便别想了。”
赵长生一怔,“那我要怎么做?”
“首先,你挑个日子,真心实意给她赔个不是,再送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
“我一见她便给她送了礼,从来没见她用过,你说的法子没用!”
魏祁一愣,“你送了什么?”
赵长生抿唇不说话,魏祁又问了一遍阿仆。
“公子第一日送了小菜,小菜里压着纸条,第二日送了一对手钏,但没见姑娘戴过。”
魏祁沉思片刻,“我这次正好带来了一只小狸奴,巴掌大,京都贵女最喜这个,你就送给她吧。”
他拍了拍手,让侍从把狸奴带了进来。那狸奴全身雪白,眼睛微微闭着,赵长生用手戳了戳它的额头,它往后缩了一下。
“这东西这么丑,阿枝不会喜欢的。”赵长生很嫌弃它,“就没用别的东西了吗?东珠啊头面什么的都可以。”
魏祁扶额叹气,“我送女子礼物从未失手,你便听我一次。若是她不喜欢退了回来,我便再也不插手你们的事了。”
赵长生沉思片刻,“那便信你一次 。”
——
赵长生醒了的消息在第二日才报给姜老太爷,接着传遍了姜家各个院子。姜抚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抄佛经替他祈福,听到消息后,终于松了口气,笔却没有停下来。
“既然表公子已经醒了,小姐也就不用抄了。”珠环心疼道,“您这几日饭也没好好吃,觉也没好好睡,整日整日的抄佛经,家里没有哪个小姐比你更上心了。”
“我已经许下愿,若是表哥醒了,便抄十卷《心经》,他已经醒了,我也得抄完才是。”
姜抚枝把珠环劝了出去,自己却静不下心抄佛经,眼看着抄落了一行,姜抚枝停笔站了起来。
“还好他醒了,不然我罪过就大了。”姜抚枝双手交握,“他早晚要走,我早晚要嫁。以后我多避着他些,凡是多忍一分,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然而就算她想避,有些事也是避不开的,比如迟来了很多天的团圆饭。赵长生对外说这次是旧病复发,这次治好了,身子骨比以往好多了。姜老夫人想着正好团圆饭一直没有吃,趁着赵长生病好,把人都叫齐了,一起吃个饭。
这是姜抚枝自下山以来的第一次出门,她和自家母亲嫂嫂坐在一块,小侄子珏儿看到她就趴在她身上,怎么拉都拉不掉。
“算了,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姜抚枝难得的笑了笑,“就让他在我这待着吧。”
“姑姑好多天没来看我了。”珏儿看上去不开心,“我攒了一大堆的蜜饯,可是都送不去姑姑那里,姑姑不就是上山迷路了嘛,怎么就不出来见人了呢。”
姜抚枝一听有些没听明白,“我上山迷路了?”
“是啊,曾祖父说姑姑上山迷路了,还好找回来了。”珏儿拉着姜抚枝的手,从兜里掏出包好的糕点,“东西我都给姑姑留着呢,可甜了。”
他把糕点塞进姜抚枝的嘴里,姜抚枝无意识的嚼着,她以为几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