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
“也好。”姜抚枝点头,若是傅阳还在这,这两人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们正想走,便听到竹林里的女子一边哼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问,“傅郎,我听人说你要和姜家小姐议亲,可你那日说过会迎我过门是真的吗?”
傅家一共就两个儿郎,傅家的老大已经成亲了,这个傅郎怕是在说傅阳,姜抚枝停住了脚,想听听这是怎么回事。
“傅郎为何不说话?你那日在塌上可不是这般说的。”娇媚的女声突然拔高,像是被刺激到了,“傅郎再给奴家一个承诺便这么难吗?”
“是,真的。”
这个声音哑的很,可是姜抚枝仍然听出了这是傅阳的声音。一时间她突然觉得有些闷,眼前的一片竹林似乎也在转着。
这是假的吧,傅阳明明和她说一句话都会脸红,怎么会和女子在这做这种事?这肯定是赵长生的鬼伎俩。
对,一定是赵长生搞的鬼,他从京都来,听闻京都擅口技者众,也许这是他带来的人故意让她听的呢。
姜抚枝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竹林。没想到傅家的大夫人带着一堆婆子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她挥手让婆子进竹林里面,自己在原地皱着眉打量两个小姑娘,她们一个脸色惨白,一个脸色爆红,明显不对劲。
“我和嘉清惯常来这说会闲话,不知夫人怎么突然来这?”
“家里有些小事罢了。”傅大夫人板着脸,“你们俩还是快些离开吧。”
她话音刚落,便有婆子拖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女出来,把她甩在了傅大夫人的面前,在傅大夫人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狐狸精你怎么在这!”傅嘉清原本低着头,在看到她时,突然握拳变得暴躁。
这便是傅嘉清口中的一直缠着傅阳的狐狸精吗?
姜抚枝带着些好奇的打量着她,她生的确实很妖媚,一颦一笑都能勾了人魂的那种媚,她跪趴在地上,衣衫不整,身上耳后都是肉眼可见的红痕,她脸上的潮红未退,眉眼间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夫人有事,我与嘉清便先走了。”姜抚枝看着傅大夫人的面色,便识趣的告退了,在她要走出竹林时,突然回头,看到傅阳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侍女面前,伸手看似要护着她。
姜抚枝挽着傅嘉清,心里想着看来她和傅阳真的没有缘分。
“阿枝……”傅嘉清吞吞吐吐的,握紧了她的手,“你……你还愿意当我二嫂吗?”
“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还会理睬我吗?”姜抚枝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
“我怎么可能不理阿枝。”傅嘉清突然抱着姜抚枝哭了起来,“都怪那个狐狸精,我二哥也不是好东西,呜呜呜,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姜抚枝轻轻拍 着她的背,“没关系的,你二哥是你二哥,你是你呀。”
她们给对方擦掉了眼泪,又去看了会鹿,姜抚枝跟着家人一块回了家。
心里藏着心事的人,晚上注定睡不好,更何况姜抚枝从小到大一直秉承着绝对不给母亲添麻烦的想法活着,在傅家竹林里看到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母亲说。
上一次仅仅是傅二夫人表现出对姜抚梅的喜欢,母亲便哭成这样,若是她把今天的事告诉她,母亲又该哭她命苦了吧。
姜抚枝想到这些便头大,她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往花园假山那走,她挑了一块能爬上去的假山,坐在假山那,托着下巴看着湖面。
弯月挂在天边,蝉鸣声陪着姜抚枝,偶尔有风吹过,把她的头发吹起,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听到了赵长生的声音。
“阿枝妹妹这是在愁什么?”
赵长生站在假山下,仰着脸看她,月色下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但是他眼角眉梢透着的喜意却是怎么也掩不掉的。
“表哥有什么事吗?”姜抚枝身心俱疲,根本不想搭理他,也不想问他怎么又到内院了,她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湖面。
赵长生见她这样有些气恼,从地上捡了个石头扔进了湖里,湖面泛起了波澜,一圈又一圈,完全不见之前的平静。
姜抚枝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这个湖一样,在赵长生来之前,不论湖底是什么样的,湖面总是平静的,他像一个外来者,一来就往湖里仍石子,打乱了她的生活。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泪变突然流了下来。
“阿枝妹妹哭什么。”赵长生慌了,踩着树干和假山坐在了她身边,用衣袖轻轻擦了她的眼泪,“嫁不成傅阳,那自是有更好的等着你。”
“你说让我去竹林看好戏究竟想做什么呢?”姜抚枝看向他,“看一场傅阳和……他的侍女的好戏?你怎么知道那有好戏?莫不是那侍女是你的人?”
赵长生只是笑着看着她,并不答话。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傅阳的真面目。”赵长生认认真真的擦掉了姜抚枝的眼泪,带着丝笑把姜抚枝被吹乱的头发理顺,“你都要和他议亲了,总得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