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什么的,这是’正常的’,我……总之,你尽量不要随便送人好不好。即便迁民,也尽量寻自愿的……哎,算了……你还是按自己的意思来吧,我不懂这些。这些时事,我不好妄言,你还是按你的思路来吧。衍郎,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君王……”林淡秾伸手去摸陈衍的脸颊,她在时代已经生活了几三十个年头,自然能感觉到其蓬勃的生气与昂扬的姿态。而她爱的人正是这个王朝的主宰,亦是这头巨龙的首领,她真害怕自己会误了他。
毕竟林淡秾深知,自己从来也没有从过政、更没有参与过这种国家大事。即便是在穿越前,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活法,又岂是一个穿越能改变的?在这个时代谈一些所谓的穿越理论,不实际也不恰当,让他顺着自己的步伐行进就好了。揠苗助长,未必是好,更何况这颗苗本来就长得很好呢……
陈衍“唔”了一声,说:“我会尽量的,好不好?你别怕……”
“……恩。”林淡秾抱紧了怀里的这个人,心里又冷又热。寒冬腊月里,有人为你送来一杯姜茶,你爱着这暖心暖肺暖肠的热汤,却仍旧受不了这万籁俱寂、寒风吹遍的时节。
这一夜皓月长空,美酒佳肴,皇城歌舞彻夜不歇。
到了第二日,京畿又有了新的谈资——南诏王子昨夜求娶徐妃。
街头巷尾都讨论,这徐妃该有多美,才能让一国王子冒大不韪当场求娶。一人说当貌比西子俏、腰较飞燕细,舞姿赛嫦娥,这才惊动了这南诏王子的心湖。
而且据说,是要娶回去当王妃。如此真心诚意,若是成了也是一番佳话;不过即便没成,那也是佳话一段……
“哈哈哈,”市井中,一人笑道:“我看南诏穷山恶水,估计也没怎么见过什么美人。”
“那这徐妃也必然姿色不凡。”
“只可惜皇上没同意,据说王子还哭了……”
“不是说徐妃亲口拒绝的吗?”
“诶?是吗?不过也正常,嫁到南诏又怎么能比得上留在这里?”
“可惜了,这南诏王子也是痴情人啊……”
“是啊,不过也,人之常情……”
几人对视,随即大笑。
得意吗?不该得意嘛。
毕竟人间绝色、大国美人在我这里,不在你那里。
第17章
林淡秾、魏春、南山三人盯着这个妆奁许久,却都不敢去开。
——鬼知道里面有什么?
林淡秾隐隐有些猜测,像这种意料之外的、本不该发生的事情,能和谁有关系?她的人际交往本就不复杂,谁会无缘无故放一个妆奁到她房里。
哦,是有缘故的,是所谓的前世。
魏春从外面捡来一根树枝,站远处挑开了妆奁,等看到妆奁里的东西忍不住“哇”了一声。
——只见满匣金玉珠翠,而放在最显眼处的是一只蝉钗,还有一张字条。
“小姐?”南山也是一惊,她从前在老夫人处当值,也见过不少珠宝,但与这匣子里装的相比起来便真是如萤火对皓月、瓦砾比明珠了。
林淡秾走到妆台前,目光在妆奁中一一掠过,也不禁赞叹地说道:“真的都好漂亮呀!”
魏春:“小姐,你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吗?”
林淡秾:“不知道,不过有猜测……”她拿起纸条,哦,猜对了。
上书:物归原主,又写了一个“衍”字。
她看着这一匣的珠宝首饰,脑子里又回忆起今天白天那人说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淡秾脸色越来越冷,从妆奁里拿起那只最显眼的蝉钗,半晌开口:“南山,这钗好看吗?”
南山不明所以,但仍是中肯地回答:“很精美。”
“呵,我却觉得有些陌生呢。”林淡秾怒极反笑,好在还存些理智:“魏春,把手挪开,我要摔一下东西。”
魏春一愣,下意识地将扶着妆奁的手松开,就听两声响。先是蝉钗被丢回了妆奁里与珠翠相撞发出声音,随即又是“砰”的一声,妆奁被合上,铜扣被震落恰好搭上。
——好了,摔完东西心情好多了。
林淡秾抱着妆奁,走出房门。她先是高举准备丢掷出去,心里还是有一些犹豫。要知道这一匣子连盒子带里边的一堆首饰没一个是便宜货,林淡秾不识货不能一一品鉴,但也实在下不去手。
她绕着走了几圈,最后把这妆奁卡在一棵树的枝丫间,回房里去了。既然送的来,那自然也带的走。这位貌似皇室子弟,手段不小的陈衍、陈公子……
魏春与南山都在一边看着她动作,噤若寒蝉。
“你们别担心,没什么事。”林淡秾努力挤出个笑来:“收拾一下睡觉吧。”
魏春欲言又止,南山聪明地没有再去问。等她为林淡秾梳发的时候,才听到对方说:“南山,你觉得一个人……额,他可以说’爱你’,甚至很深情,你也知道他以后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