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看了之后也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白纸墨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师父居然如此惊讶,这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天哪……”贾诩震惊道。
“老师,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纸墨好奇的问道:“好让学生也知道一点啊。”
贾诩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刘平,刘平点头示意。
“纸墨……在我们刚刚占领完整个兖州的时候,京都长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董卓旧将李榷郭汜劫掠天子,后来又因为不知道什么事情,反目成仇,大砍大杀,天子和百官沦为人质,被李榷郭汜二人拉来拉去,整个长安是一片废墟啊,血流成河,断水断粮,天子以粗糠腐肉为食,百官更是奄奄待毙。”贾诩淡淡道。
“文和,挑重要的说……”刘平道。
“重要的是,天子在安集将军董承的帮助下,侥幸逃离了长安星夜向东往洛阳前进,天子在逃亡途中写下此诏,急招天下诸侯前去勤王。”贾诩也是激动地说道。
“如此良机,千古难寻。”刘平道。
“良机……什么良机?”白纸墨问道。
贾诩微笑道:“主公的意思是从长安到洛阳必须经过芒砀山一带,而此山距离兖州不过五百里,主公想要起兵救驾……待天子到手之后……”
白纸墨惊呼道:“挟天子而令诸侯……”
说完之后,立马便捂住了嘴巴,惊讶地看着盯着刘平。
刘平微笑道:“什么挟天子而令诸侯,我可是心系汉室……纸墨,如此大逆不到的话,你怎可说出口。”
白纸墨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纸墨知晓了……可是长安到洛阳,也要经过弘农与洛阳,这两地可是曹操的地盘,想必那汉献帝也通知了曹操前去勤王,曹操距离最近……”
贾诩说道:“纸墨说的没错……主公,现在如此应当放弃徐州,派出全部骑兵星夜赶往芒砀山,要强占曹操前面救回天子……”
“没错!”刘平大喝一声:“文和!传令下去,放弃进攻徐州,全体骑兵,带着少量的粮食,包括虎豹营,一同奔袭芒砀山……”
“是!”
……
另外一方面,冀州。
主厅内,袁绍坐在主位之上,淡淡道:“天子已经逃出长安了,你们说说,我是奉诏,还是不奉诏……”
众位官员议论纷纷,都拿不定主意,中央站着的一人弯腰拱手道:“主公,依许攸之见,主公非但奉诏赶去救驾,而且还必须抢先一步,因为当今天下纷乱动荡,诸侯争雄,是各霸一方,在这种时候,谁若是能把天子,握于掌中,谁就可以执掌天下之牛耳……”
袁绍开始犹豫了起来,这时候另外一旁有一人也走了出来,淡淡道:“许攸之言,真乃匹夫耳,现如今天下大势一幕了然,那昔日天子不过是徒有虚名,汉室摇摇欲坠,主公若真的把他请来,那无疑是给自己增添了个累赘,试问,如果天子来了,这冀州的主人又是何人,是主公你,还是那个小娃儿?再者说了,如果他摆起皇帝的谱子来,今天一招,明日一旨,你听是不听,从是不从呢?”
袁绍轻轻地拍了拍桌子,道:“田丰说的有理,那天子确实是个累赘,不就也罢……”
许攸心中就郁闷了,连忙劝告道:“主公方才田丰所言,那才真的是鼠目寸光,愚夫短见,大汉虽然是摇摇欲坠,可尚未崩溃呢。那天子虽然年少无为,且徒有虚名,可他仍然是汉献帝……主公你虽贵为冀州之主,可你仍是汉帝之臣啊,有道是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必败矣。”
“主公,天子可不是累赘,那是一面号召天下诸侯的皇旗啊,一面统领三军的大道,其作用可限量乎,在下担心,如果主公弃而不取,那定会落入别人掌中!”
“喔?”袁绍疑惑道:“谁会去取?”
“兖州的刘平,司隶的曹操,荆州的刘表,他们都会去取,尤其是那刘平和曹操,不但回去取,甚至还会去抢。”
听到许攸的话,田丰幽幽的笑了:“许攸之言,真乃危言耸听,什么大旗大道,那昔日天子,不过是寒风中的一片落叶,无用之物罢了,曹操想要,就让他去拿,刘平想取,便让他去取。我家主公不善虚名,应当专心实际。”
随后田丰别有眼光地看着许攸,道:“敢问当今最大的实际是什么?我以为应当是最快的消灭公孙瓒,兼并青州,幽州。如果此役成功,那天下神州,我家主公已独占四洲,这和真正的天子有什么区别,所以主公应当整军备战,迅速兼并青州幽州,切勿分心旁骛啊。”
许攸又道:“主公……”
还没有说完却看见袁绍不耐烦的举起了手掌:“我意已决,不奉天子诏命,集中精力,整军备战。等秋收过后,粮饷充足,即刻发兵攻取幽州。”
百官答道:“遵命……”
……
洛阳,曹操刚进洛阳因为钱财困难,便组织了一个队伍,对一些前朝的大墓进行偷盗,将里面的珍贵名物玉器偷盗出来,进行贩卖,这只队伍,曹操还给他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做“摸金校尉”
这队摸金校尉,不仅救活了曹操的部队,更让曹操有了丰富的钱财重建洛阳。
议事厅内,曹操正在吃饭,曹仁拿着一卷锦帛匆忙的走了进来道:“主公,天子发来了诏书!”
“什么!快给我!”曹操继续坐在地上吃着饭,曹仁把书信给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