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间这么长了,提起她来你还这样伤感,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在现代已经少见了。”那妇女不无赞赏地说。又问,“孩子多大了?”
杜陵想报出颦儿的年龄,但不快的记忆袭击着他,最终让他叹了口气神色凄然地说:“我没有孩子,孤家寡人一个。”
“怎么会----”那妇女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杜陵凄然的神色,觉得不便再问,就缄默了。
他们沉默的功夫,公交车驶驰过来,两人一齐登上了公交车。
这是一辆带空调,车窗封闭的车辆,车内的空气因缺乏流通而郁闷,杜陵走到车厢内唯一的一个半开的透气玻璃窗孔前站下来,手抓住靠窗的栏杆式扶手。那妇女也跟了过来,对杜陵说:“教授,对不起,我有些晕车,你能让我站在您的前面,对住那透气的窗口吗?”
“当然可以----”杜陵说。
那妇女便登上了高出车厢约二十公分的一个靠窗的台阶,站在了杜陵的前面。这妇女手握住栏杆的顶端末梢。杜陵心想,这样握住栏杆可不安全,万一车子转弯或摇晃颠簸,就容易滑脱,他很想提醒那妇女,但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提醒。或许是因为如果那妇女站不稳了,必定会向后仰靠,甚至倒进他的怀抱。杜陵有了一种想接触这个女人身体的yù_wàng。
果然,车在行驶中急转弯时,那女人的手在扶手上滑脱了,身体急速向后倾倒,杜陵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搀扶,那女人就倒在了杜陵的怀抱,他的两只手恰恰落在那女人的shuāng_rǔ上,让杜陵感觉到了挺拔而颤巍巍。
等那女人重新站稳,将手换了一个位置,抓在距杜陵的手不远的位置上时,她回过头看了杜陵一眼。杜陵有些脸红,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什么,应该是我向你感谢才对,多亏了你扶助了我。”那女人对杜陵一笑,说。
车继续向前行驶,随着车辆刹车时的不断前倾,那个女人手握栏杆的手紧靠住杜陵的手,但彼此似乎都不愿分开,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那女人的手就搭在了杜陵的手上,杜陵的脸又有些发热,女人的手白细而柔软,让杜陵心里的感觉热乎乎的,很希望这车子慢一点到站。
但车子并不由着杜陵的心事,电子报站器报出了站名,他们到站,该下车了。
下车往宾馆在走的路上,他们的心好像几经认识了好多年,那女人问:“你住几楼?”
“二十二楼,06号房间。”杜陵答。
“教授,我喜欢你。”那女人说。
“我也有同感。”杜陵说。
在宾馆楼层的电梯里,那女人说:“教授,你不想知道我是干什么工作的吗?”
“如果你愿意告诉的话-----”
“我是个公务员,在政府部门工作,出公差的,想看一下我的工作证么?”那女的说。
“没必要吧,我又不是警察,”杜陵笑了,他预感到他们之间可能发生些什么。
“我只想证明我不是什么坏女人。”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看出你是个不错的女孩,首先是漂亮,再则是心无城府,最起码是不矫揉做作,还有的大概就是心地善良,不以坏心去猜妒别人”
“不愧是教授,看人很准确。”那女人笑道。
“我说的这番话,想必每个女孩子都会接受的,因为人人都喜赞美、逢迎的话。”杜陵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他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玩笑的话了。
“这个我懂,但你的赞美的话,对我来说,是事实,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是逢迎。只感觉贴切。”那女人说。
“你住几楼,怎么不见你按电钮?”杜陵问。
“已经过了,难道你不请我到你的房间里坐一坐吗?”那女人说。
“当然愿意。”杜陵说。
二十二楼到了。走进房间,让座,当杜陵正要给那女人沏茶时,那女人从后面抱住了杜陵,两个丰满的rǔ_fáng紧贴住杜陵的后背,杜陵感到身体一阵燥热,转过身来,反抱住了那女人,在他们之间没有了语言,只是疯狂地亲吻找对方,杜陵只觉得自己身体中的荷尔蒙激素已经积聚太久、太多,需要释放。而且他用理智的那更绳索把自己捆束得太久,太紧,他觉得也需要放松一下,不然他也许会成为机械人或计算机程序。
后来他们双双扭抱在床上,浑身赤条条如出生的婴儿,杜陵在那女人身上狂野地动作着,这不是他过去的风格的,当他觉得自己精疲力竭坚持不住的那一瞬间,他身下的女人发出一声让人胆战心惊的呼唤:“爸-----------”女人仿佛失去了知觉,长时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杜陵也瘫软如泥。
当那女人恢复了知觉,睁开眼睛望着杜陵,杜陵身体也有了一些力气时,双双重新拥抱住对方赤裸的身体,对视着,此时,杜陵的心又回到了他的心理学专著上,他抚摸着那女人的身体问:“你很爱你的爸爸,对么?”
“你怎么知道的?”那女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杜陵。
“不要忘了我是心理学教授,”杜陵微笑着,又说,“你从小就非常依恋你的父亲,在长大后也是如此,你甚至想过和他做爱-----对么?”
那女人脸红了说:“你简直像个神巫----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你那作爱高潮时下意识迸发出的呼唤告诉我的。”
“我究竟喊什么了?”那女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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