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听我说完,你现在有危险,他们就要来杀你了,我不能看着你……”王馨话音一顿,口中鲜血狂流不止,我又狂行了几十步,就觉得一只无力而冰冷的手掌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
“不要,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我不敢低下头去看她的面孔,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慢慢被渲染成了红色,我知道我的眼睛流下了血泪,可这并不能够挽回什么,甚至我连是谁想要对付我,置我于此地的都不知道。
坚持一旦失去理由,就连身上也没了力气,只觉得双腿一软,脚下一绊,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就连王馨的尸体也被我扔了出去,我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看到一头狰狞的凶兽把自己的嘴巴对准了王馨的头颅,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要!”
那怪物足足有四米多高,大体是一头黑狼的模样,双眼血红,獠牙外翻,浑身上下似乎都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像极了传说中灭世魔狼芬里尔的样子,王馨的尸体对于它来说不过是一口能吞下去的肉块而已,实际上它也是这么做的。
它咬掉了王馨脑袋之后又把尸体整个给吞下去了。
它吃掉了王馨之后,又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低下脑袋凑到我身前用力的嗅了嗅,灼热而粗重的呼吸打在我身上,让人忍不住从内心深处升上来不能自已的恐惧,我本该万分悲伤的,但是看着那庞然大物蹲在我身前,我满脑子想的却都是它接下来会分几口把我吃下肚子里。
“你,是,主人吗?”那巨狼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它,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声道:“你,难道你是!”
“芬里尔!”它高傲的抬起头颅,仰天发出一声长吼。
“芬里尔,你为什么要来对付我?”我问它。
“那你又为什么要丢下我?”它反问道。
“我……”我想替自己辩解,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看着芬里尔灯笼一样大的眼睛,我渐渐冷静下来,沉声问道:“是谁叫你们来对付我的?”
“是我。”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转过头去,却是那个自称使徒的小男孩,恩佐。
我刚想要问他些什么,只觉得整个天空忽然暗了下来,一排锋利的牙齿成为我在黑暗中唯一能够看到的东西,下一刻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过了不知道多久,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曙光,将周围渐渐照亮。我一点一点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艰难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之前自己买下的那间公寓里,我试着坐起来,头部却感到一阵剧痛,我伸手摸了摸,脸上有血留下来,在我身边不远处,有一把仿真手枪静静躺在那里,好像一张无情的面孔,嘲笑我这些无聊至极的行径。
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头还是晕的厉害,身上也完全没有了那些力量,难道这些只是我昏迷之后所做的一场梦吗?还是别的什么?
咚咚咚咚……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开了门,却看到谭萱站在门外,用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我。
“我听到楼上有声音就跑上来看一看,你没事吧?”她指着我的头小心翼翼的问。
“我应该还好吧!”
结果我刚说完,整个人就向前扑倒进了她的怀里,她手忙脚乱的接住我,险些也跟着摔倒,然后慌慌张张的把我扶进屋里去,从客厅穿过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枪还有血。
“你是要自杀吗?你现在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吧,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走这一条路?”她把我扶到床上严肃的问。
我脸色苍白的笑了笑:“不是,没有想不开,只是一个小实验而已,没想到走火了。”
“实验?你觉得这话能骗得过谁呢?有谁会去拿自己的生命做实验!”
“谭萱你别激动,这真的只是一个实验而已,我当时买的是一把玩具枪,谁知道人家居然给了我一把高仿,我还想找那家玩具店的老板算账呢!”
“你为什么叫我谭萱?”她突然疑惑的问。
“我难道叫错了?”
“我姓陈。”
她轻轻的说,可传到我耳朵里算仿佛炸雷一般,却让我几乎要昏过去了,她不叫谭萱,而姓陈,这不仅仅是否定了一个名字而已,更是对我这段时间认知与经历的全盘否定。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南柯一梦?那些神奇的力量与人和另外一个世界只是我想象出来的吗?
不,这不可能!
我现在在哪里?自己买的公寓?不对,那间公寓早就被封掉了,我不可能在那里,那我在哪里?别墅,我在闭关,亡语忽然过来敲门,接着我就接到足以毁灭我的噩耗,我在那吗?不对,亡语不可能对付我,芬里尔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恩佐更没有对付我的必要,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的敌人,就算有人要对付我父亲的生意,也根本不可能动用这个层次的力量!
我究竟在哪里?这究竟是哪里?我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忽然间,一道清爽的能量在我体内流转了一圈,转瞬就消散了,虽然没能唤醒我身上的任何力量,却让我的大脑一阵清明,我大概想到是谁捣的鬼了。
“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我现在叫救护车!”
“巫师,真是好手段啊!”
“什么巫师,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