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穿透那道墙闯进耳内,沈年有些烦躁,用枕头捂住脑袋、堵上耳朵,试图进入梦乡,可怎么睡也睡不着,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内心里也涌动着一股热潮。
黑暗中,他坐起来,看着床上的人,她睡得很安静,些微能看到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半张脸。他看了她一会儿,用理智克制欲念,终于缓缓地躺了回去。
半夜,沈年正熟睡,忽然被耳畔的一声巨响和惊叫吵醒了,打开灯一看,房间里flora睡的那张床竟然塌了个大洞,flora坐在洞里,大概是闪到了腰,她的表情十分痛苦。
沈年赶紧在被子里套上裤子,跑过去把她从床洞里抱出来放到自己的地铺上。
“你怎么回事,你在床上打拳了?”沈年强忍住笑。flora委屈道:“我也不知道,睡得好好地,床忽然塌了。”
“没伤到哪里吧?”
“还好,腰扭了一下。”
沈年安顿好她,下楼去找马坤卡,马坤卡带着几个人上来,看到塌掉的床板,他夸张地张着双手,咋咋呼呼,“我早就说过这张床不结实咔,老板就是不给换,还好客人没受伤咔。”
沈年站在一旁看那几个工人把床上的被子拿开,露出中间那个大洞,洞周围爬满了白蚁,这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床会忽然塌了,原来床板中间早就朽烂了。
flora裹着被子坐在地铺上,视线无意中和马坤卡对视,见对方用一种既奇怪又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扭过头去,不用想她也能猜到这个娘娘腔的家伙在想什么。
床被抬走了以后,flora在沈年的地铺旁边又铺了张地铺,躺下后仍极其郁闷,心里暗骂这家破旅馆、这张破床。
耳畔已经传来他轻轻的鼾声,flora心想,果然是经常出门旅行的男人,他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退房。沈年办手续,flora站在一旁替他看着背包。边上两个女服务生看着他俩笑,用泰语小声议论。
“看到了吗,就是那两个人,昨天晚上做~爱做得太激烈,房间的床都塌了,隔壁的人全听到了。”
“是吗是吗,男人长得好帅,而且好高,身材一级棒,难怪那么有激情。”
“马坤卡说,他们从住进来开始,一直做到大半夜。”
沈年办完了手续,到边上去兑换货币,没有留意她们在说什么,flora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脸上一阵红,忍不住捶他一拳。
“还不快走,磨蹭什么,就不该给他们房钱。”flora想起昨晚的糗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沈年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发火,换好了钱后跟她一起离开。
看到他俩要走,热情的马坤卡一直把他俩送出门,双手合十祝他们一路顺风。
“你先上车,我去买点东西。”沈年走向酒店边上的麦当劳。flora一心想早点离开这里,独自上了大巴车。坐稳了以后,心里才终于舒服了。
沈年上车后,自然而然坐在她旁边。
“你一直这么情绪化吗?”沈年问。flora瞅他一眼,脑海里忽然想起之前两个女服务生的话,脸又红了。
“咔咔问我,你有没有受伤,还给我了两张中国膏药。”沈年把口袋里的膏药给flora。“我没受伤,你自己留着用,别再找我说话,会走霉运。”她把脸转了过去,不再理他。
沈年只笑笑,也不反驳,打开之前在麦当劳买的汉堡,大口大口吃起来。
flora闻到味道,忍了半天没有忍住,转过头来。沈年见状,拿起另一个纸盒,“要吃吗,给你的。”
“我不吃,垃圾食品。”flora别过脸。
“这里到清迈要好几个小时,路上不会停车,你要一直饿着肚子吗?”沈年知道她嫌酒店的饭菜难吃,没吃几口就上车了,使出杀手锏。
眼见他盛意拳拳地拿着鸡翅递到她面前,她接了过去,尽管她不喜欢吃这些高热量食品,但想到旅途中条件有限,而且他又是专门去买的,也就不再别扭。
“咔咔是不是看上你了?”flora狡黠地问。
“何出此言?”沈年不解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丝狡狯的笑意,像是要看穿她忽然说这句话的用意。
“他跟我说,沈先生是个大好人,一级棒咔。”
沈年笑了,“那是因为他苦苦哀求我不要投诉他,那个房间的床被白蚁蛀了,他跟老板说过很多次,但是老板一直没当回事,我们急着入住,他才不得不给我们安排了那个房间。”
“怪不得,我说怎么我们走的时候,他笑得那么谄媚,你就该投诉他,那个死娘娘腔,什么话都告诉别人。”flora嗔怪道。
“他说什么了?”沈年见flora一脸的鄙夷,故意问。
“我不知道!”
“我听到了,他们说床——”
“ up!”她悻悻地大叫一声,引得前排好几个人回头来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