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祭坛的阴面存在,这意思也就是说祭坛阳面住着的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是活的, 而阴面住着的已经不能算是活人了。
推算了一番之后, 白若水直接按照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绕过三条狭窄的石板路后,果然让她找到了一处与阳面截然不同的地方。
这个地底城已经够黑了, 如果不是白若水身怀神通, 只怕进了地底城后就抓瞎了, 而阴面却比安培龙一他们住的阳面还要黑上数倍, 堪称是死一般的黑寂。
但实际上仔细聆听, 就会发现这片黑暗中,根本不是什么死一般的黑寂,这片黑暗之中一直隐藏着细碎的动静,这些动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足以让人寒毛直竖。
宗介对祭坛的看守力度比较强,生怕别有用心的人过去破坏祭坛,但是大概出于觉得祭品都是死物的心态,祭品这边的看守并没有多严格。
再者因为祭品这边萦绕着积郁已久的阴怨血腥,那种感觉比祭坛的阴气魔气还要让人不喜,所以不管是阴阳师还是妖怪,都不大喜欢这里,如非必要他们也不愿意靠近这个地方。
这一切都为白若水的潜入提供了方便。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白若水循着血腥怨气走去,细碎可怕的声音在黑暗中飘荡,白若水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
陆行舟被带回到房间中后,清清静静无人打扰地待了好几个小时,碍于自己本事原因,他不能像暗鸦那样跑出去打探情况,只好憋在房间中盘算着事后要如何与这群混帐算账,到时候一定要让日方割肉才行。
就在陆行舟憋在房间中盘算着情况的时候,他房间的房门被推开了,陆行舟懒懒地看向门口,勾了勾唇不无嘲讽地道:“怎么了,想好了要怎么把我奉献给你们家魔神了?”
推门的并不是之前将陆行舟带走恐吓的阴阳师,而是一个穿着桃色和服的侍女,侍女面无表情地看了陆行舟一眼,没有回应陆行舟的话。
陆行舟瞧见进来的是鬼侍女,也懒得再搭理对方,而是缩回到桌子旁边坐着。
但是鬼侍女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走到了陆行舟面前,接着直接在陆行舟面前分裂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两个一模一样的桃色和服侍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陆行舟。
哪怕是做过鬼,陆行舟瞧见面前渗人一幕也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皮了一句:“所以你们是打算吓死我,然后好处理我的尸体吗?”
鬼侍女没有回答陆行舟,两个人手握着手,接着一个木桶就出现在两人手下,等腰高的木桶砰地一下落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晃动了起来,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陆行舟微微抬起下巴看了过去,只不过一眼就脸色一变。
鬼侍女放下木桶之后,就一前一后地围住了陆行舟,伸手要脱陆行舟的衣服,陆行舟顿时一蹬桌子,沉重的木桌一下子撞到了两名鬼侍女的腰间,将两名鬼侍女撞的一个踉跄。
陆行舟冲着鬼侍女冷笑道:“做了鬼还想占人便宜,恶心。”
两名鬼侍女被撞了一个踉跄后,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依旧伸着手抓向陆行舟。
陆行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闪身躲开了鬼侍女的纠缠,鬼侍女不依不饶地要去抓陆行舟,陆行舟顺手操起板凳直接往鬼侍女头上狠狠一砸,其中一个鬼侍女顿时被陆行舟开了瓢,不过她并没有流血,她裂开的脑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鬼侍女被陆行舟惹怒了,表情狰狞地抓向了陆行舟,陆行舟灵巧地躲开了鬼侍女的追捕,嗤笑道:“还真以为我是弱鸡吗?”
陆行舟说着一脚踹向了鬼侍女的胸口,他这一脚的力气无比大,居然把鬼侍女踹倒了,鬼侍女一时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陆行舟见状端起一个板凳拔腿就朝门口跑去,走之前还不忘把木桶踹倒了在地上。
木桶被陆行舟这么一踹,里面的东西顿时流了一地,发出腥臭难闻的味道,这木桶中竟然装了满满一桶的血水,难怪陆行舟见了以后拔腿想跑。
门口原本站岗的鬼侍女想要围住陆行舟,但是陆行舟身形灵活,端着板凳砸过去一点都不客气,这群鬼侍女的身体毕竟是纸做的,用起来没有那么结实,被陆行舟的板凳砸的够呛,一时间没有围住陆行舟,让陆行舟跑了出去。
鬼侍女门面面相觑,纷纷飘了起来,围向了陆行舟。
而原本想要强制给陆行舟洗澡的那个鬼侍女则飘了出去,看起来是去找人了。
陆行舟跑了出去后左右看了看,朝着之前那个阴阳师带他去的那个木屋跑去,他身后追着一串鬼侍女,一共有五个,都是之前宗介派过来看守他的。
陆行舟到了木屋前,推开门跑了进去,转身将门锁死,鬼侍女被他关在门外,五张脸一个一个地贴在木制的格子墙壁上,一副要将墙壁直接挤烂,然后钻进来的样子,五张脸这样紧紧贴着墙壁,看起来确实实在是恐怖无比,再加上这群鬼侍女口中还发出可怕的尖啸,手勾成爪子不停地抓挠着木框,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陆行舟贴着门靠了一