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秀禾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又是担忧又是惊喜,话也说不清,说了半句,倒退着关上门,人就跑了。
灵染没说穿不穿回女装的事,封沐影也就不再纠缠,这样也挺好,大不了也就他顶着个恶心人的嗜好,也省得其他人觊觎。
他正要说什么,忽而半开的窗外闪过一道黑影,他眸间暗了暗,留恋的抱了抱怀里的人,起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灵染这次可算看清楚他是如何进来得了,甚至看的有一瞬间出神,直到屋外的青树叶子停止摇晃,她才直起身。
封沐影走后没多久,前面管传菜的小伙计不安的敲了敲门。
“掌柜的,前面有人闹事,被掌柜的轰出去了,但那人说要和您不对付,天掌柜让我来知会您声儿。”
“什么人?”
“是岳家的家仆。”
“哦?”灵染杏眸微寒:“我知道了。”
岳明珠蠢,还蠢的不留情面、理直气壮,既然要与她寻不快,那就干脆再添些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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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灵染少有的睡到半上午,起床后,她端坐于铜镜妆奁前,唤秀禾过来。
“把我那件三紫绣牡丹迭开蝶襟裙裾和上衣拿来,再绾个逐月髻就好。”
灵染说着从盒子最底层拿出那根她许久不曾用过的白玉海棠簪,交给愣怔的秀禾。
“怎么,许久不给我绾女子发髻,怕是要手生了吧?”
秀禾回过神道:“不,不会,只是…没什么,我这就给姑娘梳来。”
灵染笑笑没说话,所以当日,听说灵染一身红装走进岚王府大门时,岳明珠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好像是自己把事情酿成如今的样的!
“她果然是个狐媚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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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正如您预料的,封沐霖和封沐锦两人已经暗斗了许久,但霖王殿下靠买卖官爵耗资不少,所以那批死士不是霖王的,但似乎也不是涣王的,只因为涣王忙着笼络陛下和老臣之心,是不会养一些死士让皇帝起疑的。”
“那是谁的?”
灵染脑中不知怎的就出现封沐川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以及身上那种冷沁的煞气,封沐影受伤那些日子,似乎封沐川跑得很勤,直觉二者一定有什么关系。
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封沐川能训练出这么一支军队来对付他的兄弟们,而且也没看出来他的夺嫡野心居然并没有封沐霖他们少,或许上一世只是因为凤霞姨娘的存在,所以他敛去了太多的锋芒,让人们误以为他是个草包。
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一不小心更改了原本的事实,才使得封沐川变成了现在这幅野心勃勃的样子。
眼看着皇上要求上菜的日子就要到了,灵染颍都里只要稍微沾点儿边的,就想在御膳房挂个名,就算不被选上,但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儿,万一选上的出了点儿子事,那自然是他们后来者居上。
灵染倒是不着急,前几日因为要盖老宅子那边的酒楼,她已经汾州的酒楼全关了,余下的粮食果蔬都被她送给那边的流民区,虽然不多,但好歹解一时之困,所以她现在除了这边的两家铺子,干净的一清二白。
伏卭前几日来信,直言她混的一日不如一日,他只能从善如流,先给她看好汾州的那些地。
不过伏卭说他快要回来,灵染已经让人去苗疆寻一位名医,管伏卭愿不愿意,时常给他检查一下身体,毕竟她也不确定,伏卭的病是突然中毒还是经久日衰,若是早被人下了毒手,寻着病原,想必也不难查出是什么人上一世将伏卭害成那个样子。
小艺小艾是从她这里出来的,加上最开始又是灵染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两个孩子又踏实,所以店面一开,灵染便将两人各调去一个店,生意倒是红红火火,颇为让灵染省心满意。
她去时,小艺还是一贯的羞敛样子,见到灵染紧张的直挠头。
“怎么样?徒弟带的可还趁手?”一早听说这里生意忙,张焦替他们找了几个学徒,带的倒也不错。
“他们勤快,酒楼生意又好,由不得他们几个偷懒。”
灵染和他又聊了会儿,张焦从她开店宜始就帮着她做掌柜,这两个店面他自然是手到擒来。
☆、牢狱之灾
张焦对于把汾州所有酒楼都关的事情心痛不已,但看这面店铺生意红火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公子,尹黔的天客居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拼了命的拉客,靠着比咱们鲜品坊少了一半的菜价,也拉了不少人走,咱们是不是…”
尹黔减价的事灵染也听说过,只是这样不赚钱的营生又能做几天?
“不用管他,咱们按原价,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灵染笑了下,张焦这里倒是不遑她多担心,她两人又说了几句,皆是些关于颍都各个酒楼的事情。
灵染喝完一盏茶,正要起身离开,结果突然门前跑来个小厮,两人认出是鲜品坊中传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