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这话说的很中肯,但小胖却有点听不进去,我见他脸上有些抽动,怕是刚才的话也是他咬着牙才说出来的,小胖随手点了根香烟,嘿嘿的笑道:“干咱这行的虽不是刀口上讨生活,却也是半个脖子系在白绫上,风险和报酬往往成正比,发丘摸金那门咱学不来,但也知道一句古话叫贼不走空,你我都是第一次来这儿,这开棺的风险新爷比你更清楚,你们若实在忌讳可以先去上面待着让我来,摸到明器咱大伙分,出了事新爷我自己担着,你们说这样可好?黄总你倒是说句话。”
小胖这些话明显是说给黄老五听得,黄老五对这玉棺也有些贪恋,他仔细的想了一下对王京说道:“小王,你黄叔我年纪大,这些事儿本就该交给你们这些后辈来办嘛,你为何不让胖仔开棺总得说出个原由不是?咱话儿都讲明了不是更好嘛,我本人是挺赞成胖仔的说法的,你来说说,这无名无分的棺材到底有啥危险?”
见黄老五也被小胖说动了,王京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关掉了自己的手电筒,幽幽的说道:“这并非无主之棺,这口棺材里的人正是古翠山。”
听到这个名字我们并没觉得哪里奇怪,小凌却尖叫出了声响,我说妹子你能别一惊一乍的吗,难道你认识这个人?小凌瞪大着眼睛看了看王京,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四哥…那个古翠山…就是古老八啊!”
至始自终,对于小凌所说的那个故事我都是当成野史来听的,我从来没考虑过它的真实性,我以为古老八钱文等人只是人们虚构出来吓小孩的故事罢了,而如今所谓的虚构人物竟真真切切的就在我的面前,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倘若眼前这口棺木里当真是古老八,那么钱文的惨死,鬼妃的传闻就并非空穴来风,那我们此行的目的,莫非真是要盗那明朝鬼妃之墓?我正思索着,一郎接上了话茬:“我听小凌妹讲过,看来这不止是个鬼故事哩!这要真是古老八的坟,咱也没必要怕嘛,毕竟已经是死人了不是?”我暗骂就你小子多嘴,小胖却用赞赏的目光向一郎点了点头:“一郎小同志第一次下墓就学会了见机行事明辨是非,难得难得,正如一郎同志所言,一个野史里面的人物不足为惧,咱把鬼妃那小娘们她老子的墓先扒了,给她来个下马威,让她认识到敢对抗咱们劳动人民的悲惨下场!”说着小胖便抄起了铲子向玉棺走去,王京闪身拦住了他:
“眼前这具看似棺木,实则不然,黄总,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好好看看这口玉棺的材质,但切记万万不可触碰它!”
黄老五看王京说的很郑重,思考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不大的水晶球,他走到玉棺旁用水晶球小心地观察着,慢慢的他的表情凝固了,他回过头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盯着王京,王京微微一笑:“没错,这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玉,这种玉石哪怕只有一小块都是价值连城,只不过…”
小胖听着有些急躁,听到“价值连城”四字后更是急不可耐的打断了王京:“我说你们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个什么?大不了新爷出去少分点咱赶紧动手行不?”
黄老五把手中的水晶球擦了擦放回了口袋中,点了根烟,张着他那满口的黄牙对小胖嘿嘿一笑:“我说胖仔,咱先不提这玉,你可听说过物极必反?”小胖此时开棺心切哪还想跟黄老五探讨什么学术之间的问题,脸憋得像个红柿子,黄老五弹了弹烟灰这才慢悠悠的娓娓道来:
中国最早的玉器可以追溯到传说中的西王母,西王母居住在远古人类的发源地喜马拉雅山脉和昆仑山脉,传说她曾经向黄帝尧舜献过一块玉,这块玉“集天地之灵气,水无其净,云无其清,”意思就是说这是块原始玉石,连水和云都没有它纯净,而西王母献玉的这个过程也很引人注意:她命奴隶划破手掌,献血积于掌中,双手捧着这块原始玉石,由于鲜血的灵气这块玉始终飘在手中的鲜血之上。“不触它物,恐崩”,意思就是不能让这块玉接触除血以外的其它任何硬物,怕他被碰碎;这间接的说明了玉器的特质:越是纯净,越是易碎,哪怕把它抛入水中,它也会在入水前被水面“撞”碎,真真的极品(我感觉玉能到这个份儿上简直就是累赘了,谁能告诉我这样的一块玉有什么用?)至于黄帝用这块必须用血才能保存的玉祖宗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之后有一个说法是楚国人卞和找到了这块玉,他用秘术对这块玉进行了加工,在玉中加入了大量的杂质才勉强能用手去触碰它,之后他又对这块玉进行了雕琢,这也就是著名的“和氏璧”,秦王当初肯拿十五座城池来换它可见秦王是识货的,我当初学过这篇课文,课本中并没有过多描述和氏璧如何如何珍贵,倒是重点烘托出蔺相如和廉颇这两个老伙伴的革命友谊。
王京指了指眼前的玉棺说道:”这口玉棺虽不如和氏璧那般娇贵,但若是受到什么轻微的震动也会让它开裂,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用掘甲术开这屋顶的原因,炸药炸掉的碎石定会砸碎这口玉棺,到时是得不偿失。”
实际上这种程度的玉如今有价无市,古董古玉最关键就在一个久远,可以无限期的保存下去,而这种碰一下就碎的玉虽说稀有珍贵,倘若真的传了几代人,偶然间一个意外失了手,那可真的是要把祖宗的肠子悔青;小胖虽贪,但权衡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