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到皱皱眉,望着韩猛说道:“袁将,如何称呼?”
韩猛嘿笑一声,大声说道:“我……我乃主公麾下大将韩……韩猛!”
说罢,他眼中光泽一逝,翻身倒于马下。
此人乃豪杰……可惜了!陈到缓缓抽回长枪,暗暗叹了口气。
“叔至!”甘宁大队人马赶到,袁军顿时溃败,沿河望下游逃去。
“甘将军!”指着地上韩猛的尸首,陈到叹息说道:“劳烦将军派人将此人厚葬了吧……”
“我观此人,可是袁绍帐下大将啊,若是取其头颅……”说了半句,甘宁似乎明白了陈到的心思,当即住口,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此事便交与我,叔至真乃仁义之人!”
陈到摇摇头,策马前行几步,取回插在一员偏将腹部的佩剑,甩了甩剑身上的血水,收入剑鞘,回身望着刘仁说道:“甘将军为何引军前来?”
“哦,我几乎忘却!”正吩咐自己侍卫厚葬韩猛的甘宁忽然醒悟过来,拍着脑袋正色说道:“叔至,军师命我即刻于你合兵一处,前去下游助主公杀敌!”
“主公亲自领军杀敌?”陈到眼神一紧,低头望了一眼身上铠甲,沉声说道:“事不宜迟,甘将军,走!”
“好!”甘宁点点头,随即望了一眼四周的惨剧,心下暗暗嘀咕。
率区区两百人,抵御五千袁军,叔至真乃世间豪杰,我不如……与此同时,下游袁绍处!
望着被一道铁网拦住的无数巨木,袁绍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连连说道:“士元,若不是你看破刘军诡计,我数万将士恐怕要死于非命啊……”
“呵……”庞统淡淡一笑,拱手说道:“正好取此些巨木以扩浮桥!不过主公可莫要心存侥幸,刘营之中亦是高明之士,我险些亦中其诡计……主公且看,不出片刻,刘平必亲率大军前来!”
“嗯?”袁绍眼神一凛,点点头醒悟说道:“是故你令将士就近砍伐树木,作为屏障……”
“唉,当务之急,便是要修复并扩建浮桥,好叫等大军渡过……”庞统皱眉说道:“我等有百万雄师,非是刘平十余万兵马便可抵御,我等只需以正道御兵,刘平必败无疑!”
“嗯,好!”袁绍点点头,望了一眼因为被一些漏网的巨木所撞击,而毁了一半的浮桥,心中暗叫侥幸。
“士元,刘平当真会来么?”
“呵呵……”庞统微微一笑,指着远处说道:“主公且看,这不是来了么!”
天色渐亮,袁绍凝神望着远处,果然见一支兵马徐徐从远处而来。
刘平,你怕是也明白……虽天下之大,亦不足我二人分之!
为我袁家,我当……我当杀你,以成霸业!
浮桥竟然犹在?
这……这可么可能?!
望着那黄河中摇摇曳曳、欲倒而又不倒的浮桥,策马在远处观望的贾诩着实吃了一惊。
若是浮桥仍在,袁军后路未断,主公此行恐怕要无功而返啊……
果然,在贾诩的观望下,刘平亲自率领的大军在袁军不远处停下了,因为他望见了那立于河岸处的营寨。
说是营寨,不如说是屏障更为确切,因为此营只是将一些巨木作为掩体,内中却是空无一物,唯有无数举着弓弩的袁军,若是强行上前,恐怕便是一阵乱箭……袁本初帐下那位军师,当真不简单,如此快便看穿了其中门道,布下防御,叫我等无功而返,可惜……若是此战能诛袁军数万而大胜,我军必定士气大振……唉,甚是可惜……叹息着,贾诩策马至刘平身旁,甚为歉意说道:“主公,在下才智浅显,料错此事,还请主公恕罪!”
“文和不必妄自菲薄,”刘平微微一笑,傲然说道:“若是如此轻易便可以对付我,那岂不是枉费我年逾之养精蓄锐……呵呵呵!”
望着刘平眼神,贾诩有些不解,正欲出言之际,忽然对岸传来一声大喊。
“天机!好久不见啊!”
“嗯?”刘平眼神为之凝重,策马上前几步,抱拳笑着说道:“本初,别来无恙!”
“哈哈!”大笑着,袁绍从修复一半的浮桥上走了过来,望着刘平喊道:“今日你我两家不予厮杀,你我且在黄河边浅饮一杯,如何?”
刘平略微一想,朗笑说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好!”袁绍大笑一声,吩咐左右道:“在两军阵前置下一席!”
“诺!”其身边护卫抱拳应道。
一刻之后,袁绍与刘平都不曾带得护卫,只各自待了一人前去,刘平自然是带了贾诩前去,而袁绍,则是带了庞统。
“这位想必便是你军中军师吧?”望着刘平身边的贾诩,袁绍笑着说道。
贾诩闻言,恭敬一礼,轻声说道:“在下贾诩贾文和,见过袁公!”
他便是识破我计谋的贾诩?庞统眼神一凛,深深打量着眼前这人。
“这位先生如何称呼?”贾诩望着庞统笑着说道,他有种感觉,面前这其貌不扬的青年恐怕就是与自己斗了数阵的袁绍高士。
“士元……”袁绍得意地望了刘平一眼,点头说道:“贾军师问话与你,你如何好怠慢!”
“主公所言极是!”庞统拱手一礼,不亢不卑说道:“在下襄阳庞士元,见过刘公,见过贾军师……贾军师当真厉害,非但看破我计谋,还将计就计,险些叫我等数万将士尽数葬于此地!”
“庞军师亦是不简单啊!”贾诩笑呵呵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