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因就果,她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卫夙渊伸手揉了揉我的脸,便要过来亲我,我又委屈又恼怒,直直把他推开,一时间没控制住音量:“你还想着这个,你不要命了?”
卫夙渊还是沉默,只是伸手抹了抹我的眼泪,我这才发现我刚刚居然哭了。
我一愣,看着卫夙渊,不知为何,一瞬间所有的的情绪都涌上心头,我呜咽着拿手敲打他宽大的脊背,抖着声音:“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这一生都是自己搏来的,凭什么她动动笔就要全部收走……”
“我不服。”
我委屈得不行。
就在这时,卫夙渊突然一用力把我压在了医院洁白的床被之上,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他看着眼泪爬了满脸的我,低声道:“我有办法救你,你要不要试试?”
我一愣:“什么?”
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奇异而凶恶的光芒,他勾了勾嘴角,突然伸手把我的病号服扯了下来。
“叮。”白色的纽扣嘣在地上发出细小的碰撞声,在我愕然的神情中,我听到卫夙渊说。
“和我做。”
我:“……”
我瞪着他瞪了好久,终于确认了他的“做”就是我想的那个“做”,我想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我道:“你有病还是想死?”
卫夙渊笑了笑,不知为何我竟从中看出来一丝宁愿玉石俱焚的意味,他低下头凑到我脖颈边,正当我不明所以要推开他时,突然颈上一疼,被他咬破了个口子,血液流了出来。
我一愣,接着剧烈地挣扎起来,却被卫夙渊狠狠按着,他小心地舔舐着我带病的血液,像一只优雅用食的野兽。
“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卫夙渊你有病啊!”我大声喊道,我的的眼泪又快掉出来了,我拼命捶打他的脊背,哭得像个女人一样:“妈的,你别这样……”
他转过头来亲我,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他笑着说:“好了,现在我和你一样了。”的时候,我哭得要打嗝,我一时间心里乱成了麻花 ,近乎恍恍惚惚地想:我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要和卫夙渊结婚,我要把自己能给卫夙渊的全部给他。
虽然他是个傻逼。
卫夙渊吻我,从嘴唇到脖颈,到胸膛到腰身,我闭着眼睛死死拽住他的手臂,嘴里破罐子破摔一般发出呜咽或是喘息,我像个虔诚的教徒,我说了,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一时间病房里被翻白浪,我三十多年,因为作者几句人设所限,这次竟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在医院这种十分情趣的场合玩病号服y,多少羞赧。即使知道这里是医院最好的房间,却也免不得担心隔音不好被人听了去,再舒服都只叫得小声。卫夙渊在耳边叫我叫得好听些,我不应他,只是在他背上挠出了好几道深深的红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两个相拥着,像两只搁浅濒死的鱼,心安与绝望同等剧烈。我们湿漉漉地对望一眼,对方的眼里都有了几分心照不宣的爱意。
陷在爱情里的,两个绝顶的傻子。
我从来不认同恋爱至上的想法,也不喜欢看殉情的戏码桥段,但真搁在自己身上,难得又心动。
卫夙渊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哒哒哒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一般,他站起身为我盖好被子,衣服穿得勉强齐整之后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医生满脸的欣慰,正要说话,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复杂了一瞬,又看见了大夏天整个团在被子里的我,好半天才道:“……嗯,有个好消息。”
“您说。”卫夙渊道。
“艾滋是误诊。”医生见我脸色一变,急忙道:“我们医院从来没有误诊过,我们是全国最好的医院,误诊率几乎为零,这一次……这一次一定会彻查失误给你们交代的。”
卫夙渊道:“不必了,既然是误诊我们也很开心,可以的话待会就去办出院手续。”
医生当然乐得如此,又抬眼看了看地上被撕破的病号服,小步关上病房门溜走了。
我在被窝里把自己包成了个茧子,见卫夙渊转身过来,脸上突然有点热。
“误诊?”我说了句废话。
卫夙渊笑了:“是,但也不算误诊。”
“怎么说?”
“我刚刚是在赌,作者要不要留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